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牢房門上的鎖應聲而開。
“大冰塊!真的打開了!熊熊的辦法真的有用呢!太好了!”
若雪興奮的叫嚷著,打開鎖鏈,走進了牢房裏麵,輕輕的投進了司空寒的懷抱裏。
自從若雪離開睿王府,他們兩個人已經沒有如此的接近過了。之所以輕輕的,是因為若雪還沒有高興到將他身上的傷痕給忘記。隻是,她輕手輕腳的,而他卻將他深深的擁進懷裏。
司空寒用力的用著懷裏的人兒,仿佛抱著失而複得的絕世珍寶一般,甚至禁不住眼睛發紅。多久了?有多少的日日夜夜,他沒有看見她,沒有將她擁進懷裏了?時間久的好似已經過去了半生。
“輕點!”若雪在司空寒懷裏,想要掙紮又怕碰到他的傷痕,隻得輕聲說著:“小心傷口!”
“沒事,不疼的。”
隻要還能這樣擁著她,疼痛又算什麽呢?傷口要疼就讓它疼去吧。
“好了啦,先放開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把身上的鎖鏈也打開。”若雪用手指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身體。
司空寒依依不舍的將她放開,笑著搖了搖頭,說:“別浪費力氣了,這鎖鏈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打開的。”
如果輕易的拿個發簪就能打開鎖鏈,那些人怎麽會連一個看守都不留,隻有兩個人每日來送送飯?
果然,若雪在鎖眼裏擺弄半天,那鎖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被打開的意思。無奈,若雪隻好暫時放棄開鎖,轉而將藥丸和玉佩與玉鐲放在了一起,讓藥丸吸收玉的靈氣,以便給司空寒解毒和治傷。
司空寒判斷了一下時間,大概用不了多久,又到了那兩人來送飯的時間了,立即讓若雪將門上的鎖恢複原狀,先躲藏起來。
那兩個人抱怨著送了飯就走了,一點也沒有發現那鎖有被打開過的痕跡,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有人就藏在另外一間牢房裏的稻草裏。
待這兩人走了之後,若雪立即又開鎖進了司空寒的那間牢房裏,仔細的將藥丸分了開來,兩顆喂給司空寒服了下去,剩下的若雪都碾碎了幫他敷在了傷口上。
司空寒叮囑若雪給他敷了幾處比較嚴重的傷,而且將包紮的布條隱藏在了原先的衣服裏麵,這樣即使他們二人不能及時逃出去,也不會輕易的被發現有包紮過的痕跡。
做完這些,若雪對著那幾根從牆壁裏麵延伸出來,緊緊鎖在司空寒手腕和腳腕上的鎖鏈一籌莫展。這些鎖鏈不打開,恐怕司空寒傷勢好了,武功恢複了也逃不出去。
“別發愁,慢慢想辦法。”
司空寒輕輕的將她皺著的眉頭撫平,安慰著她。他的心裏何嚐不急,卻不忍心見她如此的愁苦。
“慢慢想也想不出來,該怎麽辦呀?你就不怕上麵的那個你做出點什麽事情來嗎?”
那人費盡苦心,假冒司空寒,總不至於就是為了迎娶阮菲菲而來吧?若雪雖單純,也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就是了。司空寒說的那個幕後黑手,一定有一個大大的陰謀想要實施。
拉她窩在他的懷裏,司空寒說:“等本王的傷勢好一點,本王看看能否打開吧。笨丫頭,這些天你都沒好好的睡上一覺。現在,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不行!不打開它們,我不放心。”
若雪的執拗脾氣上來了,根本不肯聽司空寒的話,再說即使是閉著眼睛,她也睡不著,何必在那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辦法呢。
目光在鎖鏈上來回的巡梭著,忽然若雪說道:“既然打不開,那我將它挖出來好了!”
原來,她看到那堵牆壁並無磚石堆砌的痕跡,想著應該是比較好挖的泥土,那就直接將鎖鏈從牆壁裏挖出來好了。
司空寒按住她不讓她亂動,嘴角噙著笑,說:“真是個笨丫頭!那裏看著好似是泥土,其實全部是堅實的磚石,否則這鎖鏈怎麽嵌進去?難不成就那麽塞在了泥土裏,那有多少個犯人也都跑光了。”
“噢。”若雪悶悶的應著,隻是還是不死心的,撿了一塊石頭扔了過去,果然,發出的是碰撞在磚石上的清脆聲音,而不是那種沉悶聲響。
有些泄氣的若雪,伸手擺弄著司空寒手腕上的鎖鏈,忽然疑惑的“咦”了一聲,將鎖鏈湊近了眼前仔細的看著。
“怎麽了,笨丫頭?”
若雪隻是輕輕的搖著頭,卻不回答,將鎖鏈看了又看之後,才有些確定剛才看見的東西。剛才,若雪在擺弄這條鎖鏈的時候,偶爾間發現,這鎖鏈的鎖眼有些怪異,借助火把的光亮看見這裏麵好像塞著什麽。
這她看到的和司空寒說了之後,司空寒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卻是裏麵有什麽東西存在著,也正是這個小玩意,才導致這鎖沒那麽容易打開嗎?
兩個人拿著發簪,費了好半天的功夫,塞在鎖眼裏的東西就是拿不出來。
“這裏太暗了!我去將那個火把拿近一些。”若雪說著就站起身來,就拔牢房外麵牆上插著的一個火把。
其實,他們在這裏幾乎已經適應了這樣昏暗的環境,此時她哪裏是嫌暗,隻是鎖鏈遲遲打不開,讓她心裏煩悶、焦躁不已,借口去發泄一下罷了。
司空寒也不阻止,她有什麽想法都清楚明白的擺在那張小臉上,他哪能不明白?心裏溫暖異常,因為他知道,關乎於他,她才會這般的在意。平時的她反應總是會慢上半拍,顯得對什麽都漫不經心似的。隻有他知道,那是她的心思太過單純而已。
若雪氣呼呼的想要將火把插在地上,豈料這地麵也不是一般的堅硬,半天隻是在地麵上弄出了一個小小的坑,火把還是隻能在手裏拿著。
“大冰塊,是不是我們出不去了?”若雪不想說喪氣的話,可是卻忍不住問著。手裏的火把再次湊近那鎖鏈。
司空寒輕輕的摸了摸若雪的頭頂,說道:“不會的。任何事情都會有解決的辦法,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別著急,靜下心來才能想到辦法啊。”
“可是我靜不下心來。”若雪可憐兮兮的望著司空寒說:“要是爺爺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會將我拎到花園裏,讓我和那些花花草草相伴一天才能放過我。”
將她擁進懷裏,司空寒問:“想家人了嗎?等我們出去了,本王一定幫你找到回家的路,好不好?”
“嗯!”若雪使勁的點著頭,眼角忽然撇到自己手裏的火把已經燒到了那條鎖鏈,急忙拿遠了一些,說:“是不是這些鎖鏈也不會被燒斷啊?”
她隻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才會那麽說的,其實她何嚐不知道,就依靠這小小的火把,要燒斷一根鎖鏈,這是多麽不現實的想法。再說,恐怕鎖鏈還未燒斷,鎖鏈上升的熱度就要將司空寒燙傷了。
司空寒看了看手腕上的鎖鏈,以及剛才被火把熏黑的地方,無奈的揉揉她的小臉頰,將她轉過去看了看,見她的頭發尚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
“呀!”若雪卻忽然叫了一聲,伸手將鎖鏈拿在了手裏,仔細的看著,驚喜的說:“大冰塊,你快看,那個奇怪的東西好像縮小了不少……”
正說著,司空寒翻了一下手腕,連帶著鎖眼衝向了地麵一下,“叮”的一聲,一個小小的圓球從鎖眼裏掉了出來,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聲音很是細微,隻是在這寂靜的牢房裏,卻顯得如此的清晰。
“這是什麽呀?”
若雪好奇的將那個小圓球捏在手心裏,看了好一會兒也搞不懂這是什麽,於是望向司空寒,見他也搖了搖頭,若雪無奈的將它收在了原先裝藥丸的香囊裏麵。
以此辦法,將司空寒另一個手腕上鎖鏈裏的小圓球也取了出來,然後總算是將手腕上的鎖鏈給拿掉了。隻是,腳踝上的鎖鏈又讓兩人犯了難。
鎖眼裏看不清是否有東西存在,也以火烘烤了一下,卻不見有任何的東西掉出來。若雪還不死心的讓司空寒坐下,使勁的抖了抖鎖鏈,見依舊如此,才無奈的放棄了想要用同樣的方法打開腳鐐的想法。
“笨丫頭,把火把給本王。”
司空寒忽然出聲,將火把要了過去,將腳底下的稻草全清除掉,然後順著已經拿掉的那兩條鎖鏈依次烘烤了過去,隻聽見“叮叮”的幾聲脆響,又有東西掉在了地上。
若雪將它們全都收了起來,納悶的問:“這都是什麽呀,什麽形狀的都有呢。對了,難道封著它們的是蠟燭油嗎?”要不,怎麽會那火把一烘烤就掉了下來。
“不是。”
司空寒搖頭否定,絕對不可能是蠟燭油,否則鎖鏈經過摩擦,這小小玩意早就從鎖鏈上掉下來了,不可能還在這鎖鏈上粘附著。
司空寒從若雪那裏將那些小小的東西拿了過去,發現那些東西同樣形狀的會有兩個,於是將它們分做了兩份。
“笨丫頭,那兩顆小圓球呢?”
若雪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麽,納悶的拿出收在香囊裏的那兩顆小圓球遞給他。
也幸虧,若雪將它們一一收了起來,否則這個時候想要再找估計是很難能找到了,地麵上原本那麽多的稻草,而這些小東西又那麽小。
司空寒對著那些奇形怪狀的小玩意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將其中的一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腳踝上的鎖眼裏麵,並且輕輕的晃了晃。
“發簪!”
司空寒又開口講發簪也要了過去,插在鎖眼裏輕柔的撥動著,許久才說了一句:“笨丫頭,你來試試。就像剛才開鎖那樣試試。”
若雪雖然不解,卻也依言而行,腳鐐應聲而開!
難以置信!若雪驚喜又不解的看著已經打開的腳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司空寒一邊將剩下的那些小玩意放進了另外一隻腳鐐鎖眼裏麵,一邊解釋著:“這兩條鎖鏈設計的確實精巧。手腕上的鎖眼裏小圓球必須拿出來才能打開,而拿出來的小圓球和鎖鏈上密封的小玩意,一起放入腳鐐的鎖眼裏,腳鐐才能打開。要不是你運氣這麽好,相信這鎖鏈不會這般順利的打開。”
“這樣子嗎?”若雪笑的眼睛都彎彎的像月牙兒一般。眼見著鎖鏈全部打了開了,若雪立即興奮的說:“這下好了!我們快離開這裏吧!”
“哼!想走,沒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