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有點悲從心來的感覺
“找戒指?”伊藤雷想起了顧惜跟他提及過,磔失聯的時候,小琦天天泡在水裏找戒指的事,他訝異的睜大眼睛:“你還沒告訴小琦,戒指在你這兒?”
左野磔一句話都沒說。
“你別告訴我真的是……”望也知道戒指是在他那兒啊,他們就是通過這個線索找到他的,小琦不可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在我這兒。”左野磔的表情有些糾結,難以啄磨。應該是沒有人跟她說過,否則,她會自己來問,但是她沒來,而是派了工程車過來抽水,想要在池底裏再找找,她堅信,戒指一直在池底。
“我……”伊藤雷抓狂,他在原地轉了一圈後,挫敗的問他:“那你打算怎麽辦?戒指一直在你這裏,你卻沒有告訴她!”
“水池抽幹了,我會告訴她戒指在池底找到了。”
“我真是服了你!我都不相信你是世界百強企業掌門人!你這腦子遇著愛情怎麽就那麽白癡?”伊藤雷是恨鐵不成鋼啊恨鐵不成鋼,他自己的感情雖然也走過彎路,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啊,他知道自己隻想要顧惜,就想要顧惜,他不惜一切,就是隻為這個一瞥驚鴻的女子。
而左野磔他在做什麽?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傷害著自己的感情。
左野磔雙唇緊抿不發一語。
他想,也許,他與她是可以重新開始的,隻是需要時間。
“好了好了,我也不說你了,現在怎麽著,你是先回醫院還是怎樣?”
“等一下回醫院。”
“為什麽要等一下?你一晚上沒有去見小琦,你覺得你現在不該回去看一下她嗎?”
“她剛從這裏回去。”而他,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證明戒指是從泳池底找到的。
“你說什麽?你說她剛這麽裏回去?!”伊藤雷他徹底的暴走了,他扒扒發,他不得不做這個動作,因為他現在真的很抓狂:“她為什麽又在這裏了?!”
左野磔微啟薄唇:“找戒指。”
“你知道我現在很想掐死你嗎?左野磔,你就這麽讓她看見你和薇拉在這房子裏共度了一宵,然後什麽也不說就離開嗎?她現在是為了誰失去了你們的孩子?”
“我不知道她會來!”
“所以,你為什麽要做這麽蠢的事?”這下好了,解釋都不用了,無論有什麽理由,他的確是跟薇拉在這裏過了一夜,做沒做是一回事,當然,以左野磔現在這種情況,想有劇烈的運動也不太可能,除非……薇拉願意用特別的方法去解決他的生理需要,這另當別論。
“你有沒有跟薇拉……”伊藤雷視線下移,暗示性的在某個地方看了一下,他真的不想問人家的隱私,但小琦也是他的朋友,他這人,走偏的,親疏有別,他是站小琦這邊的,所以他必須了解清楚。
“沒有。”左野磔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我不會動薇拉。”不論是什麽方式。
伊藤雷用狐疑的眼光看著他,似乎這樣便可以描掃出他的話的真假:“真的沒有?薇拉年輕貌美,還可能沒多少經驗,而你以前身邊狂蜂浪蝶鶯歌燕舞,你隻要……”
“我說了沒有。”左野磔的語氣微有些不耐煩。
“沒有再好!”他伊藤雷以前也是風流成性,自從結婚以後,就收心養性了,因為顧惜說了,隻要讓她知道他在外搞一次,她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她說到做到。
他這些年,防朱子橈防得跟防賊一樣,那還有心思看別的女人半眼?倒是森萌,不時過來勾他一下,他最後也堪堪守住,沒讓她成功脫掉內褲,想來是險的。
男人生理構造跟女人不一樣,性跟愛是可以分開的,而女人是把這兩者合一體,所以她們都有精神潔癖,不允許身體出軌。
這世界誘惑太多,他們又這樣出色迷人,到哪兒一站,都是發光體,能不吸引女人主動貼過來嗎?他就不相信薇拉心裏沒一丁半點的想法。
“如果你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進屋去坐一會吧。”左野磔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這些事情,多說無益。
伊藤雷白了他一眼,跟他一起進屋。
“這房子反正你也不住,要不就賣我了,我一家四口,擠池灣別墅那兒,住得不是那麽舒服。考慮一下,給你個好價錢。”伊藤雷老是惦記著人家這座超級豪宅,想趁著他失憶哄他賣掉。
上次買他位於銀座的那兩層寫字樓,被他吖的敲了一大筆,他肉都疼了,這麽好的機會,把房子騙回來就能止損了。
左野磔當然不上他的當,他是商人,商人本色,失憶也失不掉:“我缺錢?不賣!!”
霸道總裁鏗鏘有力的拒絕。
“你為什麽不賣?你在奧蘭多都已經有個莊園,你以前想把家安到那裏的,你為什麽閑置著這個你不住的宅子?這不符合經濟效益!”
“那是我的事情。”左野磔的眼眸,一一掠過這座房子,每一件物品,他都細細的看過,他想,他對這裏是有記憶的。
他曾想起的那些片段裏,有這裏的場景。
伊藤雷聞言,幾要吐血……
“奧蘭多的莊園是怎麽回事?”左野磔想了想,又問。
伊藤雷一聽有戲,連忙撤掉要吐血的表情。
他笑咪咪的說:“這個啊,說來話長,但我可以花很多的時間告訴你,你聽完之後,一定會覺得,這座宅子對你來說,遠不及奧蘭多的那座莊園,那是你為了小琦而買的……”
伊藤雷開啟滔滔不絕模式。
他會很有耐心的,隻要他肯把這座宅子賣給他。
……
境生受命送上官琦回醫院,一路上,都想找機會給她解釋薇拉與左野磔之所以在東京灣別墅出現的原因,但上官琦不給他機會。
他一開口,上官琦便截了他的話頭:“境生,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解決的。”
然後,境生就不知道該如何再說了。
而上官琦則是傾靠在靠背與車窗之間,覆下長長的睫毛,遮擋所有的情緒。
她不想向任何人展露一些不想給別人看到的情緒,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戒指一直在他那兒,而他卻給了薇拉,還一直逼問著她,戒指去了哪兒。
最可笑的是,她剛剛為他流產完,他沒陪在身邊,反而跟別的女子外宿。
她真的沒有什麽可以說的,她曾經放手過一次,二次,也可以放手第三次。若是成全的意思,是放手。
她一路這樣昏昏沉沉的閉著眸回到醫院,左野雨已經到了,正手拿電話站在房間中想打電話找人,見她回來,便收起手機,奇怪的問道:“你去哪兒了?”
上官琦朝她蒼白微笑了一下,笑得無比難看。她走回床邊,躺上去就睡,她的這個樣子,可嚇壞了剛到醫院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左野雨,她連忙過去,把手貼到她的額頭上,冰冰涼涼的,好像有些低燒的跡像。
“你怎麽了?還好嗎?”
上官琦很輕的搖搖頭,並沒有說話,蒼白的唇,還是那樣蒼白。
“我去叫醫生。”左野雨轉身就想去叫人。
“不用,我隻想睡一下。”上官琦虛弱的說。
“你……”左野雨回眸看她,她已經覆上長睫,一隻手臂橫在額頭上,遮擋亮光。
左野雨皺皺眉,還是遵重她的意見,她細心的幫她拉好被角,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陪著。
上官琦換了衣服,說明出過去,她到底去了哪了?為什麽回來這麽累?
未幾,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去東京灣別墅清理泳池的工人,她拿著手機走進衛生間,關上門接起。
“左野小姐,泳池的水已經抽幹了,戒指也找到了。”
“找到了嗎?”左野雨美眸一亮,心裏也高興:“在哪兒找到的?”
“在深水區的池底,鑽戒很重,深水區的呈v形,不會被衝走的。”工人解釋道:“我們已經交給了雷少帶回去,水池現在在換幹淨的水,估計一小時內,會滿上。”
“雷也去了?你們打電話給他的?”左野雨奇怪的問。
“不是,他後來來的,跟磔少剛離開,上官小姐也過來看過,不過沒呆多久就走了。”
左野雨無比驚訝,怎麽都去了?怪不得小琦這麽累的樣子。
愣過之後,她對電話那邊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左野雨掛掉電話,對哥哥和小琦一起出現在東京灣別墅的事情,感覺很不尋常。
她打完電話,走出了洗手間。
北夏帶著佩兒從骨傷科下來,見上官琦在床上睡著,壓著聲音問:“你哥去哪兒了?稚也說找不到他人。”
“他可能去了東京灣別墅,現在跟雷一起,應該快要回來了。”左野雨看看床上一動不動的人,也壓著聲音說。
佩兒輕手輕腳的走到病床前,趴在床頭看著母親,也不敢吵她,隻是睜著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
上官琦拿開手,側轉著眸看了眼女兒,有點悲從心來的感覺。
“佩兒……”她輕輕的喚了一聲。
“媽咪。”佩兒伸手摸了摸媽媽的臉,小眼神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