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清晨,大街小巷都被上學大軍淹沒。

大清早上學的青少年們有愁眉苦臉的,有歡聲笑語的,還有縱情高歌的。

臨近一中的某條街上傳來嘹亮的歌聲,訴說著歌者美妙的心情:

“太陽當空照,那話兒對我笑,小鳥說,草草草,你為什麽帶上小套套?我去上學校,天天不遲到,愛學姐,愛打炮,將來要為醫院立功勞……”

韋索邊唱邊笑,表情格外悶搔。

吳宇鋒和他肩並肩而行,兩人儼然一對抱團走的好基友,聽到韋索的歌聲,他好奇道:“為什麽要為醫院立功勞?”

韋索:“人流。”

吳宇鋒:“不是帶上小套套了麽?”

韋索:“真要睡到了我的小雪雪學姐,我起碼把套套戳出幾個洞來,去醫院很正常。”

吳宇鋒無語了,自從跟雲牧談過人生理想之後,韋索這家夥不僅恢複了自信,簡直有些自戀了,說話做事時不時的霸氣側漏。

韋索整個右臂很奇怪地下垂,看起來好像脫臼了,他苦著臉道:“我的手……等會兒怎麽跟隊長他們解釋?”

吳宇鋒:“不用解釋,他們肯定以為你擼管擼多了。”

韋索:“靠,有你這樣睜眼說瞎話的嗎,你昨天可是親眼看見了。”

吳宇鋒:“那你去跟隊長解釋吧,說你練球把手練廢了。”

說隊長,隊長就到了。

兩人在路口轉角處,遇到了埋頭慢行的雲牧。

瞧雲隊長那造型,也不知道在欣賞自己的腳尖,還是在數螞蟻。

上個星期一,一切都那麽美好,讓人飽含希望。

而這個星期一,一切都變了,讓人很迷茫。

一個星期前的雲牧立誌成為風雲人物,他隻用了一個星期,基本上就已經達到了目的。同樣也隻用了一個星期,就失去了柳芽。

昨晚老板娘睡得很熟,大概是哭過後身心輕鬆,一睡著就人事不知。而雲牧一直沒睡著,半夜裏他鬼使神差地爬起來,偷偷給柳芽打電話,結果對方關機。今早出門後,他又給雲牧打過電話,依然關機。

雲牧終於意識到,女人不是超市貨櫃上的物品,你今天錯過了,明天還能去買回來。她們更像限量發行的珍品,錯過了就沒有了。通常情況下,這種珍品都被人排著長龍蹲點,你不要,馬上就被別人搶走了,到時候你隻能吐著血幹瞪眼。

在前麵一個星期,每天這個時候,柳芽都會和他發短信。而今天,沒有柳芽的短信,以後估計也不會再有。

“還在路上,其實,我們都在路上,人生的路才剛剛啟程。雲小牧,如果在一中過得不開心,就來二中吧,我會很歡迎你。”

雲牧步履蹣跚,總感覺腳底下的路和從前不一樣。

上個星期,一段美好的人生路剛剛啟程,每一步都充滿動力。雲牧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一路上有柳芽相隨,或許這是靈魂伴侶所帶來的力量。而現在,另一段人生路擺在眼前,雲牧將一個人走下去。

⊙v⊙*⊙v⊙“隊長。”

韋索的聲音,將失魂落魄的雲牧喚醒。

雲牧一眼就看出韋索不對勁,問道:“你手臂怎麽回事?”

旁邊的吳宇鋒馬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韋索一臉沉痛道:“別提了,漫畫裏的攻略完全忽悠人的啊,我再也不信櫻木花道的兩萬次射籃了!”

在雲牧疑惑的眼神中,韋索接著道:“我和吳宇鋒昨天早上六點就去練投籃了,一直練到晚上八點,我算了一下,加起來不超過五千次。”

雲牧頓感欣慰,韋索這家夥,還真有點毅力。

如果在專業訓練場裏,有幾十個籃球供使用,還有人幫忙撿球傳球,保持兩秒一次的投籃頻率的話,理論上一天可以完成兩萬次投籃。但要是像韋索這樣抱著一個籃球苦練,一天能有五千次就算不錯了。

韋索越說越氣憤:“漫畫裏也沒說練一天會把手練廢掉啊,昨晚我整條右臂就麻了,今早起來酸脹痛,連筷子都拿不動了。”

雲牧:“那今天下午的比賽,你能上嗎?”

韋索一臉鬱悶,用表情做出了回答。

吳宇鋒插嘴道:“這家夥一根筋,昨天下午我就勸他別練了,他非得練,說是要創造奇跡,給他們家小雪雪一個驚喜。”

雲牧沒聽明白:“小雪雪是誰?”

如今的吳宇鋒對雲牧充滿信任,當場爆出猛料:“就是高三(5)班的程雪,初中時候和韋索一個學校的,這家夥暗戀程雪好多年了。”

“你妹!”

韋索又急又氣,昨天他和吳宇鋒練球培養出了基友情,一時口快說出了小雪雪的故事,沒成想今天吳宇鋒就把他給賣了。

“別吵了。”雲牧拍了拍韋索肩膀,鼓勵道:“你這出發點是對的,把投籃技術練好,到時候我多給你傳球,你多耍幾次帥,沒準兒就把那姑娘迷住了。”

這絕對是經驗之談,想當年,袁澤就是這樣泡到妹子的。那時候袁澤沉迷於一個最耍帥的技術:空接……當然這種空接並非空中接力扣籃,而是空中一抖腕把球送進籃筐。為此袁澤私底下苦練了很久,每次都讓雲牧幫他做球。

“真的?”韋索眼睛亮了。

雲牧:“我說話算數,你要不要去醫院先把手治好?”

韋索很鐵血:“不用了,中午放學我去我們家附近那個按摩房爽一爽,據說裏麵的小姐按摩技術不錯哦。”

吳宇鋒又打岔道:“對了,你還沒跟程雪表白吧?你打球她會不會來看啊?”

韋索頓時一縮脖子,愁眉苦臉地嘟囔道:“對啊,這還真是個問題,我怎麽沒想到?”

雲牧安慰道:“別著急,今天下午就算了。周五我們還有場比賽,你提前一天去跟她說清楚,她應該會來的。”

韋索怔了怔:“該怎麽說啊?”

在這方麵雲牧也沒經驗,感受到韋索期盼的目光,他隻得照辦袁澤的套路:“你打電話給她,說有一個神秘的男生要給她一份神秘的禮物,她一好奇多半就來了。”

韋索大為移動,顯得躍躍欲試。

三人說說笑笑,剛走進教室,就碰上了很離奇的事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