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段靳薄都沒有想到整體加班會持續這麽長時間。

段勳之真是沒打算放過自己。

把段氏收回到他手中,給那個人經營嗎?

段靳薄想著,筆尖忽然用力一劃,麵色陰沉不已。

“其實我也隻是出了一點力。”

謝詩藍搖了搖頭,將文件放在了書桌上:“謝氏的情況,其實你也清楚。”

“如果沒有你的指導,謝氏怎麽可能在關鍵時刻幫上、你們?”

“我就是充了個數。”

說完,謝詩藍故作生氣道:“不是答應我好好休息的嗎?怎麽又起來了?趕緊再去睡會兒。”

段靳薄的麵色稍微緩和了些,卻用看白癡地眼神撇了她一眼。

“我已經睡了十二個小時了,還睡?”

“某人想像豬一樣睡,我可不想。”

謝詩藍:……

這人怎麽回事?一醒來就懟人?

她好像沒得罪他吧?

“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一時間,謝詩藍光顧著生氣,把剛才的提議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段靳薄依舊批著文件,嘴角微微揚起。

他沒有回答謝詩藍的話,而是直接拿起手機給林一打了個電話。

“通知公司所有人,謝詩藍為新任股東,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現在,立刻去辦!”

在謝詩藍回來之前,他已經打了個電話,把林一狠狠罵了一頓。

現在聽到吩咐,林一哪裏還敢耽擱?掛斷電話後便去通知了。

一方麵,他震驚段總的決定,竟然破格提拔謝小姐做公司股東。

另一方麵,他又有些擔心。

這件事,股東大會那群人,隻怕不會買賬。

謝詩藍年紀輕輕不說,她的尷尬身份也擺在那。

不公開身份,在世人眼中,謝詩藍就是一個來曆不明的人。

這樣的人進入段氏高層……

林一不是不讚成,他已經被謝詩藍的膽量征服了。

但是,那群股東不會承認了。

想要在股東大會上獲得尊重,要的還是實力。

隻希望,謝小姐可以通過這次考驗。

另一邊,謝詩藍聽完電話,整個人已經呆住了。

段靳薄剛才說了什麽?

公司股東,她還沒同意呢!

“你……你明明知道我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處理公司的事情……”

她的能力如果,他不是最清楚了嗎?

還讓自己進入股東大會?真不怕被那群股東批鬥。

對此,段靳薄倒是毫不擔心。

“沒關心,我會教你。”

“至於你要處理的事務,你先管著你原來公司的事情吧,慢慢來,沒事。”

教他?

那簡直是在浪費他那寶貴的時間。

謝詩藍本想拒絕,卻突然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都相信自己可以,那自己還有什麽理由不相信自己?

段靳薄犧牲自己寶貴的時間幫自己,最終還是為了她好。

“你……行,我答應你。”

對於她的回答,段靳薄很滿意。

“明天一起去公司。”

“然後,你現在把這份報告改改,邏輯很亂,我都不信這是紀思雨寫出來的東西。”

說著,段靳薄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這段時間,謝氏那邊的事情都是由紀思雨掌管著。

本以為不會出什麽問題,沒想到……

他有時候都在懷疑,紀思雨是不是被謝詩藍給慣壞了。

“這是她寫的?”

謝詩藍再次翻看了一番,頓時了然:“難怪,她寫的東西,乍一看沒什麽問題,但總覺得怪怪的。”

“我得看個三四遍才能看出問題。”

說完,謝詩藍也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開始修改。

段靳薄在心中給紀思雨狠狠記了一筆。

這個女人,竟然偷懶!

結果兩人一下午就在書房裏度過,兩小隻下課後也回了家裏。

第二天,兩人如約一起去了公司。

送兩小隻的任務就交給了溫姨。

兩人並肩下車,雙手交握進入公司大樓,很快便吸引了大片目光。

“這……段總和段總夫人!”

“真般配啊!而且我聽說,這一次公司能度過危急,多虧了謝氏的加入。”

“切!想多了吧,謝氏那麽差勁的一個公司,怎麽可能救得了段氏?不過是來蹭蹭熱度罷了。”

“什麽啊?難道你不知道謝詩藍的身份可以帶來多少客戶嗎?完美的設計加上頂尖的公司和運營,這就是一加一大於二啊!”

“也難怪她可以成為公司的股東,還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在眾人的討論聲中,兩人走進電梯,緊握的雙手並沒有放開過。

謝詩藍從不懼怕這些流言。

進入辦公室,依舊是段靳薄所在的那間,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紀思雨似乎早早就蹲守在了這裏,見到謝詩藍,立刻撲了過來。

直接把她從段靳薄身邊拉了過來。

“嫂子!你可算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段靳薄麵色一黑,直言道:“紀思雨,今晚我派人送你去段家,你父母那麽,我會派人照顧好的。”

事情太過突然,紀思雨的笑容直接僵硬在了臉上。

這……

“我……表哥,明天怎麽樣?”

雖然早就做好了要回到段家的準備,可是這麽突然,她還有些沒準備好。

隻是看表哥的臉色那麽難看,是怎麽回事?

“不行,今晚就回去!”

也算是給她的一個小小教訓!

紀思雨點頭,隻是鬱悶了一小會兒,便立刻拉著謝詩藍去見公司的老員工去了。

段靳薄無奈搖頭,回到辦公室裏開始辦公。

這一天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對於公司新來的股東,股東大會那邊,自然十分不滿。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這幾把老骨頭在這待了這麽多年,有人的股份超過百分之十嗎?”

一股東說著,露出了不甘的表情。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怎麽可能?段總手裏就有百分之五十吧,咱們幾個加起來,跟謝詩藍不相上下?可真是氣死人了!”

“那有什麽辦法?人家深得段總的心,咱也不能說什麽,還是好好辦事吧,不然,被人戳著脊梁骨的滋味可不好受。”

幾人討論著,除了無奈,還有幾人表示,會等到謝詩藍出問題的那一天,再把她給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