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件事的發展被定性了以後,那麽它的發展方向也會隨之固定。
看著屋子裏所有人都一片歡欣沸騰的景象,江尋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孤獨、寂寥,甚至是悲憫……
沒有人懂自己,就連一向與自己攜手並肩的老媽,也在這一刻背叛了革命、拋棄了自己,毅然決然地轉身投入到老爹的陣營當中去了。
甚至連蘇然都……
這是江尋最沒想到的!
蘇然身為自己的正房人選,她竟然不反對自己左擁右抱,並且還幫助那些覬覦自己的姑娘得到自己!
她也太大方了吧!
江尋的目光在屋子裏眾人身上不斷挪過,尤其是目光從魏嘉鈺、周丹丹、南宮秋豔、趙小錦、蘇然等女孩身上掠過的時候,他腦海中突然湧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行,你們不是希望我妻妾成群嗎?
那我就遂了你們的心願!
“那什麽,老爸老媽老姐,你們的兒子、老弟,還有各位美女,你們未來的老公我,身上還背著一條人命案的嫌疑呢,就算你們要討論婚期什麽的,也得等我洗刷掉冤屈的吧?”
江尋說道。
語氣卻不似平常那般正經,反而是充斥著一股跳脫的邪性。
眾女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短時間內卻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唯獨一向與眾人唱反調的周丹丹,在江尋身上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隨即,她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大膽的想法,和江尋的念頭不謀而合起來。
“江尋說的也是,不過這事確實不需要太多擔心,明天我會敦促何森,增調人手,把這個案子加急處理,還你一個清白。”
南宮秋豔寬慰道。
身為朱雀戰神,這點特權她還是有的。
並且從始至終,她都相信江尋是被冤枉的。
還是那句話,江尋若是想讓一個人消失,他絕對不會露出馬腳。
更何況,是像胡力這樣毫無縛雞之力的中年猥瑣大漢。
“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柳妍兒那妮子和我有賭約,如果讓你動用你的特權來給我洗刷冤屈,豈不是讓她看笑話嗎?”
江尋搖頭拒絕了南宮秋豔的好意,並拍著胸脯保證道,
“你放心,我說五天就是五天,五天時間一到,我一定會把凶手給柳妍兒抓去的!”
見江尋如此決絕,南宮秋豔也不好再說什麽。
畢竟江尋和柳妍兒立下此賭約的時候,她是在場的。
再說了,如果江尋說到做到,那豈不是又給他自己添了一點光芒。
到那時候更沒人敢對江尋指指點點。
“這是怎麽一回事?”江則天有些疑惑地扭頭看向江芊,
“臭小子怎麽就成嫌疑人了?”
“州城警隊有朵警花,因為之前看著老弟殺死過一個五毒門的老頭兒,所以她一口咬定,這一起命案,也是老弟做的!”
江芊解釋道。
但她還是沒有觸摸到事情的本質。
可身為當事人的江尋,卻是十分清楚,柳妍兒為什麽會死咬著自己不放。
而她,也是自己擴展後宮的第一人選!
柳妍兒!
小爺來了!
……
一夜無話。
江尋已經徹底失去了家庭地位的四號位,順位也是隨著眾女的加入而急速下降,排在了蘇然等女的屁股後麵。
這些江尋其實都還能接受,畢竟蘇然是他婚約在身的正中之選!
而南宮秋豔又是戰神之姿,周丹丹則是戰神的左右手。
至於趙小錦,她有長相就夠了!
所以這其中唯獨讓江尋始終想不通的是,魏嘉鈺為何會在話題這麽直白的情況下還不回去?
硬要在腦袋上頂著一頂江尋第五個老婆的光環……
要知道,眾女之中,江尋最不熟悉的,就是魏嘉鈺了。
甚至,他還和魏嘉鈺的親哥哥魏飛有一段無法輕易割舍的恩怨……
如果硬要說日久能生情的話,那他寧願和南宮秋豔、周丹丹、趙小錦這幾個先認識的姑娘來一場曠日持久的感情發展史。
尤其是趙小錦,她不僅可愛、單純,長相還酷似桃乃木香奈,這怎麽說都是加分項好吧!
可魏嘉鈺呢?
她除了長得好看、身材有各種合適的下手點以外,她還有什麽優點?
有錢?蘇然不比她少;
有身份?南宮秋豔在州城可以秒殺一切;
有性格?周丹丹專治各種不服!
被這個問題折磨得快要失眠之際,江尋當機立斷,強行不讓自己去想。
於是,在熬過了漫長的黑夜之後,天一亮,江尋便頂著兩個黑眼圈奪門而出。
他要趁父母還沒起床念叨的時候就出門!
而他的目的地,自然是當初發現胡力屍體的地方。
錦江花園!
此小區是胡力用來金屋藏嬌的地方,也是他生命最後時刻的回憶之地。
那一夜,他被江尋懲罰,穿著如同一根根絲線縫合起來的情趣內衣‘夜跑’,之後他就失蹤了。
當時,蘇然和江尋跑去州城銀行找他辦貸款見不到人時,還以為他是不想批複歐克集團的貸款事項,而躲了起來。
現在再回想一下,江尋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當然,這股罪惡感和早瀉男一樣,隻持續了約莫三兩秒鍾。
畢竟造成胡力身亡的主要原因,還是出在他自己的身上。
他要是對老婆忠誠,就不會出軌包養情人;
他要是不包養情人,就不會想著在城郊的錦江花園買一套房;
他要是不在錦江花園買房,就不會把蘇然約到這裏見麵;
他要是不對蘇然有歹意,就不會引起江尋的反感;
他要是不引起江尋的反感,就不會深夜穿著情趣內衣‘裸奔’了;
他要是不‘裸奔’的話,他的生命也不會中止在那一晚……
站在錦江花園小區24號樓前,江尋收起思緒,朝麵前的道路抬腳走去。
胡力的屍體被發現的地方、和他的死因都被南宮秋豔得到並轉告給了江尋,所以江尋現在要做的,除了去現場看一看以外,還要順著胡力當晚‘裸奔’的路線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至於為什麽他不晚上來,而是大清早跑來……
完全是因為這附近出了胡力一事後,本就稀少的夜跑族更是沒了蹤影。
所以江尋幹脆就早上來,看能不能碰到幾個起早的老大爺老大媽,從她們的嘴裏打聽點消息。
還別說,晚上的錦江花園或許安謐寂靜得連個鬼影都沒有,但大清早的馬路邊,卻三三兩兩都是起早的大爺大媽在晨練。
江尋看似隨意地坐在一處早餐攤前,順口喊道:
“老板,來一屜小籠包、兩根油條、一碗豆漿!”
很快,老板就端來了江尋的早餐:“小夥子,這是你點的餐!”
眼瞅著現在起早吃早飯的沒什麽人,江尋看似無意地問道:
“老板,我想問問最近這附近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
聞言,早餐老板的神色頓時一變,警惕道:
“你說的是哪方麵啊?”
見狀,江尋眼珠子一轉,扯謊道:
“我其實是外省人,因為比較喜歡州城的氣候,所以想在這附近買一處房子,用來以後我和我的家人旅遊住的。”
江尋喝了一口滾燙的豆漿,繼續說道,
“上個月一個房產中介還和我因為幾萬塊錢扯皮呢!結果這幾天他不僅降價出售,還催促著我成交!說是房主急用錢,可我不相信啊!所以我就想著自己過來看看,這附近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
聞言,早餐老板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什麽人往他這兒看,他當即裝作擦桌子的樣子,湊到江尋麵前說道:
“小夥子,這些房產中介的話你可千萬不能信!”
“這話怎麽說?”聞言,江尋的眉毛立即一挑。
有戲!
這裏麵一定有什麽秘密是柳妍兒沒有打探到的!
不然的話,一個普通的命案,不至於讓一個早餐鋪老板如此謹慎。
“因為前段時間,這附近發生過一起……”
老板低聲說道。
可眼看著他馬上就要步入正題了,馬路邊突然駛來一輛十分騷氣的轎車。
轎車停在早餐鋪邊,從駕駛座的車窗探出來一個染著五顏六色的腦袋,對著老板大吼道:
“媽的,老李頭,你的油條都要炸糊了!再這麽下去,你這早餐鋪是不想幹了是吧?”
聞言,老板立馬點頭哈腰地離開了江尋的位子。
江尋抬頭看去,那油鍋裏雖然冒著滾油,但卻分明沒有油條!
意思很明顯了,這個年輕的小雜毛不想讓老板和自己交談過多。
至於為什麽……
或許還真和胡力的死有關。
於是江尋扭頭朝雜毛看去。
可雜毛卻還給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你個小白臉看什麽看?再看老子給你臉上劃兩刀你信不信?”
“媽的,大清早就遇到長得這麽帥的人,真特麽影響心情!”
說完,雜毛罵罵咧咧的一腳油門離開了,連老板專門為他準備的早餐,他都不要了。
看著老板悻悻地把早餐又拎回去,江尋好奇地問道:
“老板,這人是誰啊?”
“小夥子,你就別問了,老頭子就一句話,別輕易相信房產中介!”
老板頗為忌憚地回答道。
對於江尋之前的問題,他此時此刻是一個字都不願意回答了。
江尋明白,這和剛才那個騷裏騷氣的小雜毛有關。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小爺開掛了:
“炎浪,幫我查一個車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