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是這樣的:公元前225年,秦國兵分兩路,分別進攻魏國和楚國,秦軍主帥為王賁,一路**,迅即攻到魏國國都大梁城下。無奈大梁城池堅固,城內又是糧草充足,秦軍數度強攻,皆無功而返。然而,大梁城在地形上先天不足。大梁,地處黃河之濱,黃河洪流,就在離城數裏之處轟隆而過,而大梁城的地勢,遠低於黃河的河床高度。於是王賁於是命軍士於大梁城西北開渠,引黃河之水,築堤壅其下流。時值初春,正是春汛時節,秦軍冒雨興工,王賁親自催督,渠成,雨一連十日不止,水勢越發浩大。隨著王賁一聲令下,決堤通溝,洪水泛溢,大梁城頓成澤國。大梁令下令打開公輸班建造的大梁門,讓數十萬百姓均藏於洞中,然待魏王降秦,並未找到公輸後人,大梁之門不得打開,數十萬百姓困死其中。是為魏殤門。
看完這些文字,陳禦風倒吸了一口氣,首先心驚的是這門後竟然有數十萬的冤魂,第二讓他很絕望,當年匯際魏國之力都無法打開的魏殤門,自己又如何能打開?
再說近千年來,黃河屢屢決堤,河水泛濫,就算通過奇門遁甲找到這門的機關所在,年久失修內部腐繡,想必也打不開了。但是若是往回走,群蛇的溝壑自己又斷然無法穿過。想著想著,發覺竟然肚子餓了,還好背上捆緊的袋子,在剛才差點掉入溝中的時候沒有遺失。於是拿出袋子,啃了點幹饅頭。
恢複了一些力氣後,陳禦風開始研究牆中間的星羅棋盤了。看了一會,陳禦風似乎看出了點端倪,前些年自己曾在一本上古《奇門遁甲》書中看到過一些春秋戰國時期的奇門術數。。“奇”是指三奇,即乙、丙、丁,“門”是指八門即“開、休、生、傷、杜、景、死、驚”。遁甲則指六甲旬首遁入六儀即“戊、己、庚、辛、壬、癸”。《奇門遁甲》最初創立時,共有四千零九十六局,後改良為一千零八十局,到周朝時薑尚因為行軍布陣的需要壓縮為七十二局,漢代的張良得黃石公傳授後,再次革新,成為現在使用的陰遁九局、陽遁九局,共十八局。
奇門遁甲可以延伸非常廣的領域,其中大多用於戰爭中的布陣,能在守勢中立於不敗。當然更多也也用於機關設計,玄機中蘊藏著玄機,有的設計者甚至出現設計好一個奇門遁甲的機關,竟然連自己都無法打開的情況。可見奇門遁甲的玄妙實在是太大了。
眼看著半個時辰過去了,火光越來越弱,看來空氣不夠用了,陳禦風也覺得喘氣有些吃力,於是吹牛火折子,閉上眼睛,剛才看到的星羅局浮現在自己眼前,想著想著,陳禦風又驚又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九死門。奇門遁甲裏設計的,隻有同時按下數十個機關,才能有一線機會打開。而就算人力,也未必能達到在一堵高牆上同時打開數十個機關啊。
想到這,剛懷有一絲希望的陳禦風頓時絕望了。
最不該的失蹤
餘天衣等三人正準備前往大佛寺一探究竟,可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意外,不得不讓這件事暫時停了下來。可又有什麽事情比尋找陳禦風還重要呢?
最想尋找陳禦風的人,這個時候卻突然不見了。
餘天衣說:“會不會是她獨自進大佛寺找陳禦風了?”
童遙搖搖頭,說道:“我們都說好一起去找的,子秋應該不會獨自行動啊。”
餘天衣沒再說什麽,當兩人查看了二樓閆子秋的房間後才發現不妙。因為平日裏不離身的一些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和**。可以看出來這些包裹都是閆子秋整理好準備進大佛寺用的。
東西在,人不在。
這隻能說明,閆子秋要麽是出去辦什麽事情了,一會就回來。要麽。。。。。。
一晃眼都到下午了,還是沒見閆子秋回來,餘天衣和童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兩人把開封城算是上上下下繞了個遍,沒有閆子秋的蹤跡。
一個仵作之女,也經曆過許多驚險的探案過程,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
可是有句話說,打雁的也會被雁啄了。
到了第二天,閆子秋還是沒回來,兩人意識到,閆子秋會不會和之前的失蹤案一樣,也是遭遇了神秘失蹤。
沒有什麽打鬥拉扯痕跡,也沒有呼救聲,和之前的失蹤案現場描述有著太多的相似點。
可是,閆子秋應該會留下線索的啊,警覺性和職業敏感性總該有的吧。
可是,什麽都沒有,至少餘天衣和童遙是沒看見。
兩人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怎麽辦。開封府那麵來催他們,他們也隻能搪塞過去。他們關上禦風樓,兩人在廳堂裏走來走去,餘天衣更是急得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童遙也在那裏坐立不安。
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肯定又是開封府的,來催我們進大佛寺。”童遙說道。
“不對!”
“怎麽不對?”
“你聽這敲門聲綿軟無力,不像是那些捕快,他們敲門可粗暴多了。”
“還真是,那會不會是閆姑娘回來了?”
童遙說完就趕快走向門邊,打開門,一個渾身又黑又髒的人出現在他麵前,竟然是一個乞丐?
“我們這裏沒什麽可以施舍的,你到前麵去吧。”童遙對那名乞丐說道。
乞丐看起來已經非常虛弱了,手扶著門框,身子軟綿綿的靠著牆,隻見他嘴動了一下,像是說了什麽?
童遙正準備趕這個人走,餘天衣走了上來,靠近乞丐,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乞丐微微的動了一下嘴,像是說了什麽。
餘天衣仿佛聽到了什麽,示意童遙去端碗水,拿了點東西過來。童遙挺不樂意的去端了盞水,餘天衣扶著茶盞,乞丐喝完後,深深的吸了口氣,語氣還是很低,但是已經能聽清楚他說的內容了。
“天衣,是我,我是陳禦風啊。”
“陳先生,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兩人又驚又喜,剛剛閆子秋失蹤了,他們仿佛無頭蒼蠅一樣,現在陳先生回來了,事情就會有方向了,事情就會有轉機了。
兩人並沒有急於把閆子秋失蹤的事情告訴陳禦風,而是扶陳禦風上樓,童遙伺候陳禦風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喬裝改版的東西也除掉。
陳禦風喝了點茶,三人坐在爐火旁邊。
餘天衣問道:“先生,你也不和我們知會一聲,一下子就失蹤那麽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禦風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天衣,子秋去哪裏了?”
餘天衣和童遙互對了對眼神,不知道這個事情要不要現在就告訴陳禦風。陳禦風急了,聲音也大了,問道:“看什麽看?子秋到底去哪裏了?是不是被你們兩人氣走了?”
童遙低著頭,說道:“先生,子秋,子秋也失蹤了?”
“什麽?子秋失蹤了?什麽時候失蹤的?”
“已經兩天了。”
啪的一聲,陳禦風手裏的茶盞掉落在地上,對他來說,閆子秋的失蹤嚴重性現在或許隻有她知道。因為,九死一生的他,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出來的,想著想著,他都想吐,可是那麽幾天沒吃東西,翻滾的胃液也隻是讓他幹嘔了起來。
傳說
“快,我們要快,不然就來不及了。”陳禦風顧不得身體的極度疲憊,準備拉起餘天衣和童遙就出門。
“先生,為什麽那麽急,我們是要去哪裏?”餘天衣問道。
“天衣,你帶上劍。童遙,你去把我房間裏屋那個包裹帶上。”
“先生,你是說那個包裹?”
“恩,是的。”
“從下山你好像從來沒動過那個包裹,今天?”童遙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也沒說了。
“來不及細講了,你拿好,我們路上邊走邊說。”陳禦風接著說:“天衣,你去把馬車找來。”
不一會,馬車來了,童遙駕車,陳禦風和餘天衣坐在後麵。
“先生,我們去哪裏?”
“渭風古渡。”
“渭風古渡?先生,這個地方我怎麽不知道啊。”童遙拉住馬韁繩。
“渭風古渡是之前大梁城著名的渡口,春秋戰國事情進出大梁的交通要塞,後來荒廢了。我也是在無意中發現的,那個位置就在黃河對岸,我們先到風鈴渡口,然後找隻船過去。”
“對了,先生,我們今天去渭風古渡幹什麽?你還特意吩咐我帶上劍。”餘天衣疑惑的問道。
“我問你們兩個,你們聽說過冥界花嗎?”陳禦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
餘天衣和童遙都搖搖頭。
“冥界花分陰陽兩種,一紅一白,紅的叫曼殊沙華,白的叫曼陀羅華。這種話來自於佛教裏的傳說。”
“來自於傳說啊,怪不得我們沒聽過呢。”童遙說道。
“傳說中這兩種花生在黃泉路上,陰陽相隔之間,常人無法看見,所以稱為冥界花。在傳說中它也是冥界的花,是邪惡和神秘的象征,因此也得名“死亡之花”。傳說這種花是透明鱗片,如一層薄如蟬翼的紗包裹在的莖上。晶瑩剔透的多重花瓣,曼殊沙華像一朵盛開的血紅玫瑰,而曼陀羅華則是晶瑩剔透的潔白花瓣。”
“先生,可這都會傳說,沒有人見過啊。”
陳禦風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傳說,可是它卻真實的存在。”
陳禦風接著說道:“常人很難見到它,那是它生長的環境一般人很難碰到。冥界花生活在幽暗潮濕的地方,它需要從腐生生物身上汲取養分。冥界花極易凋謝,它柔軟細滑的花瓣稍微一碰,就會掉落。如果忍不住采一株,它很快就會變黑枯萎。即使僅僅碰傷它,它的傷口也會滲出露珠一般的凝膠**,很快又變得烏黑。”
聽著陳禦風如數家珍的介紹,童遙和餘天衣都非常不解,問道:“先生莫非見過冥界花?”
陳禦風點了點頭,說道:“我在書上見過冥界花的介紹,原本以為是傳說,誰知道真有冥界花。”
“先生在哪裏見到?”
“大佛寺青銅門後的深洞裏,成千上萬的累累白骨,我見到了曼陀羅華。”陳禦風表情並每天太多的恐懼,更像是大風大浪過後的一種從容。
“啊,先生進了青銅門?”童遙驚呼。
陳禦風點了點頭。餘天衣不解的問道:“可我們去渭風古渡和冥界花有什麽關係呢?還有這和我們去找子秋又有什麽關係呢?”
“渭風古渡旁就是我出來的地方。”
餘天衣說道:“渭風古渡旁有進深洞的入口?”
童遙笑道:“既然先生從那裏出來,是出口也自然是入口了嘛。”
餘天衣更是不解,接著問:“可這和找子秋有什麽關係呢?”
“之前冥界花都是傳說,可我進了洞才知道,這個傳說是存在的,而更令人恐慌的是,我猜測有人正在人工培植冥界花。”
“人工培植?”
“沒錯,累累白骨上的冥界花非常纖弱,因為白骨無法提供足夠的養分。人工培植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餘天衣忽然一拍大腿,像是開竅一樣,說道:“那先生的意思是盜屍案可能和培植冥界花有關?”
“非常有這個可能的啊。”
“那為什麽盜的都是女屍呢?”
“這個我也沒想明白。這個隻有找到真凶,才能明白真相。”
“那失蹤案呢?難道也是為了培育曼陀羅華?”
“曼陀羅華我見過它的生長環境,腐屍即可,培育者大可繼續盜女屍,省力又省心,而神秘失蹤案則更為複雜,看似沒這個必要。”
“那我們為什麽還要進洞呢?”
“我猜測神秘失蹤案和這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先生不是說他們沒有必要費力費心嗎?”
“你們忘了我剛才說的是曼陀羅華,冥界花還有一種花叫曼殊沙華嗎?”
“莫非這種花要用活人來培育?”餘天衣說完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內心不禁一驚,已是一身冷汗。
“雖然我沒見過這種花,但是我冥冥中感覺,非常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