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無恥密謀

“我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聽朱由檢這個黃口小兒胡說八道了,錯過了除掉他們的機會!

現在你又說不是時候,那什麽時候是時候,若要是這次高攀龍他們躲了過去!我就先拿你開刀!”

魏忠賢氣急敗壞。

崔呈秀不慌不忙,要說什麽治國的策略他沒有幾個,但是這整人的方法是張口就來,他安慰魏忠賢。

“義父莫要衝動,高攀龍他們今日不識抬舉,得罪了九千歲。就是他們躲過了今天這一劫那又怎樣?

百官們都知道九千歲的威名,對於咱們的敵人,識趣的人都是敬而遠之,日後在朝堂上也是孤立無援,這個就不難對付了!”

“這個我知道!”

魏忠賢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不過他是個太監,年紀也大了,也沒多少力氣拍出響聲來的。

“現在我要的是他們死,你要是再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今天晚上我就讓錦衣衛摸進他們家裏除掉他們!”

“義父,靜下心來想一想,若是今天晚上就讓他們七人命歸黃泉,到時候刑部查起來,這個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您了!

或許百官們不敢那您怎麽樣,但是不要忘了,力主刑部查案的人是信王。

信王年紀還小,不足畏懼,偏偏就是因為他的年紀小,腦袋一熱,什麽樣的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高攀龍他們早朝得罪了您,晚上的時候就被滅了門,這難道不是太巧了些嗎?信王年少氣盛,年輕人火力旺,遇事就好出個頭,他或許不會想到是義父所為。

但保不準會有那些對義父不滿的大臣們會向信王多嘴,萬一信王要是信了他們的鬼話,腦袋一熱向皇帝彈劾義父一折。義父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魏忠賢哼了一聲。

“皇帝向來都是對我親信有加,言官們的隻言片語傷害不到我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這個不需多慮!”

崔呈秀早就知道魏忠賢會是這麽想,他冷笑一聲。

“義父說得沒錯,皇帝一直都很信任你,這一點兒無須多疑!但也不要忘了,這個信王可是皇帝的弟弟。

從信王嘴裏說出來的話,皇帝肯定要斟酌三分的,更何況他的身後還有孫承宗這位兵部尚書站在後麵呢!

孫承宗是皇帝的老師,皇帝對他是敬重有加,他和我們不對付,要是孫承宗與信王聯手,這恐怕對我們不是一個好消息吧!”

經過崔呈秀這麽一番勸導,魏忠賢也從暴怒中冷靜下來了。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幸好沒有衝動行事,不然崔呈秀說得這些就真的成現實了!

魏忠賢心裏明白,皇帝雖然不會就此的怪罪自己,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信任了。朱由檢可以被自己架空成一個傀儡,自然也能夠被別人給利用!

魏忠賢不解的看著一臉鎮靜的崔呈秀問道。

“依你看,那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呢?難不成就這樣放過他們或者是向刑部施壓,讓刑部嚴刑拷打一番,讓他們死在獄中?”

崔呈秀搖搖頭自信的說道。“非也,非也!弄死他們幾個其實很容易,關鍵是將他們七個全都弄死之後,東林黨勢力定會沒落!但是隻要這個東林學院尚在,東林黨徒們依然會前赴後繼的來與我們作對,這個是最討厭的!”

魏忠賢聽出了崔呈秀話裏的意思。

“你是說我們關掉東林學院?不可!不可!並非我不想拆了它,但是東林學院曾經極盛一時,雖然給我們造成了無數的麻煩,但是他也是天下讀書人的向往之地,若是這貿然的關掉,恐怕會引起讀書人的不滿,這條路子走不通!”

魏忠賢權勢滔天,但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會是天下讀書人們的對手,得罪了莽夫並不可怕,得罪了讀書人他們不會動手打人這麽粗魯,那張討厭的嘴皮子會罵的你暈頭轉向,讓你找不到北!

崔呈秀陰狠的一笑。

“哈哈哈!讀書人?若是現在不拆了這東林學院,這群讀書人將來還不是一樣成為和高攀龍他們一樣的言官禦史,走上和我們對抗的道路!

兒子早就對這個東林書院看的不順眼了,現在高攀龍他們無疑就是給了我們一個收拾他們的機會!這是他們自找的,可怨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

魏忠賢是一個混子出身,對於這些陰人的手段懂得也是不少,頓時明白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利用熊廷弼受賄案將他們幾個全都治重罪,然後利用這個理由將東林學院關掉!”

崔呈秀點點頭。

“義父英明,兒子就是這個意思。”

魏忠賢知道該怎麽做了,這就是狗頭軍師的好處,不過現在擺在麵前的還有一個問題。

“恩,話雖是這麽說的,可高攀龍他們的案子是刑部處理,東廠的權力是大,可也不能直接的硬從刑部大牢裏搶人吧,隻怕這樣做會給人留下話柄!”

“義父,這個不用擔心,兒子都已經考慮過了。刑部隻是查案而已,查出來才能治他們的罪,也不會是重罪!

但是我們可以讓他們查不明白,這樣自然可以將案子合理的移到我東廠來處理,這樣一來,他們幾個人不就是任由我們來處理了嗎?”

“哈哈哈!妙計!妙計!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魏忠賢開懷大笑,這下子東林黨想翻身也難了!

“來人,將我的兒子們找來,我有事要吩咐!”

……

朱由檢自然不會知道魏忠賢他們的合謀,他一覺睡醒以後就已經是半夜了,房間裏早就上了蠟燭。

朱由檢打了一個哈欠,摸了摸還沒有睡醒的眼睛。

“采兒!采兒!你去哪裏了!哎呀!真該死,差點兒忘了!”

喊了幾聲後方才想起來采兒已經被自己留到了王婆婆那裏去了。

“徐應元!徐應元!”

朱由檢又招呼了兩聲徐應元。

“來了,來了!”

徐應元趕緊的過來,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衣服幫朱由檢穿上。

朱由檢將衣服奪過來自己穿上。

“算了,我自己來吧,現在這是什麽時候了?怎麽天都已經黑了?”

“回王爺的話,現在都已經是三更天了,外麵都已經宵禁了。”

“都已經三更了?看來這時候確實已經不早了!”朱由檢想了一會,然後說道。“快去準備馬車,我要出門。”

朱由檢向外走去。

徐應元跟上說道。“王爺,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我們還是算了吧,外麵現在已經不讓走人了,就不要出門了。”

朱由檢又將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說的沒錯,這個時代不比現在,又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基本上都是天一暗就睡覺。

蠟燭這種奢侈的物品也不是所有普通家庭能夠用的起的,想必這個時候王婆婆的作坊早就已經停了吧!

“好吧,今天那就聽你的,明天我們再出去!”

……

第二天一早,朱由檢就帶著徐應元去了王婆婆家的作坊,一大早王婆婆小小的作坊裏,十幾個分工明確的工人們就在釀酒。

雖然與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是第一次釀造啤酒,能夠做成這樣這就已經不錯了。

“相公!你來了!”

正在監督工人們工作的寧采兒見到朱由檢過來了,興奮的像一隻歡快的小蝴蝶一樣飛到朱由檢的跟前。

朱由檢順手將寧采兒纖細的腰肢攬到懷裏,朱由檢並沒有想占寧采兒便宜的意思,這樣在外人的麵前裝起來還比較像一些。

寧采兒紅著臉小心的靠在朱由檢單薄的懷裏,心裏有種微微的甜蜜,兩隻小手也大膽的摟上了朱由檢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