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藍瞳孔一縮。
薑書越還在自顧自的說著:“秘書叔叔說,我爸每天根本聽不得關於那個壞女人的任何消息,但凡聽到她的名字都得去發上好一會的呆。”
“那他還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行為?”謝詩藍抓緊機會問道。
薑書越想了想:“我爸他現在總是忘記帶東西算嗎?”
“我爸以前都是準備好所有的東西才會出門行動。但是那天我突然發現我爸他出門的時候連眼鏡都忘帶了。”
“還忘記了好幾次,他以前有重要會議的時候,都會直接帶著眼睛出門。”
上癮,記憶衰退!
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謝詩藍的腦海裏。
“謝醫生,你怎麽了?”薑書越看謝詩藍忽然一動不動,喊道。
“沒事,隻是聽你這麽說,我好想響起了一種病症,和這個很相似。”她糊弄道。
“您這意思是我爸他病了嗎?”薑書越好奇。
謝詩藍搖搖頭:“我不能確定。”
她給薑書越掖了掖被子:“你先好好休息,你父親有沒有問題也得之後才能知道,別太擔心。”
“好。”
薑書越乖巧的答應,謝詩藍關上門走了出來。
她在樓梯處歎了口氣,恰好段靳薄聽到,他問:“歎什麽氣?”
謝詩藍上前將段靳薄拉到了旁邊的屋子裏:“靳薄,我剛剛和書越聊了聊,我覺得病的不是他,而是薑萬裏。”
“你發現什麽了?”
謝詩藍立馬將自己所想的事情朝著段靳薄一通分析,最後得出結論:“我覺得是葉希希在與他相處時給他下了某種毒藥。”
“可是就奇怪在,我從未聽說過這種藥性。”謝詩藍掐著下巴:“不僅控製著人的神經,還能讓人的記憶退化。”
“你不是覺得她的香水有問題?”段靳薄提醒。
謝詩藍點了點頭:“我剛開始也是這麽想的,但我聞過她身上的味道,並不濃鬱,那樣的味道根本不至於中毒這麽深,頂多是有點影響罷了。”
“不如你約個時間,見一見他。”段靳薄說道。
“我打算在他來接書越的時候,再仔細問問他的身體情況。”
薑家。
薑萬裏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發現葉希希正坐在沙發上抽泣。
“希希,又怎麽了?”薑萬裏的聲音有些無精打采。
“你還問我!你今天丟下我就直接走了!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葉希希擦著淚控訴著。
“我沒有。”薑萬裏難得沒有將人抱在懷裏哄:“我隻是擔心書越,他失蹤了,我總得把他找到。”
“那你為什麽不帶上我!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離開的時候,有多少劇組的人在看我的笑話!”葉希希埋怨著,一邊回頭看向薑萬裏:“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是的話就直接告訴我,反正咱們倆也不過隻是公布了婚約,還沒有結婚,左不過我到時候名聲難聽一點就是了!”葉希希哭的梨花帶雨。
就這樣薑萬裏也隻是躺在沙發上仰著頭發呆。
葉希希見人一動不動,她可憐兮兮的叫:“老薑……”
薑萬裏聽著女人尖銳的哭嚎聲,忽然隻覺得有點聒噪,他動了動身體:“希希,我真的有點累。”
還不哄她嗎?
怎麽回事?難道藥失效了嗎?
葉希希隻好壓下心中的怪異,流著淚哄著:“那好吧,我先不問你了,你先上去睡覺吧,等睡醒了,我們再討論這件事情。”
薑萬裏歎息了一聲就起身要離開。
“等一下,老薑,那書越你找到了嗎?”葉希希也跟著問道,眼中含著擔心:“你今天出去找了一天,現在回來,是不是有結果了?”
“嗯,找到了,這小子跑到謝醫生那去了。”薑萬裏說完,就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謝醫生!又是這個謝詩藍!
她才來了幾天就讓薑書越這個小賤種跟著跑了,薑萬裏現在這奇怪的模樣也是因為她的原因。
不能再讓她們接觸下去了!再聊下去還了得?!
段家,一家人吃著團圓飯。
因為薑書越是病號,所以他的飯菜受了特殊的關照。他麵前隻有兩盤素菜,但是他卻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暖心。
“快吃吧,吃完了才能養好身體。”薄湘荷淡淡的說道。
薑書越再一次頷首道謝,有禮貌有家教,確實不會讓人排斥。
他吃著吃著,忽然他的碗裏多了一塊紅燒肉。
他一愣,抬起頭來,看到了在旁邊笑眯、眯的謝安安。
段老爺子看到這一幕,摸著自己的胡子有些醋意:“安安怎麽現在都不給太爺爺夾菜了?”
“沒有呀,要夾得!”謝安安立馬又夾菜放在了段老爺子的碗裏。
“可是我是第二啊。”段老爺子存心要逗她。
謝安安完全不虛:“薑哥哥是客人,還是病號,媽咪說了我們要禮貌待客,還要關心病人!”
“真的是因為這樣嗎?”段靳澤尾音拖得有些意味深長。
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這小東西,心疼她的薑哥哥,心疼她的爸比,就是不心疼她這麽帥氣的舅舅!
這像話嗎?
還有下午這小男孩睡著的時候,隔一會跑進去看一下,這不是芳心暗許這是什麽?
“靳澤,你說什麽呢,安安和書越才多大!”段勳之斥責道。
本來段靳澤還想要反駁兩句,可一抬頭又看到了臉色如墨的段靳澤和段老爺子,瞬間滅了這個心思。
“我胡說的,胡說的。”段靳澤雙手合十,做了一個求饒的動作。
聽完他的求饒,段靳薄才臉色沉沉的看向了旁邊的這個小子。
謝安安雖然聰明,但感情之類的到底隻是一個代名詞,她還不明白段靳澤說的是什麽意思,依然開開心心的往薑書越的碗裏塞著菜。
“安安,別夾了,媽咪說過病人不能吃太多油膩的東西!”段羽宸扯了扯謝安安的衣服。
謝詩藍點頭:“對,不可以再夾了,不僅吃不完,對他的身體也不好!”
這樣一說,謝安安立馬放下了筷子,乖巧的坐回了座位。
薑書越見謝安安停下,才鬆了口氣,但不等幾秒,忽然又是一僵。
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