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千年玄冰棺
我算是謹慎的了,攛掇著小步,挪動了一下,順便擦了一下眼角的汗水,不然辣的眼睛疼。
四人一起發力,朝著一個方向橫推金棺蓋兒,次卡卡的,棺蓋兒寸寸的移開,而那身後的四尊石人巨像也卡噔噔的轉過身來,手裏舉著的金劍對著棺材的四線。
一旁的張德全顯然看出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隻是陰陰地冷笑,並沒有說什麽,因為他心裏想的還不止這些。
轟嗵,哢嚓。
隨著金棺材蓋兒被我們四人合力推落下神台,身後那威猛的跪拜石像手裏的金劍也隨之落下。
砰,四聲齊齊的震響,那金劍劃過我的耳畔,帶著呼嘯聲,猛地斬在我的一旁神台上。那青石玉片鑲嵌著寶石的神台就這麽被斬出一道溝壑,按那架勢,足可以將我劈成兩半的。
我心裏發虛,雙腿打著顫,眉眼挑動,還真是要命啊,暗自慶幸自己發現了這第一重機關,不然現在自個已經閻羅王報道的小鬼了。第一時間更新
我看了四舅爺,木根頭和黑子一眼,發現他們也在無奈的苦笑。
“開棺塚!”張德全喊了一句,隔得老遠的看著我。
而那王教授則一臉遲疑,想要說些什麽,就被那範雪壓住,不讓其多語。
偶爾的,王教授瞥了一眼身邊的那個範雪,越看心裏越打鼓,越看越覺得像某人,那鼻子,倆滾滾的眼珠子
“是那孩子嗎?”王教授心裏已經問了自己好幾次了,垂喪著眉頭,不禁察覺的,在自己手裏捏著一塊東西。
那範雪老早就發現這前任王所長時不時的看著自己,心裏鄙夷,以為是個老色鬼,死到臨頭了,還眼睛瞎轉,一看就是老油條,於是對他的看管更加嚴格,直接對老人家五花大綁的。
這要是身邊有個麻袋,一定讓他鑽進去。
這邊,四人一對眼,慢慢的靠近那金棺材,尤其是腳邊豎劈著一把金色大劍,深深的斬在地板上,怎麽的都讓人膽瘮。
靠近那金棺材,才發現果然如張德全所說,裏麵還有一口棺塚,純白的玉石打造,潔白如雪的,甚是潔淨,給人一種心曠神怡,潔白如雪的感覺。
可是這口純白的棺塚卻透著一股寒氣,騰騰的冒著寒氣,一靠近那棺塚,我就感覺渾身徹涼的,手不自覺的直哆嗦,竟然裹緊身上本來就不多的衣衫。第一時間更新
“怎麽這麽冷,這什麽棺塚?”我呲著牙,咬著下唇,抖了一下身子問道。
“千年玄冰”四舅爺隻是歎了一口氣,帶著令人難以費解的神色看著那棺塚。
我眉頭緊皺,不是沒聽過這千年玄冰的說法, 是古代達官貴人,從長白山巔峰的積雪下寒潭裏取出的,聽說經過了千年的冷藏,已經形成了特殊的存在,擁有不化,可以鎮人屍保持不腐不爛,維持那人屍的容顏。可是這等奇異的玄冰,不是人人可得,據說就連當初的秦始皇陛下想要找尋,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地下玄冰寢宮,可惜由於開采量浩大,玄冰不夠,於中途放棄。當然這也是一種野史記載的,真實性有待考究。
萬萬沒想到, 現在在我的眼前就有這麽一座千年玄冰打造的棺塚,看來這裏麵躺的家夥足夠的實力滔天,連這等玩意都能夠劃拉過來,自己安安穩穩的躺在裏麵。第一時間更新
“裏麵不會是那個東方老頭吧?”黑子咕噥了一句,瞅了瞅我。
我一定神,愣了一下,記得將軍殿裏,那位東方的女兒曾經說過,這最深處躺著的是她的父親,東方潛羽。
但是我們對她的話保持懷疑,應為這樣一個噬女奪婿的人,向來以詭異多端著稱,當然也是我們給他封的,怎麽可能輕易將自己葬在這裏,所以抱有五五開的懷疑程度。
要是這裏麵躺的真是那東方老頭,不得不說,你好!這兜了大半天的,終於讓我們挖到了你的老巢,得見了他的真身,到時要仔細的看看這布滿詭局的老家夥長什麽樣,是怎樣的一個人。第一時間更新
木根頭搖了搖頭,伸手摸了一把那千年玄冰的棺壁,等他抽上來的手,在我眼裏瞬間結冰的一刹那,我就慌了,看著那結冰的手在空氣中又緩慢地溶解,化成水,順著手臂滴落在地,就跟幻像一般詭異。
“開棺塚啊!”張德全看我們磨蹭了半天,顯然急了,不停地往上麵的青石板磚瓦吊頂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四舅爺吐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撕成幾塊遞給我們,讓我們裹起雙手。就這樣,四人全副武裝的,把手搭在那玄冰棺的邊沿。
觸手,冰冷肆意,寒冰入心,那手掌上傳來的陣陣的刺骨的寒意,令我不住的打哆嗦的。
四人齊聲喊了一句:“起!”
隨著玄冰棺蓋慢慢地抬起來,那騰起的寒氣越來越濃,一下子就將我們周圍一片渲染的如同廣寒宮的仙境一般,寒氣騰騰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嗖嗖嗖,隨著玄冰棺蓋扔到一旁,那玄冰棺塚裏瞬間射出一排排的飛箭,還好早有防備,其餘三人都躲開了,就我慢了半拍,一個踉蹌,一枚飛箭一縱射向我的脖頸。
那一刻,我的眼珠子是隨著那射來的飛箭靠近我而不斷變大的,我的眼裏無限的放緩了它的速度,那射來的軌跡飛速,在眼裏就像是死神的宣告一般。
匆,一隻手臂猛地竄來一把推了一下我的胸口,然後那飛箭一下子貫穿那手臂,噗的血花
“黑子!”我驚恐的喊了一句,在我的眼睛裏,那黑子刹那伸來的手,救了我一命,可惜他自己也被飛箭射中,汩汩的血瞬間順著手臂淌落,滴在那下麵的玄冰棺材上,瞬間凍成血花,一片一片的。
我忙不迭湊上去,一把捏住黑子的粗壯的手臂,還好他的肌肉結實,隻是箭頭鑽進了肉裏,這要是換成我,早就被貫穿了。
我一把將自己手掌的布條扯開,勒住他的手臂動脈,暫時停止血液的供給,防止失血過多。
四舅爺和木根頭湊上來,那黑子還一副傻笑的看著我們,道:“沒事,沒事,撕”可還是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我看著那巴掌長短的純鐵飛箭,箭頭沒入黑子的前手臂。
“你忍著點,我得將它拔出來!”我十分嚴肅的看著黑子,因為我是醫生,這些外傷,我知道該怎麽處理。
黑子笑嗬嗬的看了我一眼,道:“拔,沒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抓住那飛箭的鐵杆,一碰,黑子也疼的嘶了一聲。
然後猝不及防的猛地一拔,一下去出了大量血,趕緊將剩下的布條包裹住傷口,鮮血就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