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梔默不作聲上了他的車,換上了他送的華貴的裙子,默不作聲當著他身邊的花瓶。

陸景辰察覺到她的沉默,也察覺出少女那隱秘不宣的心思,心中不由有些好笑。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當初替她付醫藥費時……

顧北辰那句:你對她這麽好,當心她真愛上你。

愛上?

好像也沒什麽不行。

雖說自己還沒想過要給她什麽未來,但愛上自己總比愛上別人要好。

想到這裏……

陸景辰舉止也溫柔了幾分,甚至故意生出了幾分撩撥的心思。

南梔還未反應過來,手指就被人牽住了。

她心髒輕輕一顫,不敢置信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卻見他用力一拽,將她拽進了旁邊的假山裏。

“陸……”

“陸醫生!你做什……”

“唔~”

南梔眉頭緊皺,唇瓣上被人肆意碾壓。

陸景辰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狂風暴雨般席卷著她的唇齒。

狹窄的空間內熱氣迅速地升了起來,南梔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不行!

她回過神,試圖將麵前的男人推開。

陸景辰卻摟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小聲道:“別亂動,外麵都是人哦。”

聽著外麵傳來的人聲,南梔的臉迅速燙紅了。

她不知道陸景辰這是在玩什麽,隻知道他的手不安分,而那本就沒有多少布料的晚禮服也在他的掌心中散開了。

“不要!”

南梔下意識想要拒絕。

陸景辰卻將她拽進自己的大衣裏,抵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犯病?”

“啊?”

南梔聽著這似是羞辱的話,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輕咬下唇,軟綿綿地生氣道:“我……我沒病!你才有病呢!”

“是麽?”

陸景辰眸色暗了暗,故意逗她。

南梔哪知他竟然如此大膽,微涼的空氣順著散開的裙擺不住吹在她腿間,激得她全身一陣戰栗。

偏偏這個時候,山莊的音樂響起了,陸陸續續有人經過假山,朝著宴廳的方向走去。

南梔整個人好似熟透的蝦米,緊緊縮在陸景辰懷中,生怕自己被人看去。

陸景辰並不放過她,冰涼的手指在她的嘴角摩挲。

“別~”

祈求的聲音從她唇間溢了出來。

陸景辰故意在她耳邊輕笑道:“小點聲,被發現了我可不管你。”

南梔又羞又急,眼淚都快要逼出來了,不斷哀求道:“求你……求求你。”

“求我?”

陸景辰眼眸微沉,低聲問道:“求我什麽?”

南梔本意是想要求他放自己出去,但想到這樣出去,自己就會衣衫不整暴露在眾人眼前。

隻能小聲啜泣道:“求你不要不管我。”

“……”

陸景辰本隻打算逗她玩玩,看著她紅潤的眼眸,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玩過了。

南梔伏在他胸口,身心帶來的雙重刺激,讓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適,還是別的什麽感覺。

她隻知道自己想要更近。

陸景辰僵在原地,看著懷中少女難耐地向自己靠近,騰起一股燥熱。

他突然後悔選在這個地方。

簡直是玩火自焚。

他深吸幾口氣,掐著手心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將少女整個裹在大衣裏,聽著她輕聲的嗚咽,用全身意誌逼著自己清醒。

南梔並沒有他這樣的意誌力,身體在他掌心不斷顫抖著,幾乎要被這熱意折磨到暈厥。

陸景辰看著她咬出血的紅唇,無奈地將她的臉按在自己肩膀上。

“小聲點。”

南梔大口呼吸著他身上清野的香氣,終於忍不住小聲叫了出來。

陸景辰不愧是婦科醫生,她眼前便閃過了一道白光。

這是她十九年人生中從未有過的感覺。

“我……”

南梔回過神,眼神迷離看向麵前的男人,不明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

陸景辰又好笑又無奈,心中也湧出幾分異樣感覺。

他撿起南梔的禮服,輕輕穿在她的身上,替她整理好弄亂的頭發。

南梔也從迷蒙中清醒過來,逃似般離開了假山。

她在洗手間裏待了很久。

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將涼水拍在自己臉上,終於將臉上的紅暈消了下去。

出來時,宴會已經進行到一半了。

陸家不愧是豪門大戶。

整個宴廳被裝飾得富麗堂皇,金色的燈光灑落,營造出一種溫馨而莊重的氛圍。

打扮花枝招展的富家千金穿梭在潔白的長桌間,優雅自如地品嚐著各種各樣的美食。

而她……

站在宴廳角落,遠遠看著台上那個舉止矜貴,神色冷漠的男人。

隻覺著剛才的一切恍然若夢。

南梔低下頭,理智告訴自己應該忘記,心裏卻忍不住回味。

或許……

或許自己和他……

也不是那麽遙遠呢?

南梔抬頭看向宴廳中央的男人,卻發現他也在回頭尋找自己,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氣。

自己本就是他帶來的,理應站在他身邊去!

她深吸一口氣朝著宴廳中央走去,卻在隻有一步之遙時,定在了原地。

“欣欣姐!”

陸景辰指著她身後驚呼道。

南梔回過頭,隻見上次見過的那個女人,身穿婚紗推門而入……

宛若從天而降的公主。

越過所有人走向陸景辰身邊,拿出戒指單膝跪地,笑著撒嬌道:“景辰哥,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