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是猛龍不過江
陳二兩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和李曉起自從黑桃8出來以後就被人盯上。?並且這人一路跟蹤，不論是陳二兩王七八的叔侄情誼，還是王七八和李曉起的對話，甚至是陳二兩交出自己處男身的過程細節，丟盡收眼底瞧得一清二楚。
陳二兩在李曉起肚皮上麵賣力耕耘過後，兩個人說起交心話的時候，這個一直在暗處觀察兩人動向的男人也鬆了口氣，收起望遠鏡從五洲酒店對麵相應的樓層走下。在東邊的天空泛起魚肚白路燈滅了卻依然可以看見路得時候，串街入巷，最後坐進一輛黑色奧迪的駕駛位置。
奧迪後排坐著人，一個女人，乍一看絕對猜不到年紀的那種神秘而風韻猶存的女人。
女人手裏拿著一本裝幀古樸的《周易》，卻又不看隻是拿著，另一隻手裏揉捏這一對文玩核桃，懂核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種最為精品的四座樓，一對核桃的價格就夠中產階級家庭一年的花銷。女人衣著也絕對是生僻冷麵的牌子，卻又絕不便宜，品味獨到。
偷窺男一路風塵仆仆的回來，一坐上車臉色就變得畢恭畢敬，顯然女人的地位不低。
“怎麽樣？”女人沉穩出奇。
偷窺男雖然一路小跑，可一進來氣息依然四平八穩，可見是個練家子。一臉嬉笑的道：“開房了，做了，男的估計是個小處男，功底真不咋地，這一會兒出來三四次。”
如果放在別的人眼裏，能說出這麽大言不慚的可能要招人鄙夷了，可這男人卻絕不會。
後麵的女人對偷窺男的放肆有幾分不屑，也沒多理會，轉問道：“那個男的什麽身份？”
“我打聽過了，名字叫陳俞亮，也有人叫他陳二兩，估計是小名。就是山西本地人，沒什麽大背景，老爸和表哥曾經可能風生水起過一陣子，不過都沒啥好下場，人沒多大老爸跳樓死了，哥哥前幾年進了號子。姓陳的小子現在就是平民一個！”偷窺男對陳二兩品頭論足，底氣卻很硬實，他這種人從來不打沒把握的嘴炮，在此之前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長途市話加一起，話費打了有七八十出去，才能在幾個小時內摸清這個才**處男的底細。不然說話也不可能這麽底氣十足。
“平民一個能把楊晨曦一煙灰缸打的頭破血流？平民一個敢在我侄女李曉起的肚皮上翻雲覆雨？平民一個能讓我們家李曉起赤身**的在後麵抱住哭？”
女人手裏的核桃揉捏的嘎嘎作響，語氣玩味：“小敏，你這毛病得該，男人床上功夫再厲害也不能讓他成為一個一覽眾山小的巨梟，反倒是那些你瞧不起的升鬥小民裏，往往出一兩個文能羽扇綸巾、武可舉錘罵天的雄才。”
“我一個人能打五十個楊晨曦那樣的。”也不知道是女人在他麵前誇獎了別人還是什麽原因，車裏的男人小聲嘀咕的話裏麵竟滿是酸氣，醋意濃鬱。
“你現在是有這個本事，如果拋下家室不說，你18歲那年，你爹的那一身本領你還沒學會的時候，你能打幾個楊晨曦？”女人不溫不火。
被叫做小敏的偷窺男，被一通數落，非但不生氣，反而一臉嬉笑，表情頗為曖昧地道：“嗬嗬，李姨你也不用訓斥我，我金敏這輩子真沒想做什麽傲視群雄的巨梟，我爹混的倒是不錯，可我怎麽都覺得他活得累，就跟那個馱碑的王八似的，豐功偉績又怎麽樣，還不是飛不到天上去？我就給你開車，做你的司機，如果你哪天不想坐我這奧迪了，你吱一聲，我就滾去回南方，從我爹手裏接點家業過來，過普通人的日子，給我爹養老。”
“什麽王八，那叫‘霸下’。”風韻猶存的女人故意跳過男人試探性的話題，噗嗤一笑，卻是被逗樂了。
“我沒李姨您那麽博學，就知道王八才馱碑。我金敏這一生沒多大理想抱負，我老子隻要不死我就有錢花，能娶一個李姨這樣的女人回去傳宗接代，就此生足矣。”金敏一臉大義凜然，很有“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韻味。
“看你那點出息。”女人嗔道，“南方無人不知的巨梟金吞吳金老爺子要是知道他兒子在我這裏，給我當什麽狗屁司機，估計我弱女子一個，想在太原這塊與世無爭的地界待下去的可能性，都得被一並除了吧。”
“李姨說笑了，我爹再有本事，還沒那麽不知好歹的跟李姨過不去。”金敏大逆不道的說完，不得不苦笑。
被他叫李姨的女人嚴防謹守，如果在這麽下去估計真連留在她身邊做個司機的機會都沒有了，要被驅逐回家了。看來又是一場持久戰，這個女人想要弄到手和床上，可真不簡單。
金敏既然知道了是持久戰，自然也就再那麽激進，往往對這種女子要不溫不火到能滲透。便轉口道：“楊晨曦那邊，要不要我去給他身後的那幾個老家夥通透通透？”
“這種小事情，還不用不著你親自出馬。再看看吧，不是猛龍不過江，那個叫陳二兩的小家夥如果走不過這個坎兒，銳氣銼掉了，也好有個理由讓他離開曉起，對他對曉起也都未必不是好事情。如果真有點小本事，是騾子是馬溜完便知，不用我們操心，等著看吧。”李姨笑了笑道。
她年紀不知比李曉起大了多少，可貴在保養不錯，笑起來絲毫不比李曉起差。一樣的傾國傾城，不一樣的是李曉起嬌滴滴的一個小女兒，笑出來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純；而李姨則多了幾分因為閱曆深的風塵氣息。味道完全不同。
女人40以後如果還能一顰一笑千金重的，皮囊的保養是一方麵，而更多的是在於氣質。金敏看上的就是她這股氣質，不然打死也不會放著自己闊少爺的不當，大老遠從蘇滬跑太原來折騰給她當什麽一文不值的司機。
這樣的女人，如果真得找個什麽詞來形容，那就隻有兩個字——妖孽。
男人如果識貨如金敏這般，斷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妖孽，大多是想湊近了試試自己道行的。
……
……
事實上，早已經不是處男的王七八在昨晚二兩叔半夜沒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緣由，一個人沒心沒肺的滾在雙人大床長，一覺睡得噴香。
陳二兩和李曉起一大早就回了小旅館，衣著整齊，一點破綻也沒有。
他們再大的膽子，也不至於在現在的這個檔口把彼此的關係公眾世人，一來李曉起不是不懂班長孫尚夏對陳二兩的心思，不想在這個時候再給她添傷疤。二來是陳二兩擔心自己過不去楊晨曦身後勢力的抨擊的這個坎兒，怕小媳婦還沒過門就得守寡。
李曉起再小女人也知道是自己的總不會跑掉，他對二兩放心，更對對自己有信心。
所以兩個在回來的路人就約定好，陳二兩可以偶爾心裏可以騰個小角落給孫尚夏，可是身體必須忠於她。陳二兩也答應她，隻有過去了這個檔口，他還有機會一個零件不少的站在李曉起的麵前的話，就跟她去見嶽父嶽母。就是再大的兩座大山，也得拚了命的手牽手翻過去。
第六章 不是猛龍不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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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