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默祈禱,隻望顧琤能快點好起來。
病床隨著醫護人員的推進持續移動,顧爸顧媽也都跟著一路相隨,盛夏則緊跟在身後。
“站住!”突然間,身旁闖出來一道身影。
顧微微伸出雙手攔住盛夏,“還想跟著我們去病房?顧琤傷成這樣,你最沒資格去看他。”
盛夏打掉她的手,聲音變得冷厲,“之前不管你多麽看不慣我,找麻煩,我都可以忍,可誰都沒辦法阻止我見顧琤!”
顧微微有些抓狂,狠狠的咬著牙根,依舊一動不動的攔在她麵前,“我偏就不如你的願。”
盛夏剛要動怒,突然間橫出來的一條腿,成功讓顧微微踉蹌著往後倒去。
顧微微嘴裏咒罵著:“誰?想摔死我?”
蘇琴琴不動聲色的伸手,趁機扶住顧微微,表麵上極其無辜,“走路這麽不小心,沒摔著吧?”
顧微微有些狐疑的看著蘇琴琴,她怎麽會突發善心?
同一時間,盛夏眯了蘇琴琴一眼,蘇琴琴暗地裏給她使了個眼色,她瞬間明白過來。
蘇琴琴顯然是在給她製造機會,她趁機搶先一步朝著病房那邊跑去。
等顧微微反應過來,盛夏已經跑遠了,著急就要追上去,“盛夏,你敢跑!”
蘇琴琴卻依舊扯住顧微微的胳膊,“你的腳真沒事嗎?要不要看看骨折沒有?”
老早就發現蘇琴琴臉上帶著股得逞的笑意,顧微微終於惱羞成怒推了她一把,“我說你怎麽這麽好心,原來是替那個賤、人打掩護。蘇琴琴,剛才分明是你撞的我?”
蘇琴琴看盛夏已經走遠,不避諱的朝著顧微微挑了挑眉,幹脆直接承認,“是又怎麽樣?隻允許你對夏夏搞小動作嗎?我隻是跟你學了一手。”
“你放開!”
顧微微惡狠狠咬著牙,就要掙脫蘇琴琴,蘇琴琴卻死死拽著她不放。
眼看顧微微要拳打腳踢,蘇琴琴這才冷笑一聲甩開了她。
確定盛夏已經進了病房,顧微微就更加生氣了。
“找死!都是你在壞事。那我就跟你算這筆賬!”她揚起手就要朝著蘇琴琴臉上砸去。
蘇琴琴卻利索的扯住了她的胳膊,眼神得意的挑了挑,“這裏可是醫院走廊,大庭廣眾的你敢打我?”
“我還就打了。”話才說著,顧微微又要動手。
蘇琴琴牢牢遏製住顧微微的手腕,眼神忽然瞟了眼頭頂不遠處的攝像頭,“監控就在頭上,一旦你打了我,我就有辦法訛上你。到時候,可別怪我纏著你不鬆手,我一定要扒掉你一層皮。”
一物降一物,顧微微心驚膽戰的哆嗦起來。
纖細的手腕起了一層紅痕,蘇琴琴的力氣可比她想象當中大很多。
她氣急敗壞的跺腳,“你別得意!”
蘇琴琴氣定神閑的勾了勾唇,“這隻是開胃菜。我警告你,最好別再做妖,到時候有你受的!”
說完,她就離開走廊去病房找盛夏。
看著蘇琴琴遠去的背影,顧微微心中憋著一肚子火,眸底萃滿了陰毒。
偏巧這時候,手機不知死活的震動了起來。
顧微微氣不急敗壞的點開,發現是一條推送消息,顫抖著手指隨意點開。
此時,朋友圈彈出的一條消息,即刻轉移了她的怒氣。
一個在美國的催眠師朋友凱文,最近剛完成一個給特殊病人催眠的項目,發了條朋友圈慶祝。
仔細看了看那條朋友圈的內容,大致是關於潛意識催眠的。
顧微微眸底一亮,點開了凱文的私人微信。
“凱文,能跟我解釋什麽叫潛意識催眠嗎?”
手機那頭很快回來消息,“微微,你竟然也對催眠感興趣?”
經過交談顧微微弄清楚了,那是種富有魔力的催眠術,能夠幫助患者選擇性失憶。
顧微微之前的不快更是一掃而光,發了個笑臉,“真這麽神奇?我非常感興趣。身邊恰巧有親人需要這種治療。”
凱文一直在精心鑽研催眠術,可苦於找不到更多能試驗的患者,“保真。隻要催眠患者想遺忘的那段記憶,百分之九十會成功。”
顧微微故意賣起關子,“可惜我們在國內。”
凱文不想錯過這次機會,馬上回答:“最近我恰好有回國的打算,到時可以幫你。”
顧微微知道她成功激起了凱文的興趣點,嘴角勾著一抹冷笑,“我現在就要人,具體什麽時候回來?”
凱文沉默片刻,很快回複消息,“那我馬上買機票,搭乘最近一次航班回來。”
……
病房內。
盛夏和顧爸顧媽守在病床前,向醫生了解情況。
醫生已經為顧琤做了全麵的身體檢查,表情有些沉重的搖了搖頭。
“顧醫生全身上下太多傷口,最致命的是腦中還有淤血,很有可能長時間醒不過來。”
盛夏一個激動,揪住了病床的床頭,“什麽叫醒不過來?”
顧爸顧媽也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神充滿擔憂。
“這可怎麽辦?小琤不會變成植物人吧?”
看出盛夏情緒激動,醫生朝著她們擺了擺手,“你們先聽我說完。顧醫生腦部受傷,的確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但也不是百分之百。”
“這麽說,一定有辦法讓他蘇醒過來。”盛夏不想放棄一絲一毫的希望。
醫生點了點頭,“現在他麵臨的困境,是腦電波太過遲緩。如果有一個人能一直刺激他的記憶,不排除有奇跡發生。”
盛夏馬上抓住顧琤一隻手,語氣非常果斷,“我每天都在醫院陪他,我……”
剛好走進門的顧微微,卻不客氣的打斷了盛夏的話,“醫生,我是顧醫生的妹妹,刺激他記憶的重任,我當仁不讓。”
兩個女人互相爭著要做這件事,醫生一時間有些尷尬。
顧微微極度自信的看了病**的顧琤一眼,“我跟顧琤從小一起長大。我生病的時候都是他在身邊照顧。同樣的,顧琤遇到挫折害怕的時候,也是我陪他一路走過來的。沒有人比我更合適。”
話才說完,她又故意的瞅了眼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