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沒有任何可以求助的對象了。
“怎麽會這樣……”
謝慶高忽然如瘋了一般衝出別墅,來打大門。
此處的戒備比之前更加森嚴了。
這也應證了剛才電話裏警察說的話。
這個白萍,好好的殺什麽人?
“這位先生,請不要為難我們。”
守在大門處的警察冷冷地說著:“待會會有人來接您去做筆錄。”
什麽意思?
“不是問話嗎?白萍殺人跟我沒關係,我就不用去了吧?”
不知為何,謝慶高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不成還有別的事情……
“殺人?”看守人疑惑道:“你說你夫人傷人未遂的事,那件事不歸我們上頭管,我們來這是因為你的事。”
他?
謝慶高立刻想到了自己早些年做過的事。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最近根本沒做過違法的事。
如果真是到了要叫警察看守自己的地步,就隻有多年前的事情……
難不成,被發現了?
他沒敢問,生怕暴露了自己。
隻祈禱這隻是一個意外。
然而事情並不會如他所願,很快,警車來了,警察亮出證件後直接以非法轉移資金的罪名將人給帶走了。
另一邊,梅雲別墅裏,謝詩藍悠悠轉醒。
她看到窗簾處射入的陽光後,立刻驚醒過來。
竟然真的睡著了!
工作又沒做!
回想起昨晚的事,謝詩藍隻覺得一陣懊惱。
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跟段靳薄杠一杠。
沒準還能為自己爭取工作的時間!
“別急別急,睡都睡了,趕緊把工作趕上來才是正經事。”
謝詩藍深吸一口氣,開始收拾自己。
她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上六點。
還早,還能補救一下。
離開臥室後,謝詩藍直奔書房。
結果看見了……
“起得還挺早。”
段靳薄正敲擊著鍵盤,似乎正在做一份報告。
他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疲倦。
不知道為什麽,謝詩藍總覺得他一定通宵了。
“昨晚有工作沒做完,我當然得早起。”
謝詩藍沒有提最晚睡著的事,而是來到專屬於自己的書桌前。
忽然,一陣哈氣聲響起。
謝詩藍:……
認識段靳薄這麽久了,她好像是第一次聽見他打哈欠?
這個在公司工作一整天都沒打過哈欠的男人,今天早起會打哈欠?
不對勁。
“段靳薄,你該不會是……通宵了吧?”
此刻男人正被對著她,也沒回頭看她一眼。
謝詩藍忍不住詢問,卻瞧見他的動作猛地一頓,隨後繼續工作。
“昨晚沒睡好而已。”
隨後,似乎想迅速轉移話題,他緊接著道:“倒是你,不是說工作很急嗎?還有心情在這跟我閑聊浪費時間?”
“你!”
謝詩藍一時沒法反駁。
什麽時候關心他就變成了浪費時間?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謝詩藍的電腦啟動完畢。
隻是謝詩藍發現,兩人說了這麽多,也不見段靳薄回頭看他一眼?
真的不對勁。
“趕緊工作,再說下去,都七點了。”
段靳薄揉了揉額頭,緊接著麵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他立刻捂住了耳朵。
“好啊你!段靳薄,你不讓我熬夜,你自己倒是熬得厲害啊!”
就這臉色,這黑眼圈,豈是一句“沒睡好”就能混過去的?
她這個醫生,還知道這兩種情況導致的黑眼圈程度不一樣!
“不用這麽大驚小怪。”
段靳薄依舊淡淡道:“我隻不過起得很早而已。”
謝詩藍:……
這話好像……沒毛病。
生氣的同時,她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不讓自己熬夜,卻對自己這麽狠。
“那你晚上等著我的十全大補湯吧。”
謝詩藍冷哼一聲:“多放點苦的補藥,苦死你!”
“與其在這繼續囉嗦,不如好好處理你的工作。”
段靳薄嘴角忍不住上揚:“思雨開始行動了,不過現在應該遇到了瓶頸。”
話說到這份上,謝詩藍也沒再糾結熬夜的事情,而是回到書桌前,開始處理收購的一切事務。
事情比她想象得要順利,豐慶的股份已經被他們收購了百分之四十了。
紀思雨的能力,她信得過。
隻是現在……
看著紀思雨發給她的微信,謝詩藍陷入思考。
“嫂子!我本打算趁他們不注意一口氣受夠完的,但是豐慶他們反應過來了,正在抵製收購。”
“不過他們似乎知道撐不了多久,所以跟我提議,讓豐慶並入謝氏。”
合並和收購,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至少,合並的話,他們手裏的權力會更多一點。
“這是謝慶高提出來的?”
很快,紀思雨給出了回複。
“不是,是他的助理帶著股東提出的,謝慶高好像,被請去喝茶了。”
啊?
這是什麽情況?
“據說是涉及非法轉移資金,而且證據充足,估計跑不掉了。”
這麽一說,謝詩藍猛地抬頭看向段靳薄。
應該是他做的吧。
他一直在暗中搜集證據。
一時間,謝詩藍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他。
紀思雨還在發消息。
“嫂子,謝總,你快過來吧!現在公司就我一個人。”
“而且他們提的條件怎麽樣?咱到底是收購還是合並?”
合並少花些資金而已。
這個答案,謝詩藍一時間也不清楚。
“我現在過來,咱們一起商量。”
放下手機,謝詩藍開始收拾東西。
而段靳薄似乎早已經料到她會離開,囑咐道:“廚房裏有熱好的早餐,記得帶著吃。”
這個男人,為她考慮了這麽多。
隻怕,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他昨晚也沒必要熬夜吧。
還有證據的事情……
“段靳薄,謝謝你。”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麽脆弱。”
直到謝詩藍離開,他才停下敲鍵盤的雙手,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我要的,可不是你一句謝謝。”
慢慢的,她也可以在公司事務上獨當一麵。
就在這時,段靳薄的郵箱收到了一份郵件。
是元家人發來的。
“段總,這裏是關於元氏的機密文件,還有一些紙質文件,我已經秘密派人送過去了。”
“這些東西,麻煩你交給詩藍,或者你據為己有,我也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