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
不知怎麽回事,那些奇特的花忽然間大變臉,原本翠綠的花葉,瞬間變成一把把寒光閃爍的利刃,紛紛的把刀刃指向那雪,花朵但是卻變成一種與魚鉤相似的鉤狀物,但是上麵的倒鉤更多,尖的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栗,恨不得離它遠遠的。
花朵中同時釋放著一種刺鼻的臭不可聞的怪味,聞過一點點就會讓人頭暈目眩,直想吐,想要靠近它,就要做好被熏暈的準備,因為它實在太難聞了。
“啊!”那雪不得不來了個急刹車,險之又險與花剛接觸上,停了下來,但是褲子還是不幸被劃破了幾道口子,鮮血了一下子湧了出去,將褲子染紅了一片,她的感覺到一陣陣疼痛。
“咳咳……”急忙退後一些,那雪才感覺好受一些。
那些花兒又變成了嬌豔欲滴的鮮花,不過,那雪,這時才注意到這片美麗的花海,居然沒有一隻蝴蝶、蜜蜂。
天空也是一種詭異的湛藍,隻給人以死亡感覺,白雲是空靈又晶瑩剔透,可是外形卻是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惡鬼,有的正在持刀狂砍人、有的正在把鋼釵插進受害者的胸口,有的正在追殺嚇的麵無人色的人……
頓時,那雪很清楚自己這樣跑過去救嬰兒,自己還沒救到人,自己將因失血過多而亡,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在這裏,相信菟,一定不會讓自己餓死在這裏,到時一定會把自己的帶離這兒。
“哇哇……”這時,那嬰兒的聲音更為淒慘,而且越來越弱,仿佛隨時會斷一樣。
“不能,這樣下去,嬰兒非死不可。”當即,那雪就衝向花海,花海再次變成之前的樣子,而且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寒光閃爍,鋒利的程度,可以說削鐵如泥,這回裏麵還不時有一條條毒蛇探出頭,吐紅蕊子,似乎在搜尋自己的獵物。
到了花海麵前,那雪沒有任何猶豫,甚至於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一時,那雪身上的鮮血沾滿了整個跑過的花身,使花看起來更加有種說不出的恐怖,猶如傳說中的食人花。
剛跑出一百米,那雪的臉色已經蒼白的嚇人,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跑步的動作幅度也越來越慢。
這樣又堅持了十米,那雪的在也跑不到了,抬頭看著還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花海,心中一下子沮喪異常,但是她不後悔自己跑去救那個嬰兒。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我在黃泉路上相見吧。”那雪就倒了下去。
“哇哇……”嬰兒在的哭聲在那雪耳邊響起。
那雪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棵五、六個人也合抱不住的大樹下,整個樹冠占地有兩畝那麽多,樹葉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擋住了外麵的陽光。
全身各處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臉上的感覺有什麽熱乎乎的**正向往下流,伸手一摸,放到眼前一看,整個手掌上全是鮮血,還在不斷向下滴,她大吃一驚,臉上更是疼痛難忍,又伸手摸了摸,不管碰到臉上的那裏,都可以一道道深深的口子,心情一下子跌到低穀,知道自己算是毀容了,就算再怎麽治,也會留下很細微的疤痕。但那雪卻不後悔,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她依然會義無反顧的去救那個嬰兒。
“對你那個嬰兒呢……對了,我剛才不是撐不下去,怎麽就跑到這兒……看來一定是菟。”扶住樹幹,那雪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可是周圍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就連樹葉、蚯蚓打洞、螞蟻爬行的聲音也沒有。
“難道我剛才醒來時,耳朵聽錯了。”那雪四處看了看,她正處於一片不知名鬱鬱蔥蔥的森林邊緣,由於森林太茂盛的緣故,向森林裏麵看去是漆黑一團,仿佛一個吞噬人的惡魔。
至於那片花海,就在森林的邊緣,不過,這時裏麵卻充滿了勃勃生機,各種美麗無比的蝴蝶正在花朵上翩翩起舞,辛勤的蜜蜂來回采著香甜的花蜜。
那雪卻不知該往那裏去,想去找嬰兒,可是那片花海無邊無際,自己卻到了花海邊緣,從那聲音判斷應在自己二百米的範圍內,可是現在自己不能確定菟究竟將自己放到那個方向,是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離嬰兒更遠了。
“現在要不要去救那個嬰兒?”那雪心裏有兩個聲音在不斷的爭吵著,一個說要救,畢竟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不能任由他自然凋零;各一個聲音卻說不救,因為自己昏迷也不知多久,那嬰兒肯定早就被毒蛇咬死,還是算了,這回能活下來,下回菟不一定會救你,畢竟你也是她恨之入骨的人類,隻是巧合與他最愛的人長和一模一樣,才能得到他多次照顧,但是你畢竟不是她,也不可能取代她的位置。
過了一會,那雪做出了決定,救,一定要救,不管在困難重重,危機四伏,也要救,自己如果看著他,那麽死去,就沒有一點人性了,和那些見死不救的人有什麽區別。毫不猶豫的重新走向花海。
“哇哇……”這時,嬰兒的聲音從森林深處傳來這,細小的不得了,仿佛隨時會斷了一樣。
那雪陡然停住,調頭跑向森林的深處。
地麵上滿是腐葉,一腳踩上去,就會深深陷下去,而且樹與樹之間長滿了一種帶有尖刺的植物,那尖刺仿佛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劍,似乎能把在硬的東西都能刺穿。
原來已經傷痕累累的那雪,又一次雪上加霜,五官開始因疼痛而變形,全身的血流如注,再次灑滿跑過的每一棵植物。
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裏,什麽也看不見,那雪隻能憑借自己剛才聽見聲音傳來的方向和自己身後僅有的一點微弱的光線來判斷自己的前進方向是否正確。
在行進了十分鍾後,那嬰兒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但是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那雪當即用盡所有的力量,加速跑了過去了。
突然,那雪驟然停下了腳步,前麵已經是一片空地了,說是空地,其實是五、六棵直徑超過一米的大樹地空隙之間的位置,大概有五十多平米,有陽光從上麵灑了下來,基本上能看清東西,最為奇特的是在空地的周圍有一圈子雜草,並沒有那種尖刺。
在空地邊緣處能看到一個嬰兒,大概比小夜在不了多少,長的胖乎乎的,可愛之極,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仿佛是將世間所有眼睛的優點全部集合到上麵,隻要看過一眼,你就不會忘記,高挺寬闊的鼻梁,如同一座傲然屹立的山峰,嘴唇又薄又紅,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可是看出他長大了絕對會是一個絕世美男子。
在嬰兒的對麵一頭凶猛的狼,陰冷的雙眼,散發出一陣陣紅光,不寒而栗,嘴裏的四十多厘米長的牙齒,閃爍著寒光,嘴角還冒著白色,低聲吼叫著,讓人心驚膽戰,它有一米五那麽長,體格極為健壯,身上更是充滿了爆發力。
對於近在咫尺的嬰兒,眼中流露出無限的貪婪,可是奇怪的是它卻緊盯著嬰兒不敢下手。
那雪有些奇怪,看那狼的樣子似乎很久的沒有吃過東西,肚子來在“咕咕”的叫,對於唾手可得的食物卻偏偏不下手,但它的眼神卻是非常渴望吃掉麵前的嬰兒。這到底怎麽回事?
“哇哇……”嬰兒又哭了起來:“媽媽……媽媽……”聲音淒厲之極。
突然在嬰兒身後不到半米的位置,升起了一對紅光閃爍的雙眼,比那狼的可怕的眼神還要可怕上萬倍,但是卻緊盯著對麵的狼,似乎在危脅它退走,可是狼也不願放棄近在眼前的食物,毫不示弱,同樣回敬對方。
那雪這才看清那雙紅色眼睛是一條有水桶那麽粗的大蟒蛇,光它挺直的頭部就有兩米高,能看見的長度不少於五米,還有一部分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有多長。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而是那雪的雙腿也開始打哆嗦,軟的幾乎快站不住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後麵退,剛小心翼翼地退了兩步,心裏就說,你不能這麽走了,嬰兒還沒救呢,她又停下了腳步,輕手輕腳的靠近嬰兒的方向。
這時,蛇似乎失去了在僵持的耐心,率先發動了攻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對麵的狼,張開血盆大口,似乎想一下子咬住狼的喉嚨。
狼也不是吃素的,閃過蛇的致命一擊,半空躍起以泰山壓頂之勢,雙爪上的尖指更為突出,在整個身體落到蛇頭上時,雙爪狠狠的刺進蛇眼睛裏,一時間鮮血四濺,蛇的疼的不了得,使勁的想把狼從頭上甩下去。
可是,狼卻死死抓住蛇,嘴也緊緊咬住蛇的頭。
在雙方爭鬥時,那雪趁機悄悄靠近嬰兒,當一狼一蛇雙方已經彼此打的難舍難分時,那是以閃電般的速度,抱著嬰兒躲到黑暗中,那是一片柔軟的野草,有一米多高,並且長的極為密,足夠藏下一個人,同時,閉上呼吸,全神貫注的盯著外麵。
那雪不敢抱著嬰兒就跑,是怕驚動那兩個打的正激烈的蛇和狼,到時它們發現獵物不見了,很有可能放下爭鬥,到時自己和嬰兒肯定是凶多吉少,還不如讓它們打個夠,有可能鬥個兩敗俱傷,自己就能安全的帶嬰兒離開這個鬼地方。
雙方打的太激烈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它們的獵物已經不見了,這時,蛇的雙眼血流不止,不斷地向下滴落,頭部也是沒有一絲完整皮膚,露出白白的肌肉。
蛇是被徹底激怒了,不顧一切的向狼發動攻擊,狼憑借靈活異常的身手,仿佛一縷飄浮不定的白雲,不斷的躲避著蛇的一次又一次的氣勢洶洶的攻擊。不時抓住機會狠狠的給蛇一爪子。
驚心動魄的打鬥,看著的那雪是目瞪口呆,但是更多的是為自己的選擇感到幸慶,幸好沒有選擇跑的越遠越好,估計自己還沒跑多遠,就會被追上來,結果可想而知。
那雪懷中的嬰兒,忽然詭異一笑,雙手開始在那雪胸口**。而那雪這時拿這個嬰兒沒有一點辦法,因為她隻要一動,發出一點點動作,就可能驚動它們,再想想的這麽嬰兒很長時間都沒有吃過東西,肯定以是餓了,是在找奶吃,隻能放任他**。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半個小時,蛇逮住一個機會,一口咬住狼的身子,開始用勁全力不斷的纏繞起來。
狼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被蛇吃掉,嘴緊緊的咬住蛇的一段身子不肯在鬆口。
不一會兒,雙方似乎都精疲力竭,但是誰也不肯鬆開對方,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勢。
那雪的眉頭皮皺了一下,臉上的神情更是痛苦異常,硬是緊緊咬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用餘光一瞥懷中的嬰兒,他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吸著,一副滿足的樣子,不由的心中笑道,看來他是餓壞了,誤以為我和他媽媽一樣,有香甜的奶水可以供他充饑。
突然那雪一愣,剛才聽見嬰兒喊媽媽,可是母親都是偉大的,不會丟下自己的孩子自己逃走的,想來能這麽長嬰兒能堅持這麽長時間,肯定是他媽媽舍命保護的結果,才能等到自己到來,他媽媽應該已經死了。
一個小時後,一蛇一狼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也有半個小時,那雪還是不放心,又等了半個小時,見雙方還是沒有動靜,找了一塊石頭扔了過去,它們還是沒有一絲動靜。
那雪一直懸著的心一下放到肚子裏,起身活動了一下,已經蹲的發麻的雙腿,卻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自己該往那個方向走,回到自己來的地方,那雪對那裏至今還心有餘悸,那裏有著看似乎美麗無比的花朵,卻是一個個可致人死亡的利器,而且在那裏還會遇到現在的情況,有可能比現在更糟糕。
忽然懷中的嬰兒停止了吃奶的動作,眼睛不停的看著那雪,叫道:“媽媽,我餓,我餓!”
那雪一愣,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現在也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剛才肚子就有些餓了,可是這麽大一片森林裏麵是凶險重重,九死一生,並且自己在來的路上也沒有見到任何可吃的東西,況且這麽小的嬰兒,隻能吃一些稀的流食,在森林裏是不可能有的,這可怎麽辦?
總不能讓嬰兒這麽餓下去,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在不吃東西他有可能餓暈,而且他正在長身體的階段,不能讓他餓著。
“媽媽,宇兒餓,好餓啊!”嬰兒用一雙小手不斷的在那雪身上打來打去,眼淚更是流的一塌糊塗。
“宇兒,別哭了,阿姨,馬上就替你找吃的,你在忍一忍。宇兒,最乖了。”那雪看著哭鬧不止的嬰兒,像照顧小夜一樣,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背,邊搖晃著。
“媽媽,我要吃,不嗎,我現在就在吃。”這時,嬰兒像通常那些孩子一樣,開始無理取鬧。
以前,那雪是經常照顧小夜,可是小夜特別乖巧懂事,她說什麽就聽什麽,從不會這樣,那怕是被撞傷了,隻她安慰一下,說兩句也就不哭了。至於很久以前,有過照顧小孩的經曆,可是發生了這麽多事和經常照顧乖巧懂事的小夜後,那雪現在已經快忘的一幹二淨了。
現在讓她哄懷裏的嬰兒,她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如何去哄,像小夜那樣,嬰兒根本就不買賬,反而越哭越凶。
“宇兒,乖了,你是最聽話的,阿姨,向你保證一會走出森林,馬上就能你吃到奶。”那雪無奈的繼續哄道:“到了那裏你父親也會來接你的。”
嬰兒的麵色一變,抓住那雪的衣服,哭道:“媽媽,你不要宇兒了,宇兒最乖了,保證不會在哭了。”
“媽媽,爸爸好凶啊,我不要回去,不要啊。我一定……會聽你的話,不會在調皮搗蛋了。”嬰兒抱住那雪的脖子,身體劇烈的抖動著,似乎很怕他爸爸,滾燙的淚水不斷的滴在那雪的脖子上。
那雪苦笑一聲,這嬰兒可能受驚過度,誤認為我是他媽媽了,不過,他媽媽肯定是已罹難了,而看他的樣子,似乎很害怕他爸爸,可是我現在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麽親人,隻有他親人身邊才對他的成長最好了。
嬰兒不在哭了,不斷的向那雪哀求道:“媽媽,宇兒,以後會聽你的話。別去找爸爸,他下回還會打你的,而且還會打宇兒,宇兒怕怕。”
看著懷中的嬰兒,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那雪心生不忍,算了,我已經有了一個小夜,多一個也沒有什麽,這樣小夜也多了一個玩伴,小虎也多了一個弟弟。如果有一天,能找到他的其他親人,在把他送走吧。
“宇兒,乖,媽媽,一會就給你找吃的東西。你在忍一下好嗎?”見到嬰兒點了點頭,那雪開始考慮究竟該往那裏走。
一直沒有動彈的狼,突然動了動,但是那雪並沒有覺察到。
這時,那雪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迷路了,剛才光顧著想怎麽救宇兒了,都忘了自己來的方向,這可是如何是好?
想了想,突然那雪腦海中靈光一閃:“我真是笨啊,上學時不是學過,怎麽在沒有指南針的情況下,辨別方向。”
“看北鬥星,這是行不通的,森林這麽密,在這裏依稀能看清天空上朵朵飄逸的白雲,可是現在還是白天,等到晚上森林裏更是殺機四伏,恐怕還沒有走出兩步就會平喪命。”
“對了,用植物來辨別方向,這個方向最簡單易行。”當即那雪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樹葉,想要辨別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突然,狼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著那雪,眼中冒出陣陣的綠光,立刻就猛撲向那雪。
到狼已經快到身邊時,那雪這才察覺到,可是為時已晚,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彎腰緊緊的護住懷中的宇兒。
剛才狼與蛇打鬥時,已經受了重傷,現在隻是虛有其表,但是它的力量依然不能小瞧,那雪是躲過它致命的一擊,但是狼從她背上躍過時,它的那雙利爪還是在她的背上留下了幾道深可見骨的,鮮血更是如噴泉般不斷的向外噴射。
狼在跌在地下,就不在動彈了,口中不斷有鮮血溢出。
那雪急忙察看了一下懷中的宇兒,見宇兒不斷衝她笑,心也放了下來,才覺得自己背上痛的難以忍受,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眼淚更是“吧啦,吧啦”的向下直掉。
這時,那雪還顧不上自己背上的傷口,彎腰那起腳邊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狠狠的砸向狼的頭,直到它的頭上腦漿四濺方才罷手。
在確定狼已經死透了,那雪感覺到一絲頭暈,但她知道現在還不能歇,那邊的那條蛇還不知道死了,如果蛇沒死,自己可不想重蹈複轍,那時自己不一定會有這樣的運氣。
那雪的臉色更加蒼白,撿起一塊石頭,砸向離她隻有五月、六米遠的蛇,連砸了十幾下,蛇還是一動不動,那怕是一個輕微的動作也沒有,那雪十分確定蛇是死。
“撲通”在也支撐不下,那雪重重的倒在地上,臉色猶如白雪一般,頭更是昏的不行,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就是動一下睫毛都變的成為了奢望,背上的鮮血還是汩汩的向外流,似乎要身體裏的血液流盡才肯停下來。
在她懷中的宇兒,嘴角露出一條迷人的弧線,雙眼連連閃動,雙手緊緊抱住那雪的腰,享受著溫暖的懷抱。
那雪心中一悲,自己還是失敗了,不過,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就看菟肯不肯來救自己了,現在我連自救都無法做到,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了。
隻是希望菟能把宇兒一並救了,再不然,宇兒非被森林裏動物吃掉不可。唉,現在自己都得聽天由命,隻能希望奇跡發生。
那雪正想著就暈了過去,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