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費雲試探性的問著女子,女子眼睛閃過笑意,似乎很喜歡作為獎品讓兩個出色的男人爭奪,微微點了點頭,張小強可是一直關注著兩人,見那女人毫無牽強的點頭,心中歎息,身邊的費雲真是一個棒槌。
費雲臉上一喜,還沒說話,一道清風撲倒臉上,接著他便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張小強。
張小強冷眼望著詫異的費雲,手中的黃金筷子繼續用力,鮮血濺出費雲的喉嚨,更加深入的捅進頸子裏,費雲的驚恐的眸子從張小強身上挪開,向下移動,定格在張小強手上的筷子上,突然舉手,掌心朝向張小強,熒光閃過,手掌齊根而落,接著他的人頭也飛了起來……。
無頭的頸子灑出絲絲血泉,噴射的血水在半空結成一個血球,蠕動的血球慢慢地旋轉,等到頸子裏的血水噴幹,血球突然坍塌,結成黃豆大小的多角菱形血色晶體,叮當落到桌麵。
“你殺了他?”
自己的未婚夫死了,卻沒在女人臉上看到任何抓狂的異樣,甚至沒有任何變化,對於費雲的屍體連看都不看一眼,反倒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張小強身上。
張小強鬆開了筷子,插著筷子的屍體轟然滑倒,又將鼠王刃插回刀鞘,抓起酒壺喝了一大口,嘴角閃過嘲諷,搖頭說道:
“你被他給欺騙了,這種貨色沒有一點戰場搏殺的經驗,能力不等於經驗,就算他的能力強過我,死的隻會是他。”
“哦?你剛才殺他的手法,是偷襲麽?”
女子說話的聲音依舊清淡嫵媚,並沒有怪張小強不宣而戰,隻是好奇,聽不出女人話音中的惱怒,張小強微微心安,點頭說道:
“是,也不是,我能殺他,是因為他沒有防備,不過,在他說出要和我決鬥時,他與我就是生死大敵,我當然不會給他準備的時間,同樣,他也不應該讓我準備,在兩個隻能活一個的情況下,依舊沒有防備,隻能說明他愚蠢,生死之敵,無論使出什麽手段都是應該的。”
女子歪著頭沉思了一會兒,點頭同意,輕輕揮起袖子,地上的屍體,頭顱,還有斷手與血跡全都飛出帳篷,如垃圾一般,落在外麵的草地上等著有人來清掃。
“你為自己贏得了獎品,從現在起,你將是我的親王……。”
說完,女子將麵紗取下,露出一張絕世傾城,完美到極點的臉龐,這張臉出現在張小強眼前,著實讓他呆滯了一會兒,至少有三秒鍾的時間大腦空白,張小強自認閱人無數,不管是在末世後,還是在末世前,現實中的,媒體上的,網絡上的,以及各種動漫人氣偶像。
那些女性麵孔或精致的如同技術品,或妖豔的讓人心口發慌,或清純的讓人憐惜,可都不能與眼前這絕對算禍國殃民的容顏比上一比,上官巧雲和幕佩佩都是萬中選一的極品,與這個女人也不能做比。
三秒鍾之後,張小強從這張未施粉黛,卻清麗如仙的俏臉收回,故作遺憾的說道:
“我有妻子了,不止一個,我有家庭,有部族,所以,我隻是一個過客,在外麵,比我更強大的男人不知凡幾,比我更優秀的男人多如繁星,還……。”
你這是拒絕我麽?你知道我在你麵前揭開麵紗意味著什麽?”
女人雙眼蘊藏著點點火焰,雙眉微微皺起,散發出極度危險的氣息,同時,張小強身邊的空氣緩緩轉動,似刀鋒一般劃過他的臉頰,手背,拉出無數的血口,而帳篷的麵料也被均勻的切成寸寬的布條,似被秋風掃蕩的落葉,紛紛撒到地麵。
“難道?該不會是?你非常注重傳統?還是中國的傳統?”
張小強用一種非常嚴肅的語氣說出這話,兩顆眼珠子滴溜亂轉,汗水重新滲出,刺的傷口隱隱作痛,聽到張小強的詢問,女子雙眼發寒,如同冰窖,卻收斂了她的怒火,如刀似箭的空氣也恢複了正常,此刻,張小強的臉上,手上再無一絲完好的地方,無數晶瑩的血珠子在他密集的傷口冒起。
“你到底想說什麽?是我配不上你麽?我不能控製你所想的一切,但我能從你眼中看到隱瞞,你的理由並不是你拒絕的真實理由。”
女人說出這話的語氣比零下的寒風還要刺骨,讓張小強忍不住打起寒顫,心中暗道不好,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一個不好,他堂堂蟑螂哥就得交代在這裏了,不過,他的性格卻不是那麽容易被壓服的,腦子一熱,便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你口口聲聲說人類,顯然你沒有將自己當做人類,試問我怎麽和你相處?還有,你的未婚夫被我殺了,你卻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你到底是將他當做你最重要的人,還隻是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
假如你需要一個玩具,外麵上千人都是你的玩具,還有對麵新紀元的補給基地同樣是你的玩具,與你的身手,隻需要十分鍾,便可以輕易解決他麽,而不是在這兒玩兒即時戰略遊戲……。”
張小強的話讓這女子一愣,隨後眼中的冰寒被引爆,化作熊熊烈火,下一刻,張小強如遭飛奔大象的撞擊,猛地倒飛出去,鼠王刃再次閃現,斬向女子,女子揮手將鼠王刃收在袖子裏,張小強卻被詭異的舉在半空一動不能動,下一刻,身上的憂銀花軍裝與裏麵的皮甲被無數隱形利刃切割,不多時,兩層防護服化作碎片落下,一道道血泉從他身上噴出,無數傷口縱橫交錯,讓張小強不停地扭動,大聲地哀號。
女人靜坐桌前,一如先前,雙眼的火焰隨著張小強的哀號而漸漸消散,等到張小強變成一個血人,她突然收手,將血淋淋的張小強挪到之前的位置。
滿臉鮮血的張小強挑釁地瞪著女人,就在剛才,他說出那話,便知到自己因為自尊做了蠢事兒,可他沒有後悔,相比一輩子被這個女人當做玩物,他情願有尊嚴的死去。
“殺了我……。”
狠厲的眼神與女子秋水般的眸子對撞之後,張小強沙啞嗓音回蕩在千穿百眼的帳篷裏,女子看著血人一般的張小強,雙眼的憤怒消散,化作漠然,癟嘴說道:
“你讓我殺,我就殺你麽?想得美,我要讓你知道,激怒我的下場……。”
說話間,她收回了對張小強的控製,張小強搖搖晃晃地坐在女子身前,全身的衣物盡毀,隻有一條破破爛爛的內褲還套在身上,張小強沒去管他身上數十條血口,也沒有去管水管破裂一般流出的鮮血,死死地盯著女人,拇指倒扣在手雷上的拉環上,用所剩不多的力道彈飛保險,微笑著向女人伸手……。
“轟……。”
整個帳篷被手榴彈的爆炸撕碎,先前就破破爛爛的帳篷化成一堆碎片,硝煙暈散,把飛亂的碎片籠罩,餘音未消,所有的碎片與硝煙驟然回旋,攪成旋轉的圓球飛落遠處。
冰涼的小手扣在在張小強的喉嚨,全身血汙的張小強睜著血紅的雙眼怒視眼前的女子,在他們身邊,帳篷,地毯,還有各種家具與裝飾都被手榴彈爆炸的氣浪掀翻,零落陳雜,隻有張小強和女子,還有他們麵前的茶幾完好無損。
女子纖手白皙,又冰冷透骨,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仿佛她的血液沒有溫度,扣著張小強喉嚨的力道不大不小,恰好讓他不能掙紮,張小強此刻就是一隻坐以待斃的羔羊,在無任何餘力能做出反擊,唯一能做的便是以眼殺人,燃燒著心中的憤怒,瞪著這個深不可測的神秘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