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域和北疆帝國緊鑼密鼓的準備學院比賽的時候,南鎮國和天華國也沒閑著。

最令人意外的是,對這個學院比賽最積極的人,竟然不是跟蘇雨夜有著深仇大恨的慕容凝兒,而是南鎮國的天機,屈紀舒。

他一直在南鎮國和天華國之間不停的往來,直接掠過了天華國天機這個同行,直接找到了天華國的皇帝皇甫淳商量一係列的事情。

其實蘇雨夜猜想的一點都沒錯。

這個皇甫淳是在這個天華國天機的幫助下成功篡位的,他雖然不像南鎮國的惠王那麽小心眼多疑,但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彈弓藏這種事情,不管是在哪個朝代哪個年代都會出現的事情。

皇甫淳終究對他還是存了一個心思,那就是擔心這個天華國的天機早晚會算計自己!

這人啊,一旦對人有了二心,那慢慢的,就會出現分歧。

單單就學院比賽這個事情上,天華國的天機是極力反對的,架不住朝廷內外的呼聲太高,這才不得不勉強同意了。

他這一賭氣,也就不想管朝廷的事兒了,正好給了屈紀舒的可趁之機,直接越級找到了皇甫淳,直接跟他麵談各種事情。

至於惠王為什麽不去,哼哼,誰見過一個國家的帝王跑到別的國家商量事情的?你真以為這是國家元首互訪啊?

那個時候可沒這個說法!

所以,屈紀舒深得南鎮國惠王的信任,就代表著惠王去見皇甫淳了。

至於屈紀舒為什麽這麽得到惠王的信任,其實也很簡單,因為屈紀舒可以說是惠王一手栽培起來的心腹。而且目前為止,屈紀舒為了惠王可以說是殫精竭慮,盡心盡力,事事都是為了他著想。

再一個,南鎮國的皇宮裏,慕容凝兒也巴不得屈紀舒不在跟前,方便自己吹枕邊風,各種跟惠王抱怨,抱怨為什麽不繼續對西域用兵。

這個女人啊,一旦惹的男人心煩,加上這個男人本來就對她不是多麽的愛,隻不過是看上了她的皮相,久而久之就會覺得煩了。

這些日子,南鎮國的惠王基本都不去慕容凝兒的寢宮了,見到她都覺得頭疼。

這個女人雖然是美則美矣,但是太沉不住氣,為了報仇可以說不計一切。

再說了,誰知道她報仇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啊?還不是為了蘇雨夜搶走了她心裏的男人啊!說到底這個女人到底還是喜歡管逸塵的啊!

對於惠王來說,最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心裏還有別的男人!

這對一個帝王來說,是死穴!

所以,玩也玩了,她愛幹啥就幹啥去吧,自己樂的逍遙自在就行!

所以,慕容凝兒發了一陣瘋之後,總算是學乖了,天天煲湯給惠王送過去表忠心。

慢慢的,惠王還是惦記著慕容凝兒的姿色也肯見她了。

吸取了以前的教訓,慕容凝兒現在不硬逼著惠王了,而是曲線救國,開始插手學院選拔的事情了。

因為屈紀舒沒在家,這個慕容凝兒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惠王的左膀右臂,真的出去主持學院選拔的事情了。

能左右這樣一件大事,讓慕容凝兒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定義,不少的學子開始慕名求見,各種送禮各種示好。

慕容凝兒被這個事情纏住,倒也沒再去煩惠王,惠王果然樂得清靜。

再看天華國境內,屈紀舒秘密會見皇甫淳。

當皇甫淳將蘇雨夜和耶律慕楓聯名的書信遞給屈紀舒看的時候,屈紀舒的眼角不著痕跡的跳動了一下,當即將書信還給了皇甫淳,微微笑著說道:“陛下怎麽看這個事情?”

“他們的胃口倒是不小,竟然敢要我天華國的天機!”皇甫淳笑著說道:“朕不是不知道我天華國的天機跟西域天機的恩怨,這事兒說起來就話長了,不過,蘇雨夜竟然肯帶著孩子親身涉險,也要換取我天華國的天機,這可以說是一筆非常誘人的買賣啊!”

屈紀舒微微一笑,說道:“正是!所以,微臣才想知道陛下的真正的想法!”

“你怎麽確定朕就會跟你說實話呢?”皇甫淳果然不是惠王那種二貨水平,可以輕易糊弄到的。

屈紀舒非常淡淡的回答說道:“因為陛下跟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隻是我們的處置方式不同而已。”

“喔?說說看,看你能不能說動朕!”皇甫淳眼角一眯,狡黠如同老狐狸。

屈紀舒隻是微微笑著,輕輕說道:“我隻有一句話,那就是,陛下給我想要的,我屈紀舒就可以給陛下想要的!”

“是嗎?那你說說看,朕想要什麽!”皇甫淳繼續眯著眼睛看著屈紀舒。

“陛下如果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成為真正的一家人!”屈紀舒非常認真的看著皇甫淳:“因為我相信,陛下其實跟我一樣,對自己真正想要的,一定不會放棄!”

皇甫淳死死的盯著屈紀舒的眼睛,看了足足有幾分鍾之後,猛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有意思!有意思!你這個年輕的後生,果然有意思!”

屈紀舒仍舊隻是微笑,說道:“謝陛下誇獎!”

“好,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都想要什麽!”皇甫淳袍袖一甩,換了個坐姿。

“我要蘇雨夜,我也會把蘇雨夜的母親聶詩如,讓她甘心情願的跟著陛下!”既然對方已經打開天窗了,那屈紀舒自己再矯情下去就沒意思了:“陛下,我們都是一類人!這輩子隻能愛一次,為了這一次,粉身碎骨,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江山算什麽!隻要我想要,隨時都可以拿來!可是,人心才是最難征服的!隻有征服了她的心,才是真正的征服了天下!”

啪啪啪啪————皇甫淳的眼前頓時一亮,用力鼓掌,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屈紀舒的身邊,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朗盛說道:“不錯!沒想到普天之下,最了解我的人,竟然是一個從來沒有認真打過交道的後生!不錯,不錯!”

屈紀舒微微一側身行禮,微笑著說道:“正如陛下對聶詩如誌在必得,我對蘇雨夜同樣也是不死不休!”

“好好好!”皇甫淳朗聲大笑著說道:“說的好!不錯,我軟禁詩如五年,等她二十多年,矢誌不渝。這輩子,稱霸天下根本不算什麽,而讓她甘心成為我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挑戰!”

屈紀舒淡淡笑著,問道:“那陛下對蘇雨夜和耶律慕楓的提議——————”

“準了!”皇甫淳袍袖一揮,嘴角冰冷:“我覺得你很好,要不要幫我做事情?”

屈紀舒嗬嗬一笑說道:“在下是南鎮國天機,陛下!”

“哈哈哈哈……”皇甫淳哈哈大笑著說道:“好了,朕知道該怎麽做了,你可以退下了!啊,對了,既然你也到了天華國,那就好好的放鬆放鬆。從今兒起,你就是我皇甫淳的貴客了!來去自由!”

“多謝陛下!”屈紀舒微微躬身行禮:“微臣告退!”

皇甫淳擺擺手,屈紀舒嚴格按照禮節告退離開了。

站在天華國的城門上,屈紀舒抬頭看著天,天上風雲變幻,正如人生無常。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屈紀舒的背後響起:“老弟如今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麽也會長籲短歎?”

屈紀舒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天華國的天機,天祥!

這兩個國家的天機,終於在天華國的城門之上,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