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兒和南宮秋豔在一批軍警的簇擁下,肩並肩走了進來。
按理來說,南宮秋豔身為朱雀戰神,掌管著整個龍國的南域安寧。像柳妍兒這種刑警隊隊長,是沒有資格與其並肩而行的,就算是州城警隊一把手的何森,也是沒有這個資格。
但柳妍兒心裏有氣,她原本也是把南宮秋豔視作是她的人生偶像、人生目標,但在見識到偶像和江尋之間有理不斷剪還亂的關係之後,她對南宮秋豔的態度就發生了改變。
甚至,她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覺得南宮秋豔委身於江尋,是一種自我作踐的行為。
更何況,這大半夜的,江尋居然給自己打電話,說是找到了謀殺案真凶的線索!
先不說現在還沒抓到真凶,就是自己的手機號碼是怎麽泄露給江尋的,就很值得柳妍兒懷疑!
如果沒有今晚上這回事,那江尋會不會借機給自己打騷擾電話?
在柳妍兒看來,江尋絕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因為在她的主觀意識裏,早已經先入為主的把江尋當成了一個難纏的流氓。
多重的情緒壓上心頭,再加上打攪了自己的美容覺,柳妍兒此時看起來異常生氣。
如果不能找到江尋犯罪的證據,把他繩之以法,恐怕自己以後免不得會和他一直糾纏下去!
所以誇張一點的說,此刻的柳妍兒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黑化的惡魔,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江尋,仿佛巴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抽他的筋。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今晚上你也別想睡覺!”來到江尋身前,柳妍兒惡狠狠地瞪著江尋說道。
雖然語氣凶狠、表情猙獰,但這話從柳妍兒的嘴中說出來,實屬曖昧。
就連一旁的南宮秋豔都是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柳妍兒兩眼。
別看柳妍兒此刻對江尋的態度很惡劣,但身為女人,南宮秋豔還是憑借女人獨特的第六感,從柳妍兒身上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情愫。
如果再任由江尋和柳妍兒接觸下去,恐怕這個姑娘遲早也會加入到這個大家庭之中。
嗯,看來得把這件事告訴小然她們,大家一起想想辦法,阻止更多的女人出現在江尋的身邊。
血蠱被解,南宮秋豔身體並沒有什麽異常,除了一開始流血過多導致身體有些虛弱以外,此刻的南宮秋豔和平時並沒有兩樣。
再說了,血蠱被江則天發現得及時,還沒有到它爆發的時候就被徹底解決了,所以對南宮秋豔也沒有造成什麽傷害。
“問出什麽信息了嗎?”南宮秋豔將目光從柳妍兒身上收回,望著江尋問道。
“嗯,他們收購、囤積藥材,是在給一個叫做井公子的人辦事,而負責聯絡他們的,是井公子手底下一個叫做吳先生的人。”江尋點頭說明著他從霸哥嘴裏得到的信息,
“另外,在州城,不止一個像他們這樣的團隊。百花村的兩起命案,就是另一個叫做彪子的團夥幹的。”
“證據呢?”柳妍兒橫眉冷對,雙手抱胸。
“人證在那兒。”江尋對著躺在地上的霸哥努了努嘴,說道,
“物證在這些篷布下麵。”
說著,江尋一把掀開了身後的篷布,篷布下,果然蓋著好幾個嚴絲合縫的木箱。
盡管如此,還是有一些藥材的味道從木箱中蔓延出來。
南宮秋豔對此算是有了充足的經驗,因為這算是目前為止,繳獲的第二批藥材了。
如果算上百花村被提前轉移走的藥材的話,這已經是第三批被發現的藥材了。
相較於南宮秋豔的鎮定,柳妍兒卻是一頭霧水。
因為她對於藥材沒有什麽概念,也認為藥材和本案沒有什麽直接聯係,所以她一臉狐疑地看向江尋:
“這算是什麽物證?”
一邊說著,柳妍兒命令手下把這些木箱給一一撬開。
蓋子被掀開,藥材味變得愈發濃烈,柳妍兒忍不住捂住嘴鼻,朝箱子裏看去。
還是那句話,她或許耍耍小姐脾氣、做一些刑偵方麵的工作會比較在行,但看到一箱又一箱的藥材之後,她就歇菜了。
這超出了她的知識領域,讓她變成了一個門外姑娘。
“倒賣藥材?這群人犯的罪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吧?”柳妍兒擰著眉頭問著江尋,“而且你剛才所說,隻是你的片麵之詞,我很難相信你。”
雖然沒看出任何道道,但柳妍兒可不算蠢。她知道,江尋一定在這裏麵發現了什麽線索,才會把自己和朱雀戰神都給叫來,不然的話,軍警聯合,搞得這麽一大批人大半夜不睡覺,陪著他來這裏胡鬧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想把他手撕了。
而在柳妍兒的話音落下之後,那群小弟頓時麵露欣喜,大聲喊叫了起來:
“美女,女神,警花姐姐,冤枉啊!”
“嗯?”江尋微微側頭,眼神一凜,從鼻尖發出一聲悶哼。
看到這尊魔神朝自己看過來,眾人再次一頓,畏畏縮縮地後退了一步,不敢再言語。
“不好意思,妍兒,忘記你的職責太低,暫時接觸不了這個層次的信息了。”見到他們重新老實下來,江尋這才滿意地重新看向柳妍兒,
“反正這事你隻需要把這群人拉回去嚴加審問就行了,我想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說完,江尋還朝柳妍兒眨了眨眼睛,自認為很瀟灑的對其放電。
“第一,妍兒不是給你叫的!第二,別用你那惡心的眼神看著我!第三,我辦事,不需要你來教!”柳妍兒卻是無情的打斷了江尋的放電施法。
輕薄!
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男性特點。
江尋吃了個癟,倒也沒有在意。
他本身就不是什麽情場高手,自然不會那些豐富的撩妹套路,而且他也沒有指望柳妍兒會像蘇然和南宮秋豔一樣,對自己一見鍾情。
所以江尋隻是站在原地尷尬的笑了笑,便把腦袋轉向了南宮秋豔。
可不知,南宮秋豔一直在盯著他,而且看到江尋轉頭過來,她還似笑非笑的說道:
“大半夜不在家睡覺,跑來這裏撩妹泡妞,我看家裏那四個姑娘都滿足不了你了是吧?”
臥槽!
江尋一聽這話,頓覺不妙。
這丫頭是想要反擊了呀!
果然,在聽了南宮秋豔的話之後,那些個肅殺之氣非常凜冽的士兵,頓時不懷好意地朝江尋看過來。
他們可以接受自己的王、自己的女神擁有自己的戀愛對象,但身為士兵,他們無法接受自己的戰神被她的對象背叛。
而且,身為男人,擁有一個南宮秋豔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在得到南宮秋豔青睞的同時,還金屋藏嬌四個姑娘!
這太讓人嫉妒了!
所以他們看向江尋的眼神,簡直都快噴出火來了!
同樣咬牙憤恨的,除了這群可愛的士兵以外,還有一旁的柳妍兒。
她原本就想不通南宮秋豔為何會放下高貴的姿態,和江尋兩個人談戀愛搞曖昧。現在又一聽江尋家裏還有四個姑娘,她就更窩火了。
先不說南宮秋豔圖他什麽,就是江尋在得到南宮秋豔後,還不珍惜的行為,就讓柳妍兒十分生氣。
“渣男!呸!”
柳妍兒惡聲惡氣地朝江尋啐聲道,並迅速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眼神之中的厭惡清晰可見,看得出來,江尋在柳妍兒心中的形象,又一次跌入了穀底。
不過對此,南宮秋豔卻是喜聞樂見。
因為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你就是這麽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江尋沒好氣地說道。
聽江尋說起解毒的事情,南宮秋豔的俏臉頓時一紅,腦子裏也浮現出自己當時赤身**麵對江尋的一幕。
雖說自己的一顆芳心早已暗許江尋,但那種情況下的坦誠相對,還是讓南宮秋豔有點難為情。
此時一聽江尋再次提及此事,南宮秋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那你要我怎麽報答?”
都讓你看光光了,你還想怎麽樣?
“呃……”江尋也察覺到南宮秋豔此刻的窘態,撓了撓後腦勺,幹咳兩聲說道,
“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說罷,江尋也有些羞澀地朝倉庫外走去。
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經夠多了,接下來就是去尋找彪子的蹤跡。
南宮秋豔的臉色卻紅得像能擠出紅墨水一樣,心裏還在兀自回味江尋的那句‘日後再說’……
翌日,天剛蒙蒙亮,井公子的手機便鈴聲大作,驚擾了他的美夢。
井公子生氣地接聽起電話,語氣暴躁地吼道: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你就完蛋了!”
電話那頭的吳正義被井公子一嗓子吼得大氣不敢喘,卻也知道自己必須將事情立馬匯報給公子聽,不然的話,公子的怒火更加讓人難以承受。
“公子,負責州城收購藥材的一隊人馬失去聯係了。”吳正義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井公子瞬間驚醒,從**坐了起來。
“我最後一次聯係拆霸是昨晚九點鍾左右,可剛才我想聯係他轉移藥材,卻怎麽也聯係不上了。”吳正義解釋道。
而井公子也是沉神思索起來。
他覺得在他巨大的利益**下,拆霸是不會幹背叛自己的事情,因為那些藥材對於這些門外漢來說,簡直不值一錢。
唯一的可能,就是拆霸一夥人被搗毀了!
可現在才早上六點鍾,而井公子此刻就身在州城,以他手眼通天的本事,居然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預兆。
那就說明,壞自己好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自己一直沒有正麵交鋒的江尋了!
“江尋...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次次都要和我過不去!”井公子咬牙憤憤道,片刻後,他眼神一凜,對吳正義下達最新的指令後,便掛斷電話,起床洗漱,準備外出辦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