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名媛貴公子
“我送你去。”左野磔淡聲說道,就邁步進了浴室。
上官琦沒應聲,隻是低眸翻著根本沒看進一個字的雜誌。
左野磔進了浴室剛進浴室,他隨手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上官琦頓住手中翻閱的動作,抬眸看了眼,又看了看緊閉的浴室門,沒理。
電話震動持續了一分鍾之後,很快便沒了音,然而,不消片刻馬上又震動起來。
上官琦把雜誌放回床邊桌上,回頭的的那瞬,她的眼尾又掃到了左野磔枕邊的那隻手機,眼眸略略的定了下,她鬼使神差的伸手把手機取了過來。
震動源來自手機正中央的某個名字:綺羅。
她凝看了半秒,什麽也沒動,把手機歸位,拉過被子,熄掉自己那邊的燈,閉目睡覺。
最近的精神都很好,至少睡眠是保證了,臉色也好了很多。
她側躺著閉眸數著腦中無數的羊,一隻一隻,很認真的分開著數,數錯了又重新再來。
左野磔洗澡完出來,習慣性的瞥往床上尋著上官琦的身影,她仍然選擇在他出來之前睡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
這兩天她都是這樣,側臥在自己的那邊,留個背影給他,一晚也不怎麽翻身,就算必須翻一下,也控製著範圍與幅度,躺在自己的一邊,盡量不與他有接觸。
左野磔每次,都裝作不知道,伸手過去,把她攬得更緊,但夜深人靜,鼻息間呼出的疼痛,他連自己都感受得到。
他把落在她側影上的目光收了回來,回眸瞥見隨手丟落在枕頭之上的手機閃著藍色的信號光。
他皺皺眉,彎腰拿起來,低眸點開一看,是初音綺羅打過來了,打了兩次,還有一條短信。
左野磔把眸光掠往靜默無聲的上官琦,又抿抿唇,拿著手機轉身出了房間。
上官琦在他轉身的瞬間便睜開了眸,數到兩千一百三十五隻羊,還是不得不被擾了的思緒中斷,她沒有什麽好說的,隻得重新再來。
可是……腦海中的羊群已經不見了,沒法數了。
左野磔出了房間,倚在門口的牆壁上,回撥了初音綺羅的手機。
初音綺羅在手機隻響了第一聲便接通了。
“綺羅,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嗎?”他淡淡的問。
“我以為你不想再接我的電話了。”初音綺羅的聲音聽起來無恙,但左野磔還是聽得了她字裏行間微微的歎息聲。
“不會,今天在機場見到你了,隻是記者太多,不方便過去。”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她試探著詢問。
在x國的某個晚上,他們差點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那晚他們都喝了很多,朋友們把七種酒混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他與初音綺羅都輸了,被朋友們合計著提問,他們都不想說真心話,一晚上輸一晚上喝混合酒,連日來的心情鬱結,讓他終於爆發一次酩酊大醉。
初音綺羅沒他喝的多,還能照顧他,她把他送回酒店的總統套房,忙前忙後的照顧他,他半醉半夢之間,差點把她看成是上官琦。
他們熱烈的擁吻,初音綺羅非常激烈的回應,她動手去解他的襯衣,一點一點的往下吻,他本能的抬手去引導她到該到的位置時,手指穿過她的及腰的長卷發。
他一激靈,人馬上就清醒了,霍然睜眸,初音綺羅全身隻剩一件完美的胸衣以及一小條丁褲,跪騎在他的身上,正解著他的皮帶。
左野磔霍的握停她的手,深蹙了眉:“綺羅,不行。”
初音綺羅也是喝了酒的人,她眼神迷離,興致也濃不想就這麽結束,她迷幻著眼眸,撲倒在他的身上,雙手劃著他完美健壯的胸肌。
“為什麽不行?**,在圈子裏很正常的事情。”她舔著他的耳廓,著魔般誘惑著。
“綺羅,真的不行,你喝醉了。”左野磔意識到她的不清醒,伸手推開她,從床上抽過一條被單給她披好,長腿一伸,從床上赤足下地。
初音綺羅沒想到這個時候也會被他拒絕,人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上,她再怎麽恬不知恥,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繼續不要臉的貼上去。
衣服已經脫了,她全身上下,就僅剩內衣褲,她仍能感受得到,左野磔的修長手指在她身上遊走進留下的灼熱觸感。
他引發了她悸動的情潮,她想要他,這是一種很原始的本能,在此刻,可以忽略愛與不愛,隻需要滿足身體的渴求,她對他的渴求。
然後,她在關鍵的時候被拒絕了,是作為一個本應掌握主動權的男人,拒絕了美人的投懷送抱。
“是我不夠吸引人嗎?”初音綺羅手擁著床單,跪坐在巨大的雙人床上,回眸難堪的看著邊下床邊穿起襯衫的左野磔。
這麽完美的男人,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遇著了,都會把持不住,即便什麽都不要,隻要能和他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已經足已矣。
她也是這麽想的,她隻要這一夜。
因為有酒精的成全,她放手去這一博,從進房擁吻輾轉回到床上,一切似乎進展良好,她甚至愛死了他的雙手在她身上遊移帶來顫栗般的快(le)感。
她對自己dcup的身材還是非常有自信的,與她在一起過的男人,都對此非常沉醉,所謂溫柔鄉,不過如是。
但是他卻拒絕了,答案直接而殘酷,他沒有回頭看她,隻是徑直的往臥室門口的方向走去,他說:“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認錯人了。今晚的事情,希望你能完全忘記掉,非常抱歉。”
是的,這就是她所念念不忙的左野磔,做人做事從來光明磊落,不喜歡的不要,不該做的事情不做,麵對美色坐懷不亂,犯了錯絕對不允許錯上加錯。
他是清醒過來了,可是她卻無法麵對自己的挫敗。
那天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
總之,非常的難堪,尷尬,憤怒。什麽樣的情緒都有,她恨不得找一個地洞讓自己跳下去。
她默默的穿回自己的衣裙,費了好久的時間。臨出門時,左野磔看著她的背影對她說:“對不起,綺羅,我喝多了,把你當成了她,她在我的心裏無可取代。”
“所以,你是怎麽能夠做得到再不也碰別的女人了?”她借著酒氣的衝動,脫口而出。
“我以後不會再碰別的女人,也不想再碰。”這是他給她的承諾。盡管從未曾跟她說過,但他已經不想再辜負她了,如果不出不雅照這事,他們,他們的關係已經譜寫了新的一頁。
他始終無法釋懷,他始終耿耿於懷,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的本能反應,沒有任何男人會對自己的女人被拍不雅照而無動於衷。
她隻記得自己當時心裏被他這句無情的話狠狠的砸出一個血洞,她慢慢的回過身來,遁著他聲音的方向,帶著微微的譏諷道:“她知道我跟你上過床嗎?”
“初音綺羅!”黑暗中,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帶著濃重的威脅意味。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轉了身,臉色難看的出了門,靠在門板之上的她,腦子裏空白一片。
清醒之後,才驚覺自己那天晚上,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她無比後悔她對他說出的那句話。
每次一想起來,她就後悔得不能自已。
那晚之後,他們沒有再見麵,她仍舊與陳一夥人出入會所,但左野磔卻以工作忙為理由,沒有再出現在他們的酒局裏。
然而他們之間的緋聞卻從未未消停,舊照新用是娛樂新聞屢試不爽的新招,他們沒有再見麵,但是x國的娛樂頭條每天依然貼著他們的照片。
名媛貴公子,似乎天造地設,可誰也不知道,看起來有情況的兩人,其實什麽關係也沒有。
左野磔從那晚之後,沒有再聯絡她,連電話都沒有打過。初音綺羅也不敢打擾,她知道自己的那句說話,惹怒了左野磔。
他甚至是回國,都沒有跟她。
他先她一天回東京,而她是去給陳太太治療時,無意中聽到陳說起的,當時陳還很奇怪的問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磔今天回去?”
“可能他說過,我忘記了。”她若無其事的說。
陳也沒有多想什麽,他從來都覺得,別人感情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因為無論結果是好或是不好,到頭來隻會惹上麻煩,所以他閉口不言。
她今天回來,也沒有跟他說,而這個時間點會打電話給他,是因為她剛剛才收撿行李的時候,發現她的包裏不知為什麽會有他的一枚戒指。
她竭力想了想,好像是某個晚上,陳交給她讓她轉交回左野磔的。
她把它隨手放進包裏,忘記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左野磔見她沉默這麽久,不禁再次開口。
“磔,我很抱歉,我不該把以前的事拿出來講。”這麽多年,大家都把它當作一個成人的遊戲,她因一時意氣卻翻出來講了,難怪左野磔對她敬而遠之。
“我不記得了。”左野磔對她是少有的冷漠。
這些年,大家都很少見麵,少年時代的一時衝動,犯下過錯,他對此內疚很久,隻是凡事的發生都是有因由。
他與初音綺羅同歲,跟上官琦一起之前,已經認識她很多年,哪個少年不瘋狂,像他們這種接受西式教育的年輕富二代,對傳統以外的東西,所能接受的程度都很高。
他與她在一個派對之後,借著酒興滾了床單,然後第二天兩人都自動忘掉。
但是不久之後,她對他告白,他拒絕。再然後,他完全不記得。
後來,他跟上官琦正式確定戀人關係,他不再看別的女子一眼,心裏滿滿裝載的都是她,在外求學這麽多年,他們仍能維係彼此的關係,他相信,這就是緣份,上官琦是他生命中不可劃缺的一部份。
“你的戒指在我這裏,我打給你,隻是想讓你過來取一下。”初音綺羅看著這枚多年以前,曾經見他戴過的戒指,默然說道。
關於戒指,總是能讓左野磔觸動神經,他有一瞬以為是他的結婚戒指,但他明明記得,戒指是被他遺在t國酒店裏的,瀧澤說是上官琦拿走了,他也堅信是她拿走,她也承認她把戒指扔了。
“戒指在你哪兒?”他問,很輕的蹙了一下眉。
“嗯,陳無意中在會所裏撿到的,他讓我轉交回給你。”初音綁票羅反複的看著這枚特別的鑽戒,設計很別致,奢華而不庸俗,很適合他的氣質。
“嗯,我現在不方便送去給你,也不知道你丟了著不著急,所以,這麽晚打擾你。幸好你沒睡。”
“準備睡,你先幫我保管吧,我明天讓瀧澤或者境生過去取。”左野磔確定了她找他的原因之後,淡漠的說道。
“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我們能談談嗎?”
“很晚了,不太適合。”
“磔,我是心理醫生,我知道你現在想的是什麽。”初音綺羅略有些不開心,他的閃避太明顯了。
明顯至,她隔著電話都能辯別得出。
“我隻是想把你的東西還給你,沒有別的意思,那天晚上我說過的話,隻是酒後胡言,你不用放在心上。”
左野磔抿抿唇,片刻才說:“我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現在這麽晚了,我們見麵也不是很適合,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在電話上跟我說,那晚的事我已經不記得的,從前的事更加不可能記得。”
什麽都說得清楚明白了,他也相信初音綺羅不是個纏人的女子,酒後亂性事件差點發生,他也有很大的責任。
“我們還能是朋友嗎?”
“我們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嗎?”隻是,應該保留適當的距離了。
初音綺羅聞言,笑了,她放下電話。
左野磔也收了電話。
這個時長數分鍾之後的電話,好像天荒地老也講不完似的,上官琦又重新數了一遍兩千零一十七隻羊,他才收了線回來。
他終究是沒有出去。
她以為,他在回完電話之後,會出去的。
他熄了廳,上了床,仍舊把手橫了過來,緊緊的摟住她。
最近真的好忙好忙,很困,今天沒法再多寫一千字了,眼皮一直在打架,等下個月作息與工作都正常了,我一定盡量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