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錄像帶

之後的一段日子我過得鬥很安穩,可是說來也奇怪,這樣的安穩日子,卻給我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可能自從我認識和大腦猴和二強這些人以後,就一直沒有在過這種安穩日子了,總覺得現在這樣有些別扭。

這期間二強跟我要過兩次錢,這兩次他要的都不多,一次三百,一次五百的,不過這都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我一直都很好奇最近這小子怎麽也不打電話過來了,難道找到什麽工作,自己能賺到錢花了?

可是二強這小子吊兒郎當的,恨不得賺一次錢,能花一輩子。這樣的人能找到什麽工作?我心裏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心說該不是這小子不好意思跟我伸手拿錢了,最近一直憋屈著自己吧?

好歹也是跟人家稱兄道弟的,一想到這我心裏就不舒服,就打算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近況。可是電話打過去,他的手機卻停機,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小子窮的連電話費都交不起了?這也不太可能,二強畢竟是個倒鬥的人,幹他們這一行的,信息和交際最為重要,幾乎都恨不得24小時開機等活幹的人,怎麽會不交電話費。難道是換號了?這也顯然不太可能,如果他換號,好歹也會發個短信來通知一下吧。難不成是被雷子抓會號子裏了?我想了想,又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陝西的地方派出所還沒有這麽不靠譜,既然他們之前跟我做過交易的,現在就不應該為難二強才對,畢竟他們也知道,二強對我的行動會有很大的幫助。把二強抓會號子,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為什麽這小子半個多月不跟我聯係,二強電話也打不通了呢?

也不知道怎麽的,我心裏猛地一緊,就覺得這裏麵肯定有蹊蹺。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就打算打電話問問大腦猴。一來,可能二強最近跟他還有聯係,我也好問問他二強怎麽了。二來,自從上次從旅館分開,我跟大腦猴也好久沒有聯係了,他盤子口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也不知道。出於關心,還是打個電話問問的好。

我先是打了大腦猴的手提電話,結果也不知道怎麽,連他的電話也提示欠費,我心說這倆人也真是奇了怪了,電話欠費還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欠費。不過好在大腦猴之前又把他的一些別的聯係方式給我,我翻著通訊錄找了半天,結果找到了他那家店鋪的座機。心說這座機總不可能也欠費吧?也沒多想,就打了過去。

結果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顯得很蒼老,我以前從來沒打過這個電話,也不知道對麵是誰。就跟她說道:“你好,大腦猴在麽,我找他有點事。”

那個女人說話很奇怪,我聽得出來是上次大腦猴打電話時候說的那種方言,不過這種方言我聽不大懂。就聽她連著問了兩遍,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過來好半天,她好像反應過來知道我聽不懂。就用很生澀的普通話跟我說:“你是誰?找他幹嘛?”

她的普通話水平很有限,這兩句話區區幾個字說得也磕磕絆絆的,不過好在還能讓人聽懂。

我就回答道:“你就說有個姓王的人找他,他知道我是誰。”

結果電話那邊的人一聽我的名字,好像很激動的樣子,急忙就問我:“你姓王?你是不是王東升先生?”

我一聽她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心說這大腦猴嘴巴可真不把門,什麽話都能跟別人禿嚕出去。想必他總是在別人麵前說我的壞話,這人才會把我的名字記得這麽清楚吧。一聽姓王,就猜到是我了。

我就跟她說:“對,我就是王東升,大腦猴他在麽?”

我實在不想跟她再廢話什麽了,她說的普通話太生澀,音調用的也很怪,聽了半天隻讓人忍不住想笑。

“侯爺出、出事了!”她急切的說道,可能是說的太急,話都有些結巴。

我一聽她說大腦猴出事了,心裏就咯噔一下。從之前我們分開到現在,連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他能出什麽事情?我心裏著急,就趕忙就問她道:“大腦猴他出什麽事了?”

就聽電話那邊可能情緒有些不穩定,差點就要哭出來:“侯爺之前被給人夾了喇嘛,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前些天有份郵件寄到了店裏,信封上寫的收件人是‘王東升’,可是地址卻留的是店鋪地址,我們不知道王東升是誰,都沒敢打開。一直等著這個叫王東升的來拿郵件。”

我心感到一陣奇怪,既然大腦猴是想寄郵件給我,為什麽不直接寄到我家裏來呢?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地址,幹嘛費盡周折的寄到自家的店鋪,這萬一要是我沒給他打這通電話,那怎麽辦?

我就問她:“你之前說大腦猴出事了是什麽意思?”

她跟我解釋道:“這個郵件上的筆記不是侯爺的,而且郵件外麵的那些地址是用……是用血寫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像是知道了些什麽。這個郵件裏麵可能是封恐嚇信,或者是綁票之類的通知單。之所以沒有寄到我家,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的地址所在,所以先寄到大腦猴的店裏,等我打了電話給他,就肯定能得到通知。

我身體抖得厲害,這個人該不會又是馮山吧?難道他知道鼻煙壺在我這裏了?

我就問電話那邊的人要了店鋪地址,準備趕緊打車過去,拿到郵件看看再說。我並沒有讓她把郵件寄過來,以現在郵政的辦事效率,那樣做還不知道幾天以後才能收到,我現在根本等不及了。

那人把地址跟我說了兩遍,我用油筆記在手腕兒上,掛了電話我就趕緊收拾了一下,下午就急忙出了門。

……

等我找到大腦猴的店鋪,已經是一天以後的事情了,接待我的人聽口音似乎就是之前跟我通話的那個女的。這人長得比我想象中還要老氣不少,她這樣的年紀還要叫大腦猴“侯爺”的話,看來應該是店鋪聘來打下手的人。

她把我接進屋裏,我也沒時間跟她閑扯淡,就叫她趕緊把東西拿來給我看。

她也不敢怠慢,急忙就把郵件拿出來,遞給了我。

我一看這郵件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大很多,可以說是一個包裹了,也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東西。我接過來一看,上麵的字果然是用血寫的,而且確實不是大腦猴的字跡,大腦猴的字鋼筋有力,跟練過硬筆書法似的,一筆是一筆的,可是這上麵的字卻寫的有些娟秀,洋洋灑灑,寫的很是好看。我總覺得字跡很熟悉,撓著頭皮想了半天,突然給我想起來了,這字他娘的不是別人的,是二強的筆法啊!

這就很奇怪了,這個東西難不成是二強寄給我的?

可是二強也知道我家的地址,幹嘛不直接寄到我家裏,卻要寄到大腦猴的店裏,再讓店裏的人等我電話後,轉交給我呢?

我急忙就打開包裹,結果發現裏麵的東西並不多,有一張地圖,還有一卷錄像帶,再沒有別的東西。我看了看,發現地圖已經很舊了,地圖的四角都開始往裏翻起,地圖上也不知道怎麽的,還被煙頭燙了一個洞。看了半天,是在看不出二強想要用這地圖告訴我什麽,索性就放到一邊,去看錄像帶了。

我一看這錄像帶,就不禁“咦”了一聲,這種錄像帶是老式的,早已經沒什麽人用了,就連它的播放器也已經絕種了。我不知道現在誰還有收集這種錄像帶的播放機,不過我家是沒有的,這種帶子在我的手裏可以說完全沒用,我根本無法看到裏麵的內容。氣得我就直罵道:“這他娘的不是在給老子找事幹麽,現在誰還用這樣的錄像帶啊?”

那個老婦人在一邊,正好準備要給我倒茶,結果一看我手裏的錄像帶,就插了一句嘴:“我們店裏倒是有這種播放機的,你要看的話,可以在這裏看。”

我仿佛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就叫趕緊把機子拿出來。

她跟我說這種機子太大,拿是不好拿的,就衝我一招手,示意讓我跟著她。

她帶我走到一個偏房,我進門一看,這他娘的簡直就是一個播放器的儲藏室,裏麵擺了各種各樣的播放機子。那人從我手裏接過去錄像帶,找到那個播放機,就放了進去,還一邊跟我解釋道:“侯爺就這點愛好,喜歡收集各種播放機子,這一屋子的播放機都是他收藏的。”

我聽他這麽一說,身體猛地一顫,馬上就懂了為什麽二強要把郵件寄到這裏了,他可能是有什麽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東西想要告訴我,可是又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幹脆用老式的錄像帶錄了寄給我,這樣一來,即使別人拿到了錄像帶沒有對應的播放機也沒什麽用。但是寄到我家我又沒有播放器,於是就出此下策,寄到大腦猴店裏,等我知道後過來取東西。正好這裏因為大腦猴有收藏播放機的習慣,我就能在這裏看到錄像帶的內容了。

可是二強到底有什麽秘密,要用這麽隱蔽的辦法來通知我?如果我沒有發覺,沒有打電話過來,豈不是要錯過了?

還有二強到底遇到了什麽困難,怎麽連個寫信的墨水都沒有,直接就用血開始寫信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深知這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也不敢怠慢,就仔細的看起錄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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