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愛欲的期待
五月中旬，灼熱的陽光，刺痛人的雙眼，外麵的街道上，滿是匆匆來往的，汗流浹背的行人。
陳亮的辦公室裏，冷氣把夏的炎熱擋在了門外。可當王芷蕙對上陳亮的眼神時，還是有汗，從她緊攥的手心裏冒了出來。
“這麽久了，你過的還好吧？”陳亮的語氣淡淡的，既沒有興奮與激動，也沒有憤怒和怨恨。
“沒想到，真的是你。”王芷蕙輕輕歎了口氣。她爸爸的眼光真的不錯，瞎了眼的人，是她自己。早知道陳亮也能有今天的成就，她又何必白白浪費了這麽多年。
“你到俱樂部來，就是為了來找我吧？”陳亮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王芷蕙跟他的這次見麵不是巧合，是她精心安排的。以陳亮現在在島城的知名度，和他三不五時上個頭版頭條的經曆，王芷蕙稍微用點心就會知道，留步俱樂部的陳老板，就是她青梅竹馬的前男友。
“我隻是想來看看……”
“算了吧，芷蕙，有什麽事你就直說。我跟你認識這麽多年了，在我麵前，你其實不必掩飾什麽。”陳亮並不想跟王芷蕙說太多沒用的話。雖然他曾經把王芷蕙當成過自己的妻子，自己的責任，但在王芷蕙留書出走的那一刻，他和她之間，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我爸媽，還好嗎？”王芷蕙低下了頭。她不敢去看陳亮嘲諷的眼神。
“王叔他們都很好。他們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住了，我給他們在富貴名苑買了房子。我把地址給你，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們吧。”陳亮拿出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把紙條放在了桌麵上。
“陳亮，你訂婚了是不是？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和那個警花關琳訂婚的消息。”王芷蕙鼓足勇氣抬起頭來。
“這些都是我個人的事，和你沒什麽關係。你要是有事找我，就直說，要是隻想敘舊，抱歉，我沒空。”
從王芷蕙進門，陳亮就從她憔悴的神情，蒼白的臉色和用遮瑕膏都掩蓋不住的黑眼圈上看出來，她過的並不好。雖然昨天她喝醉的時候，她的身邊還跟著兩個保鏢一樣的彪形大漢，但那兩個人是保護她還是監視她，就不得而知了。
“陳亮，你能不能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救救我。”王芷蕙乞求地看著陳亮，兩行清淚，從眼底滑了下來。
“救你？”陳亮動容。他沒有想到王芷蕙會用了這麽一個詞。當初，她是帶著對新生活的期待離開的，究竟發生了什麽？竟讓她感覺到了生命的危險？
“你能不能把我從黃家仁的身邊帶走？我隻想離開他……”
“黃家仁？”陳亮皺了皺眉頭。從他當了留步俱樂部的老板，每天接觸的都是各界精英，黃家仁的名字，他並不陌生。這個人，是島城醫藥界的名人，他名下的海天製藥，壟斷了島城藥業百分之四十五的市場份額，他跟王芷蕙是怎麽扯上關係的？難道王芷蕙當初要跟的男人是他？他的年紀可是夠當王芷蕙的爹了。
“你當初，是跟他走的？”陳亮拿出一包紙巾，推給王芷蕙：“既然你選擇了他，為什麽現在要離開？據我所知，黃董事長的生意紅火的很啊，沒聽說海天要破產之類的傳言啊。”
“他……”王芷蕙沉吟片刻，並沒有在意陳亮話裏的嘲諷，低低地說：“他有病。”
“有病？”陳亮挑了挑眉毛：“他有什麽病？如果是絕症，你等他幾年，比你現在離開，好處要大得多了。”這到不是陳亮故意刺激王芷蕙，而是他太了解她了，沒有好處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做的，有好處的事，她卻無論如何都會去努力。
“不是，他心理有病，他……他有虐待狂……”王芷蕙的聲音越說越小，要不是陳亮最近都在喝他自己調製的複方仙酒，感官比常人靈敏許多，都幾乎聽不見她說了什麽。
“這個……”陳亮猶豫了。說實話，他不想和王芷蕙有太多糾葛。一個關琳已經弄得他焦頭爛額疲於應付了，再多個純拜金實用主義的物質女王芷蕙，他的生活，一定會亂成一團糟。可是，王芷蕙話都說這份兒上了，他要是不聞不問，心裏還真有點壓力。她畢竟是他恩人的獨女，和他曾有婚約的女人。
“陳亮，你一定要救救我。”王芷蕙站起來，撲到陳亮的麵前，兩手緊緊抓住他的手，顫抖著抽泣著：“要不然，我一定會被他折磨死的……”
“你先別哭，先回去吧，讓我好好想一想。”陳亮不動聲色，把兩手從王芷蕙的手裏抽出來，輕輕歎了口氣：“我總不會看著王叔的女兒去死的。”
………
“那你是想救她嘍。”真真站在空間中間的一塊空地上，眼睛惋惜地看著陳亮那雜草叢生的仙田。
“那要看你怎麽決定了。”陳亮從背後抱著真真，輕輕地搖啊搖，陶醉地嗅著從她身上傳出來的陣陣幽香。
“關我什麽事啊？”真真使勁轉過身來：“她是你的朋友，又是你恩人的女兒，你能救當然要救她。第一我不會阻止，第二，我阻止也沒用嘛。”
“誰說沒用？你說不讓我管她的事，我就不管。”陳亮笑嘻嘻地。
“呸！”真真輕啐了他一口：“你明知道我不會讓你見死不救，說這輕巧話，給誰聽？”
“我就知道我的寶貝最善良了，我得是有多好的運氣，才能擁有你這樣的女子。”陳亮輕吻著真真的秀發，低聲抱怨著：“你對別人都好，就是對我殘忍。”
“我對你殘忍？”真真瞪圓了雙眼：“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啊？我做的一切，哪一點不是為了你？”
“那你怎麽還不給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難熬。遲早被你這小妖精折磨死……”陳亮呻吟似的說著，一隻手掌已經探進了真真的胸前。
“真的很難受？”真真斜倚在陳亮的懷裏，微閉雙眼，任由他輕輕揉捏自己的酥胸。
“難受，難受死了。”陳亮低頭想吻住真真的小嘴。真真卻突然推開了他。
“我想讓你盡快打開萬花輪第二層空間。”真真臉上鄭重的神情，像一桶冰涼的水從陳亮的頭頂澆了下來，把他高漲的欲火一下子熄滅了。
“打開第二層空間？”陳亮欲哭無淚。這小丫頭要是總這麽玩下去，他遲早變成東方不敗第二。
“我總感覺要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嘛。打開第二層空間，你的安全就多一份保障。”真真從陳亮的懷裏掙脫出來：“不過你太懶了，我已經很努力的幫你積攢貢獻度，可還差一些……”
“這個……”陳亮的臉上熱了一下：“我這不是忙嘛。”
“忙？”真真斜睨了陳亮一眼：“你都忙什麽呢？忙著泡美女啊？”
“咳咳，咱能不能不提那事……”
“好，那我跟你說說我的計劃。我準備偷偷召喚本體，來助我一臂之力，把第二層空間強行打開。我這器靈之身，力量太弱，靠我自己根本辦不到。”
“召喚本體？”聽到這四個字，陳亮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來了。他可沒忘了真真當初說過的話，她本體來了，是不是就可以跟她……
“好，這辦法好，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三天吧。”
“三天這麽久？真真，我也覺得我挺危險的，要不，明天好不好？”
“咦，奇怪了，你這次怎麽這麽積極啊？平時要你積攢點貢獻度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就明天，好真真，明天好不好？再等三天，我真要死了……”
“哪有那麽嚴重。”真真不解地看了看陳亮：“我隻是防患於未然，不至於讓你這麽擔心吧？我現在雖然隻是器靈，但有我和白蕊在，能傷到你的人並不多啊。”
“反正已經準備這麽做了。”陳亮裝出一付認真的樣子：“早點總比晚點好。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呢？我現在的麻煩已經很多了，多一層防護總更安心些。”
“你說的也對，那就明天……”真真遲疑地點了點頭。
“萬歲。”陳亮興奮地把真真整個抱起來，原地轉了個圈：“真真，你真是我的好寶貝。愛死你了。”
“哎呀，放我下來。”真真“格格”嬌笑著，卻不知道陳亮到底是為了什麽這麽興奮。
………
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失眠了。
陳亮自然是興奮地睡不著。他的腦子裏，全都是明天見了真真騰蛇本體時的情形。他要她，他要她的全部完完全全屬於自己。明天，他再也不聽那丫頭層出不窮的推拒理由。他一定要徹底占有她的身子。想到明天的幸福，陳亮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王芷蕙也沒有睡。她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仰望黑夜的星空，嘴角噙著一絲神秘的微笑。第一步，她做到了，看來效果也還算不錯。至少陳亮沒有直接拒絕她。隻要他對她還有一點點感情在，以後的事，會好辦許多。
“陳亮，我已經錯過了你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