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聞言,怒道:“豎子!本王謀略你竟然不懂,那時是那時,這時是這時,當年虎牢關城厚高大,攻下艱難,四處乃是密林深山,黃河千裏,且不過虎牢無法進入洛陽。然今日不從平鄉亦可進入河南,分兵兩處乃是絕世謀略,豈能不用?”

豪格見多鐸罵自己,臉色也是憤怒,道:“謀略?豫親王你數次兵敗劉夏,當年更是十餘萬大軍,兵敗如山倒,導致我大清國兵馬匱乏,幾年方恢複元氣,劉夏才趁機發展起來,若不是你指揮錯誤,導致我軍戰敗,劉夏哪裏會有今天?你安有何臉麵言語謀略?若不是你,十二叔也不會被俘,至今不知生死!”

多鐸斥道:“豎子不足與謀!”言罷,多鐸便氣憤的走了出去,也不去管那豪格的臉色。聽聞多鐸的話,豪格更是惱怒衝天,不過多鐸畢竟是他叔叔,而且還是多爾袞的親弟弟,他並沒有對多鐸怎麽樣,隻是以後不再去理會多鐸罷了。

豪格不知,若是他聽了多鐸的話,那當真是劉夏的災難,可是豪格對於劉夏的用兵之法是深深膽怯,自然是不敢隨意分兵。

另一邊,那天府之國成都,由於張獻忠在四川來回折騰,這個有天府之國之稱的巴蜀,如今卻成了個荒骨遍野,死者無數的地方,張獻忠目光短淺,沒有遠光,隻知道盤踞川內,而且殺人如麻,不懂得施恩給予,隻知道對百姓百般索取,致使富饒的巴蜀,如今變得荒無人煙。

本來而言豪格應該在一六|四六年於清軍南下,張獻忠引兵拒站,在西充鳳凰山中間而死。但是由於劉夏的原因,豪格並未前往四川,張獻忠也因此並未身死。

大殿裏麵,如今張獻忠稱帝,建立大西政權,號大順,成了一個獨立的王朝。

今日張獻忠將眾多的大臣們聚集在一起,所謂事情便是關於劉夏。清軍和楚軍南北夾擊河南,如今中華大地上麵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他張獻忠自然也知道,隻是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插上一腳,還是該觀望。

作為張獻忠的四大將軍之一,張獻忠的義子,孫可望很得張獻忠賞識,他也是比較厲害的人物,野心也不小,不過如今有張獻忠壓製著,他也並沒有做些什麽出格的事情。

孫可望向張獻忠進諫道:“父皇,那劉夏兵馬不過十萬,卻占據河南陝西等重要地盤,如今南有吳三桂,北有清軍,那劉夏怕是抵禦不了,那時候河南陝西等地恐怕又該重歸韃子和楚軍,不若我們率先出川,占據陝西,如今那劉夏隻顧著南北敵軍,定然無法防範我們。此時出兵必定能夠拿下陝西!”

孫可望的意見讓張獻忠心中有些讚同,此次他召集眾多將領前來便是商量此時,本來還搖晃不定的心思,聽完孫可望的言語,心中開始讚同出兵陝西。陝西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熟悉的地方,他便是跟隨高迎祥在陝西起家的,不過陝西最後被李自成占據,成了大順的國都。

張獻忠聽完孫可望的話,心中很讚同,便要下發命令,號令三軍出川攻打陝西。但就在此時,群臣當中站出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隻見這年輕人身高八尺,麵貌英俊,有萬夫不當之勇,此人乃是著名的明末軍事家,‘小柴王’之稱的晉王李定國。

南明隆武二年,清順治三年,清軍入川,張獻忠戰死,李定國等從川入黔,四川失守後,李定國萌發聯明抗清。中年,率軍破貴陽,下昆明。南明永曆元年,清順治四年,與孫可望等一同稱王,建立政權,孫可望稱平東王,李定國稱安西王,劉文秀稱撫南王,艾能奇稱定北王。

南明永曆三年,清順治六年,李定國被永曆帝封為西寧王,永曆五年,順治八年,李定國大破桂林,定南王孔有德自焚而死,戰衡州,擊殺敬謹親王尼堪,同時遭受孫可望的嫉妒,造成兩人分裂。永曆十年李定國受封為晉王。永曆十一年,孫可望對李定國倒戈,攻擊李定國,最後戰敗,投降清軍。康熙二年因光複無望,憂憤病作,卒於猛臘軍中。

不過由於劉夏的穿越,上麵所言的曆史事件,全部沒有發生。如今那李定國還不過是一個將軍罷了。相比於孫可望,李定國更顯得寬宏大量,有君子之風。他明白清軍乃是豺狼,如今天下大亂,正應該是聯合各方勢力共同抵禦清軍南侵,而不是自己民族窩裏鬥的時候。

於是那李定國便對張獻忠進言道:“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張獻忠笑道:“我兒有何話言語?說來聽聽。”李定國道:“回稟父皇,兒臣認為此時不可出川進攻劉夏。”聞言,張獻忠臉色頓時不高興起來。李定國自然明白張獻忠的心思,繼續道:“父皇,那劉夏乃是抗清功臣、民族英雄也。有他在河南擋著,清軍便無法南下。所說這次乃是清軍和吳三桂兩方人馬共同攻擊,但兒臣認為最後勝利者定然非清軍和楚軍也。非劉夏莫屬,若是我們趁火打劫,那時候劉夏騰出兵力,怕是……況且,別的不說,便說那劉夏在陝西便留守者兩萬兵馬。”

李定國言罷,張獻忠臉色怒色減退,但仍舊是搖擺不定。而旁邊的孫可望聞言,心中大怒,喝道:“劉夏於你多少好處,這麽替他言語。誰不知劉夏乃是自立為王,有謀逆嫌疑,並未得到帝王冊封,便自立鄭王,豈能算得上民族英雄?”

孫可望一本正經的訓斥著李定國,但他未曾發現那坐在九五之尊寶座上麵的張獻忠的臉色也是愈發難看,張獻忠如今也是帝王,他也未曾得到朝廷冊封,孫可望此言,豈不是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即便事實便是如此,但他豈能讓人隨意言語?更何況是在自己耳邊。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