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4)班黃江為他的好朋友高富帥點一首歌,慶祝高富帥同學戰勝病魔重返校園……”一中校園廣播裏,於紗那很有範兒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傳來背景音樂,以及歌聲:“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
藍江一中有個校電視台,每個教室裏也有電視機,不過這些東西都是浮雲,隻有領導視察的時候才會有用武之地,平時純屬擺設,教室裏的電視機一個星期都難得打開幾次。
相比之下,學校的廣播電台更貼近生活,每天下午的讀報時間都有廣播,同學們還可以前去點歌。
一中電視台和廣播台的主持人是通用的,每個年級各挑出一男一女。姑且先無視雄姓牲口,三個女主持人分別是高一的沐可可、高三的海蜜蜜,還有眼下這個高二的於紗。三個女主播風格各異,於紗的特點是敢於用批判的態度看待問題,嘴比較毒。
高富帥心情很滋潤,暗讚黃江果然很上道,點一首歌就再次讓他成為班裏的焦點。除此之外,於紗的態度也令他很滿意。
在校電台點歌不是那麽容易的,有時候好幾十個人點歌,播放出來的就那麽幾首,這就得看個人的門路和關係了。
於紗今天一開場就給足了高富帥麵子,這讓高班長恢複了幾分自信,盡管自己暫時還硬不起來,但種種跡象表明了自己好歹也有點帥,帥得像東方不敗。
整個讀報課,高富帥享受著班裏同學或豔羨或崇拜的目光,心裏很爽。
他正琢磨著,幹脆今晚也把於紗一起叫上,再讓戴弘毅襯托下氣氛,沒準兒兩人今晚就能確定關係,到時候就可以施展他的宏圖偉業了。
有了於紗撐場麵,毫無疑問自己的聲望將更上一層樓,有希望和雲牧別別苗頭。高富帥越想越滋潤,大感自己的未來不是夢。
要不,明天聚會的時候,讓於紗去當家屬?想到這裏高富帥被自己折服了,如果明天於紗真的小鳥依人的去了,自己在四班的威望絕對樹立起來了。
順便還可以考慮跟錢夢茹搞好關係,他知道錢夢茹跟雲牧的關係很詭異,好好設計一下沒準兒能聯手抗敵,讓雲牧在四班沒有立足之地。
思考著各種各樣的方式方法,高富帥憧憬著未來。
下課後,他不經意地和黃江等人談起明天的聚餐問題,引發了討論,很多人都在熱議要怎麽玩才有意思。
這時候籃球隊的三個人訓練結束進入教室,破壞了氣氛,鍾峻第一個湊上去問:“趙健,我們加入籃球隊的事到底怎麽樣,給個答複撒。”
趙健笑臉迎人:“這件事隊長說了算,你問我,我也沒辦法啊。”
鍾峻:“雲牧和吳宇鋒上哪去了,怎麽隻有你們三個人?”
趙健:“吳宇鋒我不知道,隊長下午有事,讓我幫忙請個假。”
“哇,雲牧不會跟柳芽出去浪漫了吧?”
“二中那個柳芽?”
“雲牧跟柳芽?這傳聞早落伍了。”
“我靠,你才落伍了。中午雲牧跟柳芽手拉手走出校門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看見了,柳芽特地在校門口等他,兩人牽著手一起走的。”
“不會吧?柳芽主動來我們學校等他?聽錯了,我一定聽錯了。”
“錯你妹啊,好多人親眼看見了,不信你去問問。”
話題不小心跑偏了,高富帥被人無視了。
這一刻,高班長心裏五味雜陳,伴隨著很強烈的震驚。
雲牧跟柳芽?這是個什麽情況?高富帥住院太久,發現自己跟不上時代了,遇到這種八卦新聞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柳芽,高富帥並不陌生,當初他的狐朋狗友戴弘毅也去追過柳芽,苦了幾個月,最後弄得灰頭土臉,無功而返。高富帥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姓,如果傳聞屬實,自己就算再泡幾個於紗,也不頂用啊!
⊙v⊙*⊙v⊙“丫頭,走吧,護送大爺去銀行。”
雲牧邁著八爺步,表情動作以及語氣都非常欠扁。
那一小塊羊脂玉有十幾克重,優點是品質好,缺點是個頭太小。真正值錢的玉除了品質上佳之外,體積也是個重要的標杆,大塊的玉能做鐲子,中間鏤空出來的一塊還能做玉佩什麽的。這指頭大的一塊用途就沒那麽廣泛了,要麽做個項鏈小吊墜要麽再找幾小塊玉石串起來做手鏈。
盡管如此,這塊羊脂玉還是具備一定價值的,據黃師傅估計值個兩三萬沒問題。雲牧跟老板娘相識五年,關係很好,打了個電話就商量好把羊脂玉放在老板娘店裏寄售。雲牧還預支了一萬塊,解決了迫在眉睫的金融危機。
就這樣,雲牧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錢啊,有了錢的感覺真不是一般地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說的是雲牧。
陰溝裏麵翻了船,這說的是柳芽。
自從那塊羊脂玉橫空出世後,柳芽就沒說過話,好幾次差點用眼神殺死了雲牧。恰好雲牧屬於遇強越強的大賽型選手,愣是把自己當大爺了,一點都沒客氣。
柳芽灰溜溜地跟在雲牧身後,那垂頭喪氣略帶委屈的模樣實在我見猶憐。
可天生的射手還沒學會憐香惜玉,轉過身,很紳士地彎起臂彎,示意柳芽挽著他的手,說話一點都不紳士:“聽說古代的丫鬟都削尖了腦袋想爬到老爺床上,這就成通房丫鬟了,運氣好還能提拔為小妾,從此就升級為主子階層了。來吧,丫頭,大爺給你一次機會。”
柳芽苦著臉,弱弱道:“大爺,您曆史學得太好啦,我都不想評價了。不過,哪有丫鬟敢挽著老爺手的,奴婢跟在您背後就行了。”
雲牧板起臉:“還敢強嘴,你有這樣頂撞老爺的丫鬟嗎?”
柳芽也板起臉:“雲小牧,你記住你今天對我做的事情。”
雲牧:“我當然會記住,這麽有紀念意義的時刻,忘不了。”
柳芽:“老爺,大家都是讀書人,可不可以稍微含蓄點?”
雲牧:“不行,我從小就有個願望,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盼了這麽多年,機會終於來了,你不想遭遇殘忍殘暴以及殘酷的對待的話,最好滿足我這個兒時的夢想。”
柳芽貝齒咬得咯咯作響,最終願賭服輸了,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去,伸出顫巍巍的小手,挽在雲牧的臂彎裏。
午後的陽光下,少男少女就這樣表情各異地相挽而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