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方逸辰的話,頓時憋得林月夕有些無語。見過臉皮厚的,就沒見過這麽厚的。林月夕很想對方逸辰說‘你無恥’,可是張這麽大林月夕還從來都沒說過這樣的粗口,一時間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正所謂見好就收,看到林月夕似乎這會兒好像隨時都會爆發的樣子,方逸辰也就沒有繼續逗她。不然適得其反,恐怕就哭都來不急了。於是方逸辰連忙做了一副認輸的表情,腆著笑臉對林月夕說道:“好了……好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對了,你突然刻意強調咱們倆的‘掛牌’關係,我想一定有什麽原因吧?”
見方逸辰扯開話題,林月夕倒是沒有繼續再原先的問題上糾纏。而是將頭深深的埋在胸前,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有原因。那個……那個既然是‘男朋友’,那麽……那麽就應該盡些‘男朋友’的責任吧。”
“理論上是這樣的。”聽到林月夕的話,方逸辰點了點頭,模棱兩可的回答道。
回答完林月夕,方逸辰就開始暗自在心中琢磨著林月夕這句話的意思。要說林月夕改變態度,借用這樣的方式來承認自己是她男朋友,打死方逸辰都不信。既然不是這個,那又會是什麽呢?要自己盡責任,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事情要求自己辦嘍?
似乎為了應證方逸辰的猜測,他剛剛想到這裏,林月夕就緊跟著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麽這個‘男朋友’,是不是應該滿足他‘女朋友’的願望呢?”
“理論上也應該是這樣的。”對於林月夕的問題,方逸辰繼續模棱兩可回答道。再沒有聽到是什麽事情之前,方逸辰可不會傻到直接應下來。誰叫這丫頭一直不願承認是自己女朋友呢?如果承認了,那一切就好說了。
有求於人就承認,用不著了就不承認。這個冤大頭,方逸辰可不會傻到去當。當然,如果事情不是很麻煩,能幫也就幫了。女人啊,有些時候不能太寵著了。不然啊,你的分量和地位,反而會變得很輕。
不過方逸辰模棱兩可的回答,卻都被林月夕當成了確認。所以得到方逸辰的回複後,林月夕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我現在有事要讓你幫忙。”
見對方說到了正題上,方逸辰並沒有一口應承下來,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先說說什麽事。”
雖然方逸辰沒有直接答應,不過林月夕心裏卻是當方逸辰已經答應了。於是林月夕也沒有矯情,直接解釋道:“是這樣,你的那個大中華集團不是舉辦了一個‘環中國汽車拉力賽’嗎?你也知道,我比較喜歡賽車。所以啊,我……我想讓你直接給我留一個名額。”
自從大中華汽車舉辦新聞發布會哪天開始,林月夕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了。可是那些天,方逸辰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回來後吃完飯就抱著老婆回房間做運動了,林月夕根本找不到和方逸辰單獨相處的機會來說這事。所以,這才耽誤到現在。本身今天早上張茜倩等人去公司的時候,也是叫她一起去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林月夕才借口身體不舒服留了下來。
賽車是林月夕最大的愛好,這個事情已經壓在她的心裏好幾天了,弄得她是整天茶飯不思的。現在終於說了出來,林月夕心裏總算是總了一口氣。說完這個要求,林月夕就用一雙滿懷期望的雙眼盯著方逸辰,等待著他的答案。
“直接給你一個名額啊,這樣恐怕不行啊!”聽到林月夕的要求,方逸辰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的回答道。
這倒不是方逸辰故意吊林月夕胃口,是事情的確有些難辦。如果林月夕是在新聞發布會之前提著個要求,方逸辰或許就直接答應了。可是現在,牽連實在太大啊。沒辦法,現在方逸辰可是得從整體的宏觀去考慮問題,不能隻憑義氣行事。
可是,林月夕可不會考慮那麽多。本身因為這就是方逸辰一句話的事情,沒想到方逸辰盡然一口就拒絕了。於是林月夕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猛的一下站起身,對著方逸辰怒吼道:“什麽?你剛才明明答應了,現在盡然反悔?”
說完這句話,林月夕就將雙手環在了胸前。偏過頭用眼角上下掃了方逸辰一遍,一臉鄙視的撇了撇嘴,仿佛在說:這人什麽人品嗎?盡然說話不算話。
被林月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方逸辰感覺渾身都不自在,於是沒好氣的說道:“喂……喂,誰說我剛才答應你了?我隻是說‘理論上是這樣的’,可是理論和實際向來就是兩回事嘛。再說了,你說的那些都是‘正牌男朋友’才應該做的,我可隻是一個‘掛牌男朋友’。”
雖然事情的確是方逸辰說的那麽回事,可是此刻林月夕正在氣頭上,哪會聽進去這番道理?所以方逸辰的話音剛落下,林月夕就撇了撇嘴,冷哼一聲說道:“哼……,還好意思說?這麽不負責任的‘掛牌男朋友’,我寧願不要。我和你,以後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林月夕並沒有拂袖離去。隻是氣呼呼的坐在那裏,粗重的喘著氣。之所以這麽說,林月夕隻是想給方逸辰一些壓力。參加賽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林月夕怎麽會甘心就這樣離去?
林月夕的心態,方逸辰自然清楚。所以見林月夕沒有離去,方逸辰就不緊不慢的辯駁道:“話可不能這麽說,我這個‘掛牌男朋友’沒有盡到責任,那你這個‘掛牌女朋友’又盡到責任了嗎?”
“哼……”對於方逸辰的這番大道理,林月夕隻是用了一聲冷哼來回應。本來借著這個‘掛牌男朋友’說事,自己的理據就很牽強,林月夕可不會傻到和方逸辰去講道理。這樣的話,豈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林月夕的反應,早在方逸辰的預料之內。所以對於林月夕的態度,方逸辰倒是並沒有再在。低下頭略微的沉思了一番後,方逸辰這才抬起頭,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對著林月夕說道:“要不你送我個吻,或許我會‘衝冠一怒為紅顏’也說不定啊?”
聽到方逸辰的這句話,林月夕那還能不知道方逸辰這小子一直在捉弄自己?還‘衝冠一怒為紅顏’,你咋不再來個‘烽火戲諸侯’呢?想到這裏,林月夕就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抄起身邊的一個靠墊,就直直的向著方逸辰丟去。嘴裏同時咬牙切齒的怒吼著:“方逸辰,你去死吧。”
輕鬆的接過林月夕丟過來的靠枕,方逸辰一臉壞笑著說道:“別……別啊,我要是掛了,誰給你去戲諸侯去啊?”
“戲你個大頭鬼。”嘴上說著,林月夕就又順手抄起一個靠枕,準備丟向方逸辰。
看到林月夕又準備丟自己,方逸辰連忙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向著林月夕討饒道:“別丟了……別丟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哼……”聽到方逸辰的求饒,林月夕冷哼一聲,倒是收回了準備砸出的抱枕。不過嘴裏倒是什麽都沒說,隻是一屁股重重的坐回了沙發上,瞪大了雙眼望著方逸辰。仿佛在說:有話就說,就屁就放。
看到林月夕沒有再動手,方逸辰就連忙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一邊走上前遞給林月夕,一邊笑眯眯的說道:“我那麽在乎你,又怎麽會不知道你喜歡賽車呢?何況咱倆第一次約會,那可就是在賽車場上。其實吧,就是你不說,我也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喏,這是‘參賽證’,我已經幫你報好名了。”
本身聽到方逸辰說早已給自己準備好,林月夕還以為是給了自己一個名額呢,於是一臉興奮的接過了方逸辰遞給她的卡片。可是剛接到手裏,就聽到方逸辰說這是‘參賽證’,林月夕就連忙打開來仔細的看了一眼。
當確認了這隻是一個交一千元,就可以領到的參賽資格後,林月夕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