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午餐很豐盛,各種食材都有,張小強與幾女安靜地享用著午飯,心情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張小強在餐桌上收起了以往的大男人嘴臉,對袁意與楊可兒她們笑得寬和,不時和她們交流著一些趣事兒,不再如往常一樣,吃著飯還在想著那些煩心事兒。

袁意成熟一些,楊可兒尚未發現張小強的異樣,她已經發現今日的張小強與往日變得不一樣

了,張小強看她和楊可兒的次數在增多,嘴裏說著些零散的閑話,沒有一個固定的主題,像是

在嘮叨著家常。

偶爾,他看到盤子裏有好一些的菜肴,也夾起來放進她與楊可兒的碗中,袁意沒有推讓,她

低著頭慢慢地吃著張小強夾給她的菜,臉龐微濕,一滴淚水劃過眼角流到嘴裏,苦澀的淚水和

著口中的食物被她吃下,她不知道嘴裏的食物是什麽味道,心卻是甜滋滋的,一種從未有過的

安逸落在她的心尖,她靜靜緊地感受著,感受著濃濃地暖意在心頭泛起一絲絲微瀾。

上官巧雲坐在張小強的左手,看到張小強給袁意夾菜,給楊可兒夾菜,沒有給自己夾菜,心

中泛起一種酸澀,酸溜溜的,讓她的心微微抽搐,豐盛的菜肴吃在嘴裏也沒了味道,如同嚼蠟,她幹脆不再去夾菜,賭氣的吃著碗中的白飯。

張小強抬頭看到上官巧雲有一口沒一口的扒拉著碗裏的白飯,放下的大波浪卷長發遮住了她

的臉頰,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卻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委屈的就像一個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小女

孩兒,在用自己的方式無聲的抗議。

一截被炸成金黃色的青蛙大腿放進她用筷子扒出一個小坑的白飯中,上官巧雲詫*抬起頭

,卻看到張小強正望著他,眼中沒有平時的嚴厲,很溫和,溫和的眼神似秋天裏開在路邊的黃

菊花,溫馨,暖暖,暖在她的眼中,溫馨在她心中。

白瓷鏡麵般的臉頰旋起兩個甜甜的酒窩,一抹秋水在她眼中柔柔的,黑寶石似的眼眸在這柔

柔地水波裏蕩起妖豔地神采,炸成金黃的青蛙大腿被,酒紅色澤的唇中羊脂白玉般的小細牙輕

輕咬住,眼中不停地向他傳遞著她心中的欣喜,雖然,她從來都不喜歡吃青蛙。

餐桌上最不引人注意的許夢竹坐在喵喵身邊表現的異常拘謹,她不是第一次與張小強吃飯,

或者說,她很少不和張小強一起吃飯,盡管如此,她還是很拘謹,吃的小心,夾菜也很小心,

永遠隻吃她麵前的菜,稍微遠一點她就不敢伸出筷子,再喜歡吃也不敢。

喵喵知道媽媽喜歡吃蝦,蝦放在張小強的麵前,喵喵每次都要站起來給媽媽夾菜,喵喵的表

現落在張小強的眼中,他看到了許夢竹的拘謹,眉頭皺了起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有神經病

?還是她喜歡自我虐待,從跟著他出來就一直變現的很差勁。

隨後張小強眉頭展開了,他現在是陪著老婆吃飯的丈夫,不是坐聽八方的首領,沒必要把情緒帶到飯桌上。

許夢竹第N次將筷子伸向她麵前,已經被她夾了一個空缺的野菜盤子,盤子裏的野菜是馬齒

莧,一種吃起來酸溜溜的野菜,許夢竹並不喜歡吃,在這裏她卻總是吃它,似乎它就是她最喜

歡吃的菜,手中的筷子伸到半空,裝著野菜的盤子突然被人端走。

筷子收回,她沒有抬頭去看是誰端走的,她挑起幾粒白飯放在嘴裏,沒有菜就吃飯。

“當····”一盤大蝦放在她的麵前,這時她驚訝的抬起頭,大蝦是張小強麵前的,是袁意給張小強

補身子的。

張小強將馬齒莧放到麵前,若無其事的說道:“受傷了就得吃點清淡的。”

說罷,他夾了一筷子尖椒炒河蚌肉放在嘴裏,似乎那辣辣的肉才是清淡的,許夢竹沒出聲,

破天荒的夾起一隻大蝦放進張小強的碗中。

“已經確定,汽渡碼頭可以一次性將我們全部運輸過去,汽渡船也停靠在我們這邊,喪屍不多

,不到三千,我們可以解決,彈藥足夠,尚未發現有3型喪屍與Z型喪屍的蹤跡,唯一不能確定

的是江對岸的情況。”

張小強坐在輪椅上,右手食指與中指交替敲打著扶手,向他匯報的是黃廷偉,張淮安他們坐

在一邊,在屋子中心的一張木桌上,一張簡易繪測的地圖展示著汽渡偵查結果,主要建築與喪

屍群的分布,還有周邊二十公裏範圍內所有屍群變動,都清清楚楚的描繪在上麵。

屍群威脅不大,對於他們這些殺慣了喪屍的人來說,基本可判定當地沒有Z型喪屍,3型喪屍

身邊沒有普通喪屍。

普通喪屍零散匯集的地方一定沒有3型喪屍,至於2型喪屍?還真不放在他們眼中。

“臨時隊員是怎麽安排的?他們還沒一次見過這麽多的喪屍,萬一炸了窩怎麽辦?還有,我們的隊員們恢複的怎麽樣?他們狀態能行麽?”

“沒問題,一個老隊員帶一個臨時隊員,他們已經打過兩次靶子,隻允許他們打單發,老隊員已經休息的差多不多,對於這次渡江他們很有激情,士氣也不錯··”

“為什麽不渡江?找不到船麽?”張小強討厭什麽都是猜測,當初就是沒有考慮到湖泊中可能

出現問題,他們差點全滅,如今目標是江對岸,再多的偵查也不能算多。

“有人過江偵察過,是張長官帶回來的那個幸存者,他是原汽渡的工作人員,因為他的出身,

我們不敢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黃廷偉說的那個人張小強知道,是那個上島後發現的那個中毒的家夥,他是被丁珞給救回來

的,對於這種人,張小強一向且防且用,他們在湖心島山殺的太慘,男人基本被殺絕,這些人難免有些沾親帶故,一個不好,他們就會反咬一口。

“我們的人呢?他們為什麽不過去?”

“工具隻有一艘小筏子,能坐兩個人,江麵浪大,我們的人過去就暈船,偵查的是那個男人,

他以前是部隊裏的偵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