正守在包間門口,低頭看手機的阿木,突然心有所感,猛地抬頭看向了一個方向,卻隻看到兩個匆匆離開的背影。
一男一女,女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他的心裏立刻升起了警惕。
因為剛才,從路過的那兩人身上,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惡意。
等那對男女的背影在拐角消失後,阿木拿出對講機,給守在飯店門口的親衛下了一個指令…
飯店門口,江瀚拉著不情不願的榮蓉急步離開,很快兩人就上了一輛高級跑車,揚長而去,卻不想有人悄悄的跟在了後麵。
“你幹什麽拉我走?我要去撕了那個臭婊.子!”榮蓉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的憤恨不甘。
聞言,江瀚狹長的狐狸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裏卻還是安慰了一句,“你也不看看,有人守著她呢,這件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你每次都這麽說,也不見你有什麽行動,你說,你是不是怕了?”榮蓉衝著江瀚怒吼,因為太激動,唾沫都噴到了他臉上。
江瀚空出一隻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側臉,這會兒已經不是不屑了,而是厭惡,冷聲威脅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副市長千金嗎?”
榮蓉一噎,眼神躲閃了幾下,氣焰也跟著弱了幾分,“我隻是看到那個臭婊.子就來氣,不是在衝你發脾氣。”
江瀚的眼中再次閃過不屑,罵別人臭婊.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性!
不過,說起紀念念,江瀚的心裏也是有氣的。
作為江.氏集團的太子爺,他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甚至他有過多少女人,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卻偏偏在網上看到紀念念照片的一瞬間,他心跳加速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他跟女人“辦事”的時候,也會心跳加速,但那跟跑步時的感覺一樣,可在看到紀念念的照片時,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跟以上的兩種情況,都不一樣。
他形容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但他很清楚,他想要這個女人!
跟以往的“獵豔”不同,這一次,他想結婚了,也隻有像紀念念這樣,家世雄厚、能力卓越和才貌雙全的女人,才配成為他的妻子。
不管是論財力,還是論在商界的影響力,江氏都在紀氏之上,他以為,江氏董事長,也就是他父親的麵子,誰都會買賬。
所以,他一決定要娶紀念念,第一時間就讓他爸去紀家提親,可誰知,紀如陌連一秒鍾的思考都沒有,直接拒絕了。
他爸被當場駁了麵子,回家臭罵了他一頓,讓他死了這條心。
可他偏不信這個邪,第二天自己跑去紀氏,直接要求見紀念念,結果,竟然也被拒絕了。
紀氏父女這麽不給他們江家麵子,他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但紀念念這個女人,他還是想要得到,而且,是非得到不可!
至於現在坐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那是幾年前,他代表江氏去X市談招商引資的事,吃飯的時候,她爸叫她來作陪。
當時,這女人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似的,驕傲自滿、不可一世,連看他的時候,都是斜眼看的。
他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送了兩次禮物和鮮花,請她喝了一回酒,就把人弄到**了,瘋狂了一個晚上,這女人差點把他榨幹。
可誰知,第二天醒來,她又開始用鼻孔看人了,還說什麽不可能嫁給他,她要嫁的,必須是有權勢地位的官家,叫他趁早死心之類的話。
嗬嗬,他能說,其實他昨天晚上,在兩人剛滾到這張**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她失去興致了麽?
後來是看她那麽想要,畢竟他還得保持紳士風度,這才勉強配合一下她罷了!
她放了一通自以為是的話後,甩頭走了,他當時什麽也沒說,笑著看她離開,但之後的商談,他就讓手下的人去談了。
榮懷安覥著臉跟他要好處,他女兒卻擺出了高貴傲氣的公主範兒,簡直搞笑,他實在不想看到那對父女的嘴臉了。
這一次榮家倒了,這女人找上他,明明已經是喪家之犬了,卻還是對誰都瞧不上看不起的樣子,也改不了高高在上、別人都得捧著她的習慣認知。
一開始,他並不想理她,但因為被紀家和紀念念拒絕的不甘心,讓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也許可以利用這個女人一回,所以才收留了她。
這些天來,不光是對他家的傭人,就連對他,她都是吆五喝六的。
每次非得他拿話點醒她,讓她認清一下自己的處境,她才能收斂幾天。
看來,還是紀家給她的教訓不夠深刻,如果紀念念真嫁給了他,他做了紀家的女婿,那他很願意替紀家收拾掉她!
江瀚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裏鄙夷著榮蓉,但他不知道,榮蓉這會兒,也正在心裏不屑著他呢!
幾年前的那場“露水情緣”,不過是恰逢她剛失戀,正心情不好的時候,才讓他占了便宜。
不然,像他這種沒權沒勢隻有錢的男人,怎麽可能有資格上她的床?
說起這件事,她心裏就慪得不行。
在認識江瀚之前,她好不容易攀上了一省級高幹的兒子,兩家都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那個臭男人竟然公開牽著一個女人的手,宣稱找到了真愛。
去他娘的真愛!
那女人什麽都不是,門不當戶不對,她就不信兩人會是什麽真愛。
她哭過鬧過,上門吵過,她爸媽也登門質問過,對方都沒有回頭,後來,連那家父母都改了口,說她不適合做他們家兒媳…
她真是要被氣瘋了,她都已經把海口誇出去了,說自己馬上要嫁給省級高幹的公子,去當權貴家的少奶奶了。
結果,臨門一腳不但射偏了,還把她自己給踢出場了!
就在這樣的心情下,她認識了江瀚,兩人見麵後的第二天,他就開始追她,他長得風.流倜儻,對女人很有手段,出手也大方。
但她很清楚,這種人,玩玩可以,結婚是絕對不行的,況且,商賈人家,即便再有錢,也不是她的目標,因為配不上她的身份!
這一次找上他,不過是尋一個庇護之所而已,在人生地不熟的S市,她也隻能找他了,不過,在某一件事上,他倆倒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的。
當天晚上,阿木把查到的消息匯總了一下,報告給了紀念念。
“這麽說,榮蓉跟這個江.氏集團的太子爺江瀚,勾結在一起了?”紀念念笑得意味深長。
她當然知道,江家來她家提過親的事,以前從來沒有過交集的兩家人,突然來提親,是有什麽意圖嗎?
至於這個江瀚,都不用刻意去調查,大概全國人民都聽說過他,花名在外很多年,不管在哪個界麵,他花花公子的名聲都是非常響亮的。
據說,他這些年像集郵似的,把各色美人都集齊了,甚至號稱睡遍了半個娛樂圈和模特界,沒睡過的那一半,都是有主的,或者比他來頭大,他不敢。
前幾天,正在Q市療養的大爺爺,特意打電話給紀先生,說了兩件事,一是榮青山保外就醫了;二是榮蓉經過審查後,沒有查到直接的犯罪證據,被釋放了。
大爺爺強調了一點,榮青山是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主,而且,榮家風光了這麽多年,怎麽都會有一定的底蘊在,也肯定培養了一些死忠,不可掉以輕心!
這個江瀚,或者說江家,是榮家的死忠之一嗎?如果是,那他們突然來提親,恐怕也是打著某種主意吧?
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估計他們還會再有幾波反彈,那麽,他們下一步,會怎麽做呢?
‘叩,叩,叩…’紀念念習慣性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麵,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