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

“噝!”外麵又想起了一個急促的聲音,似乎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

落凡立即起身,向外麵長嘯一聲,神色變得異常凝重,似乎遇到什麽難事。

很快,把那雪摟在懷裏,又很快放開,慢慢的說道:“雪兒,我有些事,過了恐怕要一、兩天才能回來,這些天你就自己一個人住,乖乖等我回來。”不舍的看著那雪。

“落,你上回答應我的事,怎麽辦?”那雪急忙叫住要走的落凡。

“你明天就去,放心吧,我都會安排好的。”一閃落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落凡離開不久,遠處就有十幾條身影閃到那雪所在的房間周圍,開始全神貫注的監視著那雪的動靜。

這時,門外的喪屍也走了進來,直接不緊不鬆的抓住那雪的右手腕之後,就不在鬆開。

那雪有些奇怪,想問呢,可是落已經不見了,對於現在發生的任何事,已經無能為力。

實在無聊的說:“你守了我這麽久,上回就是你帶我去見他們的,今天又是你,我們真有緣啊,不過,這樣吧,我叫你倩倩吧,你看如何。”

那個喪屍,還是一臉寒霜,眼睛緊緊盯著那雪,仿佛沒有聽見那雪在說什麽。

“好了,我就叫你倩倩吧。”那雪也有些累了,就直接**睡覺了。

倩倩也在旁邊躺下,手還緊緊抓著那雪的手,沒有一絲放開的意思。

閉上雙眼,那雪知道她是聽不懂自己的話,而且現在落沒在,自己拿他們是毫無辦法,隻能選擇接受,別無辦法。算了,就這樣了,明天去上回的房間時,她肯定會鬆開我的手。

第二天,一眨眼就到,那雪收拾妥當後,就準備出發。但是一看到還緊抓自己手的倩倩,無奈的苦笑一聲,低頭就往走。

外麵的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臭味,直嗆人口鼻,那雪不停的用手在扇。

倩倩深深的吸了幾口,似乎很享受,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不在那麽冰冷。

後麵有不少於十幾雙眼睛在緊緊盯著那雪。

那雪早就猜到了落凡不在,肯定會多派人來監視她,這樣她能逃走的機會可以說全部被堵死了,隻能等賭約的結束。

剛出那條街道,那雪就有些奇怪,與自己上回見的有天壤之別,上回可以說是用惡魔的狂歡宴來形容,這回街道上清清冷冷,沒有一個喪屍,更沒有一絲血跡,幹淨異常,還擺放了許多各式各樣的盆景,可惜每一種都無精打采,有氣無力,沒有一絲活力,細看之下就能發現,這些是新移栽上去的,而且時間很匆忙,有些花根還在外麵。

那雪臉色極為難看,但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為無辜的植物哀悼了一聲,更為了自己不能實現對植物的諾言而感到羞愧。

這時,那雪仔細的看了看,兩旁的房子,驚訝的發現上麵的玻璃全部都被打的七零八落,沒有一塊完整的,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大地震一般,不對,地震也有玻璃完整無缺。透過窗子可以很清晰的看見裏麵是一片狼藉,沒的一件完整像樣的東西,似乎是遇到了打砸搶的暴亂。

那雪晃了晃腦袋,知道現在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索性采眼不見為淨,不在去看那些,也不在想那些。

一路上,那雪走過的每一條街道都是出奇的幹淨,就連公路上的車,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已經從沒有存在過,但那雪清楚的知道它有過。

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落凡的傑作,但是由於時間的關係和喪屍的性格,才導致這個勉強算是打掃成現在這樣算可以的街道。

當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的最中間時,那雪已經走到了機場,但那雪的心情極為沮喪,她到現在也沒有想到辦法避開那些陰魂不散、如影隨形、揮之不去喪屍,由其是從昨晚起一直抓著自己手不肯放開的倩倩,自己稍有異動,就會用淩厲無比的眼神看著自己,直到她認為放心時,才會恢複原來的麵若寒霜。

機場裏麵一樣打掃的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血跡和雜物,那雪見自己以前坐的那輛“優雅”還靜靜的放在原地,似乎還在等待著它的主人開走它,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輕輕的撫摸著優雅的車身,上麵依然光亮如新,映照出那雪那憂愁的臉,沒有一絲灰塵。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那雪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大家共同呆在一個車裏,雖然說有說有笑,也有痛苦,但是有正常的喜怒哀樂,沒有寂寞和孤單。

兩行清淚滴在車上,那雪伸手擦了擦,不由感歎道:“這才多久,就物是人非,所有的人都離開你,你卻無怨無悔的等待著,如今我也隻能是來看看你,一會我也要走了。”

“你知道不,我本來有三件事情,可以要求落替我辦,可是最後的同意的決定權卻不在我手中,這叫什麽事。”那雪哽咽道:“我昨天和落,打了一個賭,對不過對於我來說,是沒有任何成功的機會,可是我卻答應了,你一定會會說我傻,可是事實上我卻確實太傻了。可是落後來說的那點事,才是讓我真正咬牙答應的理由。”

突然,那雪傻笑了幾聲:“我也真是一個十足的傻瓜,那個理由雖然誘人,如同一塊香甜美味的蛋糕,可是它卻是鏡花水月,沒有誰可以真正將它拿到手中。不過,說來誰聽到也會抵擋不住那個**,他說我隻要從他手中消失,他會放從這座城市裏退走到森林外側落花市,從落花市的邊緣起,都歸希望森林所有,自然對他對希望森林的那些誠諾也算數。如果我成功了,這樣也就是說,希望森林一下子就可以容納幾十萬人都沒問題了,而且也擁有了土地,可以種植麥子、玉米等物,這樣就可以養活不少人,最重要的是,夢幻之境、安琪那兒的人也可以過來,這樣最少人類暫時可以不用擔心的喪屍的襲擊。”

很久,很久,那雪十分不舍的離開了車,慢慢的走向房間。

到了房間門口,倩倩還沒有放手的意思,那雪毫不客氣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厲聲說道:“放手!”

其實,那雪的心裏也是害怕極了,怕惹火了她,不小心難自己一下,自己就有可能變成真正的喪屍,但是,落親口答應自己可以獨自在房間裏,呆上一陣子,才敢那麽做。

倩倩愣了一下,惡狠狠的看向那雪,也毫不示弱,用同樣的態度回應了那雪。

樓梯口處閃出一個喪屍,大喊一聲:“吱吱”

倩倩立刻鬆開那雪的手,似乎有些恐懼,也有些不安。

進了門,那雪立刻將門鎖上,轉身一看,卻嚇了一跳,整個窗口爬滿了喪屍,幾乎快把窗口都個嚴嚴實實。

馬上衝了過去,用床上的單子將窗戶封了嚴實,才稍微安心一些,坐在床上,那雪才打量起房間,裏麵是什麽也沒有變,就連當時自己離開時糊亂丟棄的包裝還在原地方,如同自己剛離開不久。

那雪看著窗口清楚的知道,隻要走到一千米自己就可以進入希望森林,到了那裏,喪屍就拿自己沒轍了,可是落早就想到了這點,在希望森林外麵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溜進去在,而且還派喪屍時時刻刻的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防備自己逃走。

呆呆的坐在了一會,那雪抬頭看了眼那株小草,那株小草連個影子也找不到了,那雪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因為在上次遇到落時,小草早已幹枯的不成樣子,隻是對菟的神神秘秘感興趣,才特地保留著,如今,事實上,菟就是一個神秘又古怪的人,可惜他不會幫人類,也不會去害人類,,隻是冷眼旁觀這一切。

一想到這,那雪不禁上回菟替自己把脈時,自己手中憑空多了一片樹葉,後來,也特意壓在床下。

翻開一看,樹葉還靜靜地躺在原地,讓人驚奇的是,樹葉還是當初那種翠綠,如同一塊極品的綠寶石,並沒有任何幹枯的跡象,仿佛隻是剛剛離開了樹枝,更為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摸上去,還有新鮮樹葉應有的水潤感,一絲冰涼感,如果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認為它剛從樹枝上摘下來。

那雪把樹葉放在手掌上仔仔細細的看著,這片樹葉上回見時,自己沒有太多的在意,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那種圓形樹葉,這樣的樹葉滿世界都是,可是現在細看卻是非常非常圓,而且圓的程度絕對可以說是最標準的圓,另外,它的脈絡也格外的清晰,並不是通常見的那種脈絡凹凸感很強的,而是似乎是被人畫上去的,更讓人難以想象的是,所有的樹葉都是從葉尾處開始的發散,可它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由中心開始向四周成網狀擴散。

看著手中的樹葉,那雪把所有見過的樹葉都過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一個與之類似,那怕是一點一點的,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以前聽說過各種古怪類型的樹葉,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相似的。

頓時,那雪心中被各種的疑問占滿,上回時,這個房間就形成一個密閉空間,可是這片樹葉就出現在我手中,不過,這個很好解釋,菟一定是通過四維空間或別的我想不到的辦法,這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可是他就在這個地球上,但地球上並沒有這種樹葉,他從哪裏弄來的?還有他為什麽把脈時要用樹葉呢?

過了許久,突然那雪一拍腦袋:“我真是個笨蛋,菟掌握的科技水平最就超過我們人類一億年了,對我們來說,絕對不可能的事,在他手裏就有可能變成現實,我又何必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浪費寶貴的腦細胞呢。”

想通了後,那雪小心的收起樹葉,又開始歎氣:“菟,已經開始沉睡了,要是他肯定醒就好了,或許,他看到我這種情況會幫我一把。唉,求人不如求已,使人不如使腿,我總不能遇到難以解決的事,總讓別人來幫助我,在說他們也會有自己的事,不可能次次都幫我。自己的路還是要自己去走。”

怎麽想也想不到離開的好辦法,那雪狠勁的扯著自己的頭發:“你怎麽這麽沒用,這麽久還想不到辦法。”

“咚”外麵傳來了敲門聲,而且聲音特別的大,似乎要把門敲破一樣。

“在等一下。”那雪慌張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亂蓬蓬的頭發,見外麵沒有聲音後,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眉頭擰的緊緊。

很快房間裏麵,迅速暗了下來,那雪知道太陽要下山了,決定放鬆一下心情,揭開掛在窗戶上的單子一角。

“啊!”一個喪屍的臉與那雪,隻差一厘米就貼在一起,那雪尖叫一聲,就癱倒在地上。

一個喪屍閃進房間扶起那雪,又立刻閃出窗外,繼續執行他的監視任務。

“糟糕,光顧想事,都把他們還在外麵的這件事給忘了,這也是一個教訓,下回要記住。”那雪苦笑一聲:“我現在還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裏,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可是沒有一個能成功。不到直接衝出去是最愚蠢的辦法,因為這樣一不小心,我就有可能變成真正的喪屍,即使落交代過他們,他們難免會失手,這樣我就再也不認識我愛的人和我想保護的人,其他辦法就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這時,那雪鬼使神差的拿出了那片樹葉,不斷的撫著:“我多希望像你一樣,憑空出現在任何地方,當然,我不希望出現在落的眼前,最好是離落越遠越好。”

“咚咚!”門外的敲門聲急促又響,如同一顆炸彈在響,門也變得搖搖欲墜。

“好了,我馬上就出去,你們別敲了。”那雪立即將樹葉重新放入懷中,準備出門,再回去的路上找逃跑機會。

才走幾步,突然間,那雪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雪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株株盛放地鮮花,猛的起身,忽然間,她一下子愣住了,自己正躺在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花海中,但是那些鮮花的樣子,卻是自己沒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有的像人類傳說中的天使,有的像傳說中的飛天的仙女,有的像威風凜凜的龍,有的像一朵漂浮不定的白雲,還有更多的說不出樣子,不過,非常養眼,讓人目不暇接,心曠神怡。

隻有自己腳下的地方,是一片叫不出名字的低矮的野花和纖弱、細長的青青小草,不過,那雪一細看,卻驚訝的發現,這些小草與上回見菟時,菟通過那株小草長的是一模一樣。卻是一個標準的圓,直徑與那雪的身高一樣。

那雪感覺頭上似乎多了什麽,伸手一摸,拿下來一看,不由笑了:“誰也真是的,無聊好端端的花,為什麽要摘下來,花一離開枝頭,就活不了多久。”隨手將花插在土裏,輕聲念道:“落花豈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願你為了其它花、草提供一些養分。”

抬頭細看著四周,到處是五顏六色、爭奇鬥豔的花組成的花海,賞心悅目,可是沒有一絲被人踩過的痕跡,一株株肩並肩向天空盡情的展現著自己最美的一麵。

花香更是獨特,說是濃香偏偏,又夾雜著淡淡的清香,細細吸了幾口,這沁人心脾的花香,那雪驚奇不已,這是無數種花香混合而成,可是並不像她以前嗅過的任何花香,裏麵的每一種花香都互不幹涉,各自散發著自己的香味,又互相呼應,讓其它花香更加香氣四溢。

“好香啊,用這種類型香味做成香水,肯定大受女性的。”那雪俯身下身,尋了個最近的花,這是一株白色的花,卻是這裏恐怕倒算第二小的花朵,但也有臉龐那麽大,有蓮花似的外形,花心卻像一個睡美人,把臉深深的埋入花中,不住的吸著,仿佛是在沉醉於其中,難以自拔。

許久,那雪依依不舍的抬起頭,不過這時的她頭上滿是淡黃色的花粉,仿佛剛從正在不斷飄楊花的樹下走過,連連稱讚:“好香啊,好香,這絕對是一處好地方,花更是美的不可思議,而且是讓人大開眼界。滿眼都是稀奇古怪的花。如果是愛花之人,一定會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突然,那雪像觸電一般,愣在原地,口中自言自語道:“剛才我不是在房間裏,也沒有喪屍進入,怎麽就莫明其妙的到了這裏。”

呆立了一分鍾左右,那雪突然手作喇叭狀,向四周拚命的大喊道:“菟,是你嗎?”

喊了很久,四周還是那樣寂靜,隻有花兒隨風擺動的聲音。

那雪已經是口舌燥,胸口也劇烈起伏不定,想喊也喊不出聲了,心中有些奇怪,能讓自己驟然間,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隻有菟,可是為什麽他不肯見我呢?不對呀,菟,說過他要進入沉睡,難道上次他說了假話,他根本沒有進入沉睡,可是,他也沒有騙我的必要。

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眼一望無際的花海,那雪又犯了愁,那些花都有半米高,而且是肩並著肩,不留絲毫空隙,而且花葉鋒利無比,就連花朵也是,這是她剛才在嗅花香時的意外發現。

一時間,那雪陷入了兩難困境,呆在原地,等菟自己現身,那是沒有任何戲的,因為自己喊了大半天了,他要是願意見我早就出來了,也不要我喊,況且前兩回就是他主動找我的,這回算是,雖然我想見他,可是我沒有辦法找到他,估計他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不想見我,隻是不忍心才帶我來這,不過他也真是的,你就幫人幫到底,救人救到底,把我朝這裏一扔就算完事了;自己朝出走,可是估計沒有走出這片花海,自己就會因流血過多而亡,這片美麗的花海將多一個冤魂。

“唉,現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真是為難啊!”那雪敲了敲額頭,心裏不斷的思索到底該怎麽辦。

“哇哇!”突然間,遠處傳來陣陣嬰兒的啼哭聲,撕心裂肺。

一下子那雪的心揪了起來,腦海裏隻有一個聲音:“那嬰兒有危險。”立刻直接向聲音傳來的東方以速度衝了過去。可是她沒意識到這裏是在菟的地盤,以菟恨人類的程度怎麽會讓其他人類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