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謝詩藍表示要“加班”,卻被段靳薄趕回臥室睡覺。
“哎?不是你說的,讓我趕緊規劃收購豐慶的事嗎?”
“時間緊迫,還睡什麽覺啊!”
謝詩藍覺得自己的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然而段靳薄還是很強勢地抱著她回了臥室。
“今晚不休息好,影響明天的工作效率。”
“難道你想明天讓你的員工看你頂著黑眼圈打哈氣的模樣?”
將人放到了**,段靳薄毫不留情說著。
“我才沒你說的那麽差勁……”
謝詩藍有些賭氣地說著,側過身,不再看他。
之前自己一個人度過了那陰暗的六年,前段日子被段靳薄壓榨著熬夜。
怎麽到了現在,自己想主動加個班還要被他弄去睡覺?
段靳薄,這不像你啊!
“我知道你很棒,但我希望,你在我這裏,可以過輕鬆快樂的生活。”
“而且,你熬夜,注定會影響明天的工作效率,工作完不成,又得加班熬夜,你就這麽想惡性循環?”
段靳薄說得頭頭是道,讓她無法反駁。
輕鬆快樂的生活……她是想過這種生活。
但不是現在。
“等把這一係列的事情結束了,我絕對不會熬夜了,你相信我!”
謝詩藍轉過頭解釋了一番,見他沒有一點鬆口的意思,坐起就要下床。
“這些事,不會因為你熬一晚上去工作,就能解決。”
“這隻會影響你的工作效率。”
謝詩藍:……
她轉念一想,索性也沒再反駁。
不能明著工作,那就偷偷工作!
眼見就要被按回**,謝詩藍連忙道:“我去洗漱!不然怎麽睡覺?”
這一次,段靳薄沒再阻攔,隻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做完了所有睡前工作。
直到她躺下,他依舊沒有離開。
“我說……”
謝詩藍忽然覺得十分不自在:“你幹嘛要一直盯著我?”
難不成……想跟她一起睡?
可是看他這一身西裝打扮,也不像是要休息的樣子。
如果真的是要跟她一起睡……她絕不允許!
段靳薄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
“你睡吧,我看著你。”
謝詩藍:……
難不成……自己的想法被他看穿了?
“你可別盯著我,我睡不著。”
謝詩藍撇了撇嘴,躺下翻了個身,閉上雙眼。
原本打算隻是躺下,等段靳薄離開了,她繼續工作。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一沾床,困意便排山倒海襲來,眼皮立刻變得沉重起來。
不能睡……
兩分鍾後……
聽著**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段靳薄無奈一笑,起身湊近女人。
“你這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這麽累了,就乖乖睡吧。”
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想不困都難。
“有些事情,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段靳薄關上燈,悄悄離開、房間。
**的女人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
段靳薄卻沒有回臥室。
而是繼續回到書房,整理近期需要處理的事。
白家人已經逃了,暫時追蹤不到,關乎實驗的線索也斷了。
目前需要做的,似乎隻需要把謝家人送進監獄。
正好,謝慶高非法轉移資金的證據,也是時候上交了。
這一晚,段靳薄忙到了淩晨,謝詩藍倒是睡得很香。
另一邊,謝慶高似乎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依舊自顧自地在尋找拉投資的辦法。
白萍不在別墅,他也不在意。
趁著段氏放棄了收購,他得想個辦法趕緊東山再起。
書房裏,他做了一個自認為完美的融資計劃,心滿意足地去睡覺。
掘結果第二天早上,他是被助理的電話給打醒的。
不耐煩地接下電話,謝慶高罵罵咧咧道:“大清早的,你是不是活膩了?”
“謝總!您趕緊來公司一趟吧!公司出大事了!”
“昨天,謝詩藍對外宣稱要收購公司,我……以為隻是大放厥詞,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咱們公司的股份已經被他們收購了近一半了。”
謝慶高原本還沒清醒,這一大段話,他也隻聽清了一句話。
“收購公司?她?你確定沒弄錯?”
謝詩藍明明答應了他,說服段氏停止收購。
難道說,她要親自收購?
謝慶高頓時覺得一陣後怕。
隻怕以豐慶如今的狀況,謝氏收購戳戳有餘。
“謝總,千真萬確啊!這種事情我哪裏敢騙您!咱們公司的股份,確實是流向了謝氏!”
謝慶高猛地坐起來,隻覺得大腦“轟”的一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滿腦子隻有一句話。
完蛋了。
就連謝詩藍都不幫他了,這世界上就沒人幫了。
“白家……我去問問他們能不能幫……”
盡管上次請求幫忙碰壁了,但白萍畢竟是自己的妻子,他們還能不幫不成?
助理聞言,隻覺得他瘋了。
“謝總,白家人已經被全城通緝了,白家大宅和公司也沒人了,您還是別跟他們扯上關係了!”
攤上這麽一個老板,助理隻能自認倒黴。
這個時候了還指望別人……
跟著這樣的老板,公司哪裏還有盼頭?
被收購了沒準還是件好事!
“我不管!你趕緊給我想辦法!公司沒了,你們就要失業了!”
謝慶高怒吼著,除此之外,卻再也沒有別的做法。
“嘟嘟嘟”
助理直接把電話掛了。
他算是徹底看清楚了,跟著謝慶高才是一點出路都沒有。
被掛了電話的謝慶高頓時更加暴躁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掛我電話!”
“等我東山再起了,我要你好看!”
謝慶高硬著頭皮,撥打白揚風的電話,沒想到……
竟然是空號!
如果是無人接聽還正常,空號……
“剛才他說的話,不會是真的吧?”
謝慶高連忙衝出房間,滿別墅尋找白萍。
“白萍!你在哪?!出大事了!”
無人應答。
整個別墅,似乎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撥打白萍的電話,倒是能打通。
隻是接電話的人卻是一個陌生男人。
“您好,是謝先生吧,您妻子白萍涉嫌故意殺人,似乎還參與了非法研究,請問您對此知道多少……”
“啪”的一聲,手機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