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誰才是冷血無情的那個
結果北皇卻又重新扯了美人過來壓在身下,在她身上磨蹭著,眼裏是滿滿的怒意。
紫袍人輕撫他的光裸的背,“她真是傷你太深,既然真非她不能,要想得她,也不是不能,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北皇回頭怒道:“你非要氣我,是不?”
那人笑了一下,不再說下去,解開衣衫,俯身上前……
鳳淺淩亂了……
亂了,全亂了。
鳳淺深吸了口氣,往後退開,就在這時,卻見那人轉頭過來,衝著她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是一張世間少有的絕色容顏,即便是看慣容瑾,玉玄那等絕色男兒的鳳淺,看見那張臉,也不能不感歎,上天對他的恩寵。
然那雙讓人生寒的陰晦眼眸,象是直接能把她看穿。
鳳淺後背一麻,直覺,她被發現了,嚇得往後急退一步,見那人俯身在北皇耳邊說了句什麽。
鳳淺不敢再呆,飛快地跑開。
她自從進了移宮,注沒離開過自己的住處,不認得路,慌亂之下,走錯了路,沒一會兒功夫,就迷失了方向。
隻得靜下心來,原路返回。
然一轉身,卻見那紫衣人笑盈盈地站在她麵前,手中拈著朵蝶心蘭,放到鼻下聞了聞。
鳳淺驚了一下,強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平靜地向那人看去。
他把手中的蝶心蘭遞了過來,鳳淺掃了一眼,不接。
他笑了一笑,把那朵在指間揉碎,“你好象看見了不該看見的。”
“好象是。”他能追到這裏來,她就算否認也沒有用。
“這可怎麽辦呢?”他聲音柔軟得象在和情人說話。
“滅口?”
“是啊,確實是要滅口的,在這裏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
“你錯了,我是來陪太後的,我的丫頭就留在別院,如果我沒有回去,就明說我出了事。”
“一個丫頭,很好處理。”
“要取一個丫頭的命,當然容易,不過我可不止這一個丫頭,我的丫頭一向謹慎,我到時間沒有回去,就會把消息傳給我娘,不管我是死也好,失蹤她罷,都是在這移宮裏,北皇和皇太後脫不了關係,我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虞國和北朝的盟約也就到頭了,不知北皇是不是喜歡這樣的結果?”
鳳淺想到無顏說的那句話,她最擅長的是:狗仗人勢。
囧了一下。
狗仗人勢就狗仗人勢吧,活命重要。
那人看了她一陣,慢慢道:“以前,還真是看低了你。”
鳳淺挑眉。
那人突然伸手來捏住她的下巴,快得鳳淺沒辦法躲開。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張臉和你母親年輕的時候幾乎一樣?”
“我哪個母親?”
“虞皇虞真。”
鳳淺臉上的淺淡笑意有一瞬的凝滯,很快重新化開,“或許就是因為我這張臉和她長得有些象,才收了我做女兒。”
那人隨意一笑,她搪塞的話顯現對他沒起半點作用,但他也不和她爭辯,“十三年來,我和屋裏那位一起玩了和這張臉或多或少相像的女人不下百個,卻沒有一張象這張這樣象的。”
“那又怎麽樣?”鳳淺下巴被他捏得有微微發痛。
“我想嚐嚐味道。”他走上一步,身體向她貼了上來,“都說長樂郡主的身子與眾不同,讓我看看,怎麽個不同法。”
“我身子有毒,你碰了會倒黴。”
“哦?說說看,怎麽個倒黴法?”
“我這人不介意碰別人,但不喜歡被別人碰,你碰了我,我就會尋死,我死了,不管是你殺的,還是我自己死的,結果都是一樣。北皇是愛慕我母親,是嗎?如果他知道你讓我母親恨他,會怎麽樣?”
“不會怎麽樣,現在屋進而的那女人,一會兒也會是一個死人。”
他說的輕鬆,但鳳淺沒忽略他眼裏有一瞬的惱怒,是被人揪住小辮子的憤怒。
“既然如此,動手好了,何必浪費口舌,不過我也要提醒你,我離和我的丫頭約定的時間,隻剩下一刻鍾,我到時間回不去,給我母親的,就會寄出。”
“雲兒,放了她。”北皇的身後從紫衣人身後傳來。
紫衣人細長眉毛,微微一蹙,捏著鳳淺下巴的手卻鬆了,回頭向已經重新穿戴整齊的北皇笑了一下,“明欣總是這樣心軟。”
北皇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就直接看向了鳳淺,“你能說出這些話,說明你是個聰明人,也該明白,這些年,我為什麽這麽放縱你。”
鳳淺沉默,一直以為北皇是顧忌兩國之間的關係,才會對極品女的行為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怪不得她死而複生,他一國之尊,居然會親自去西門政府上處理‘家事’。
北皇滿意鳳淺的表現,“你長大了,懂事了,該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鳳淺抬頭向北皇看去,“我什麽都不知道,皇上要我說什麽?”
北皇愕然,以為她會詛咒發誓,結果她給他裝……
換一個人,他想封口,隻需直接殺掉,裝不裝都沒有任何用處。
但麵前的這個少女,他不能殺,也不想殺。
並不是因為她長得象那個人,而是這個少女是他與她之間唯一的承諾。
他不想那個人對他殘留的那點信任也蕩然無存。
鳳淺說的不錯,她如果在這裏失蹤,無論什麽原因,他都得擔上一份責任。
那個人絕對不會原諒他。
如果她對他的這點信任都不再有,他們之間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他凝看了鳳淺一會兒,突然伸手輕撫了撫鳳淺的臉頰,動作溫柔,笑了一下,“竟是一個頑皮的孩子。”
鳳淺臉上爬上一層雞皮疙瘩,站著沒敢亂動,垂下眼,看著在她臉頰上摩挲的手指,幹咳了一聲,“癢。”
類似我不是小孩子了的話,是絕對不敢說的,免得雙棲動物誤認為,她在暗示他,她已經長大了,可以被人吃了。
北皇笑了,撫摸她臉龐的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好象他麵前站著的是受他寵愛著的孩子。
“朕和你爹你娘是朋友,你娘每次來信,都叫我好好照顧你。”
鳳淺眼睛子轉了半圈,親娘,虞皇?
他說的是娘,而不是義母,難道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是虞皇的親生女兒?
如果她爹娘知道他在和她母親長得象的女人身上泄欲,是不是還能做朋友?
“回去吧,別讓你的丫頭擔心。”
是不想她的丫頭發消息給母親吧?
鳳淺心裏這麽說,但確實沒想到他就這麽放她走。
甚至連威脅的話,都沒說一句。
皺了皺眉。
“怎麽不走?”北皇見她杵著不動。
“皇上會不會,現在放我走,等我離開這裏,就找機會把我給……”鳳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話問的直接,也問的天真。
北皇哈哈大笑,“害怕?”
鳳淺點頭。
北皇又揉了揉她的頭,“為什麽認為我要殺你?”
“因為……”鳳淺瞟了眼他身後的紫袍美男,把嘴閉得緊緊的。
“不裝了?”北皇眼裏浮上笑意。
鳳淺尷尬地笑了一下。
“長樂,你覺得帝王是怎麽樣的?”
“當然是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的代價呢?”
這是鳳淺第二次見北皇,對這個皇帝不了解,又剛撞見了他的**,哪裏還敢亂說話。
“代價是放棄和孤獨。”北皇知道她不敢說,自己說了,“坐在這位置上,就意味著要放棄許多東西,守著孤獨過一世。”
鳳淺有些懵,這算是向她搏同情?
“我如此,你母親同樣如此。”
鳳淺沉默了。
如果母親不是虞皇,是不是可以和心愛的男人一起養大自己的女兒,而不用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那個位置上?
抬頭向北皇看去,卻見他已經慢慢轉身離開。
夜風吹過,柔軟的袍服貼在他清瘦的軀體上,說不出的蕭索。
鳳淺突然間覺得北皇有些可憐。
他明明愛慕母親,卻隻能躲在沒有人的地方,以這種方式來發泄。
紫袍男子慢慢走到她的麵前停下,低頭細看她的臉。
麵前的少女一雙大眼黑白分明,頑皮中帶著幾分天真。
“鳳淺。”他輕喚出聲。
“還有事?”北皇已經開口放她離開,起碼在這移宮裏,這個人不可能再殺她滅口。
“我叫雲夕。”
“啥?”
他笑了笑,轉身沿著北皇離開的反方向離去。
鳳淺有些莫名其妙,他叫她,就為了告訴她,他的名字?
雲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