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本不存在,這是竇唯說的,在那個竇唯行走在每個人心間的年代,於佩瑤還隻不過以為他就是說說而已,但就在這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她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
王老板被帶走了,幾個麵色陰沉的警察毫無征兆的出現了在公司樓下,一下子圍住了正笑眯眯的跟自己打著招呼的老板,而那個據說小六十歲的幹扁老頭,竟然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了讓人歎為觀止的衝擊力,大手一揮,一片紅霧就噴向了當頭的兩個警察,之後就跑的連影都不見了,隻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瓶子,在地上打著轉。
“那是個老騙子,專門做信用卡詐騙的,我們接到舉報,說是你們公司一個星期前刷出了三百多萬的現金,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麽狡猾。”說話的是這次行動的帶隊頭頭,警官證上寫的名字叫武大必的,他邊說邊使勁的擦著自己的臉,隻可惜那瓶子裏的東西,好像質量不錯,武大必的一張臉,都快被擦爛了,也不見那紅色有所褪減,倒是受了那摩擦的效力,連脖子都一起紅了起來。
“武隊長,不要擦了,那是噴漆,擦不掉的,要拿花露水,或者酒精去擦。”於佩瑤看的不忍,出口提醒道。
“這個老混蛋,真是該死。”武大必沮喪的把那團濕紙巾扔到了桌上,不甘心的捂著臉,罵道。
“武隊長,能再說說具體的情況嗎?現在公司人心惶惶,都在等個說法,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呢,那個,王老板,真的是騙子嗎,這麽大的公司,百十號人……”於佩瑤急切的問道。
“千真萬確,不然他跑什麽跑,這寫字樓,就交了一個月的定金,這些家具,電腦,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要麽就是交了定金,要麽幹脆就拖著沒給人家錢,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個洪三寶,能做出這麽大的一個局,怎麽會幹出用真名字注冊公司這種傻事來,還讓人給舉報了,奇怪,奇怪。”武大必搖頭晃腦的說。
“那信用卡的事情,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們剛來這裏的時候,他還讓我們每人都辦了一張信用卡,大家額度申請的都很大,等了這麽多天,卻還沒有拿到,會不會?”
“別想了,我告訴你吧,你們那信用卡早下來了,每張都被人刷爆了,都是些地下套現的黑中介那裏刷出來的,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們好好配合,早點抓住那個老騙子,說不定還能追回些錢來,不過,我看這裏麵有蹊蹺,這背後肯定還有別人,這種騙子,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根本不可能傻乎乎的等著我們來抓的,肯定是給人賣了,那錢,估計也順路帶走了,不過,一切都要等我們抓住他再說吧。”武大必揮揮手,斬釘截鐵的分析道。
“武隊長,我有個線索,不知道有沒有用,那個老頭,有個外甥,好幾次我路過公司,過來看看,都發現他在公司裏不知道在搞什麽,而且,那個刷卡機,我見過一次的,他還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什麽,還給我說是測輻射的儀器,可我原來也認識一個拿著移動刷卡機的黑中介。”於佩瑤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個東西,你見過?”武大必精神一振,忙問道。
“對,就見過一次,他那個外甥拿著,很快就收起來了。”於佩瑤點點頭說。
“這就結了!那個外甥,就是那個同夥,估計也不是什麽外甥,最多就是個徒弟之類的,見錢眼開,把老騙子賣了,那個刷卡機,也是用你們公司的名義注冊的,刷的都是些新注冊的卡,這一次手法很新,那三百萬和你們這些人的卡,估計隻是很小的一部分,這件事上麵的頭頭很重視,很久都沒有這種大案了,他媽的,都是我大意,以為這個老頭子不過是順手拿下的事情,誰知道這麽狡猾!”武大必拍著桌子,抹了把臉,憤憤的罵道。
於佩瑤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家裏,她時時刻刻的關注著這件案子,很快,天涯上的一個帖子引起了她的注意,當她看完這個帖子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千四百萬!史無前例的信用卡詐騙,開始隻不過是一個MM發帖提醒大家警惕辦卡的騙子,之後密密麻麻的跟帖,竟然是一個又一個的受騙者,她粗粗數了數,就得出了這樣讓人震驚的數字,而那個被所有人網絡追殺的騙子,正是她見過的那個所謂的老板外甥。
事情真的大條了!
“滿地紅這次真的吃了個大虧,那個自稱是墨青雲曾孫的小鬼子,可是徹底的害死他了,滿地紅現在連家都不敢回,天天東躲西藏的,前幾天給我打電話,竟然說受不了了,要去自首!”
左千華極其鬱悶的坐在賀江的對麵,有氣無力的說道。
賀旗無奈的看了一眼賀江,賀江的眉頭緊成了個八字,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料到的局麵,滿江紅這樣的老道之人,竟然栽了。
“這都怪我,沒看住他,這個滿地紅,怎麽就不相信我呢!”左千華自責的歎道。
“你剛才說,那個小日本,有墨青雲的信物?”賀江抬起頭來,問道。
“對,就是因為這樣,滿地紅那個小子說什麽都不相信我,被那個小子迷的一轉一轉的,這下倒好,徹底完了,騙了一輩子人,這下讓人騙的全國通緝,那小子,夠狠啊,拿著滿地紅的身份證注冊的公司,有名有姓,有家有址啊,滿地紅攢了一輩子錢,這下都交公了。”
“這件事,不怪你,墨玉,當年在我們暗墨裏,的確是可以號令一方的信物。”賀江說。
“墨玉,是當年和巨子令一起打造的那對玉佩嗎?”賀旗問道,墨青雲的事情,賀江曾經說過不少,而最為讓他好奇的就是那傳說中的傾城之騙,而墨玉,正是傾城之騙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