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舉起自己的木製酒杯,一飲而盡。直到整杯酒全部下到了他的肚子裏,他才覺察到,他喝下肚的,並不是什麽酒,而是純粹的白開水。
正當田浩大驚之際,坐在他身邊的林鎮江鎮長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田浩不必聲張。
敏感的田浩自然沒有說出心中的疑惑,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環視一眼宣講團眾人,笑道:“林鎮長,我提一個建議,你看行不行?”
林鎮長笑道:“田部長您盡管提!我將惟命是從。”
眾人對望一眼,不知田浩要玩什麽把戲。
隻聽田浩笑道:“我的這些下屬裏,賀森賀記者的酒量是最好的,如果你真的有誠意的話,那麽,就敬我們的賀記者三杯,怎麽樣?”
眾人一聽,目光迅速凝聚在賀森的臉上。
賀森心道,田浩,你他姐姐的,你是想把老子灌醉,然後趁著老子抵抗力的時候,把老子殺死!哼哼,老子偏偏不喝你的酒,不論你說成什麽,老子就是不喝你的酒!
刺驢和金牙狗同時感覺到田浩的陰險之處了。兄弟倆伸出手來,兩隻手在桌子下麵緊緊握了一下,他們用眼神告訴對方,不能喝酒,千萬不能喝酒,這是鴻門宴!一旦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弟兄們都得沒命!如果咱死了,田浩這老小子把咱的屍體扔到深山老林裏,讓野獸吃了,這可不是好事情!
隻見林鎮長滿滿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來到賀森座前,笑道:“林家鎮雖然偏僻得很,但是賀記者的大名我們早已如雷灌耳了,哈哈哈,來,賀記者,咱們是初次見麵,我敬你一杯!我先幹為敬!”
說著,林鎮長咕咚一聲,一口氣幹了滿滿一杯酒。然後,林鎮長把杯口朝下,居然沒有一滴酒撒出來。
“啪啪啪……”隨著幾聲鼓掌,田浩笑道:“賀森啊,人家林鎮長這可是敬你酒啊,你得喝上三大杯!”
賀森淡淡地道:“田部長,我今天不想喝酒!”
田浩愣了一愣,賀森這小子怎麽了這是?他居然不聽我的命令?這分明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給我田浩麵子嘛!這還了得?難道我田浩的話居然沒有一點作用?難道我田浩居然要在這個地方當著吳靜和林雨的麵出醜?
想到這裏,田浩笑了,道:“賀森,人家林鎮長可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陪咱們吃飯喝酒呀,你可以不給我麵子,難道,你連林鎮長的麵子都不給?”說話中,略帶一絲命令的腔調。
賀森笑了:“嗬嗬嗬,田副部長,我這人喝酒有個原則:喝酒是我個人的事,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多喝說多喝,想喝醉就喝醉,當我想喝的時候,誰也攔不住,不想喝的時候呢,誰也勸不動!所以啊,今天這酒,我是絕對不喝的了,因為我不想喝!”
眾人一聽,樂了,賀森似乎是在念順口溜嘛!
田浩的臉沉下來了,道:“賀森,林鎮長是代表著林家鎮的居民們向咱們敬酒的,你這杯酒,必須得喝,不然,就不給林家鎮父老鄉情的麵子,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賀森微微一笑,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難道我滴酒不沾,就會得罪林家鎮的父老鄉親們嗎?這個推論,似乎是不成立的罷,田部長?”
田浩一聽,好哇,賀森你小子居然敢跟老子頂嘴,敢跟老子辯論,你們報社的瘳總都會給我幾分薄麵,沒想到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居然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竟然不識抬舉,哼哼,看老子抽機會不把你整死!
盡管心中怒火已經升起,田浩的臉上依然是燦爛的笑容,道:“賀森啊,你是咱們宣講團的骨幹,林鎮長的這杯酒,你還是喝了的好,不然,你辜負了他的心意,多不好?”
賀森笑道:“林鎮長,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賀森今天確實很開心,很高興,但確實是不想喝酒,請你不要為難我了!”
林鎮長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端著酒杯沒有放下來,此時聽賀森這麽一說,同樣是笑了起來,道:“賀記者,這麽說吧,如果你告訴我確實是不能喝酒,而且是從來都是滴酒不沾,那麽,這杯酒我喝了,好不好?如果你能喝一點,而且熱愛喝酒,那麽,你還是把這杯酒喝了,不然的話,林家鎮的人們知道您來一趟居然沒有喝酒,那我這個鎮長可是要下課了!哈哈哈。”
眾人跟著笑了起來。
然而,賀森依舊淡淡地笑道:“林鎮長,我確實是能喝一點,可是呢,我今天真的不想喝,一滴都不想喝。”
林鎮長笑道:“難道是身體不舒服了嗎?要不我現在就去叫醫生去!”
賀森連忙擺擺手,笑道:“不是,我的身體好得很。”
林鎮長又笑了:“既然身體好得很,心情也不錯,那麽,我林鎮江這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不給我個麵子,喝下這杯酒呢?你知道嗎,這杯酒裏,裝的都是林家鎮父老鄉親們的一片情意啊!”
賀森笑了,道:“林鎮長,至於我不喝酒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不想喝!真的是不想喝!”
林鎮長一聽,臉上掛不住了,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陰光,扭回頭去,看著田浩。
田浩長歎一口氣,道:“賀森,這樣好不好,你意思一下,我陪一杯,咱們倆人和林鎮長幹一杯,好不好?”
林鎮長一聽,趕忙拿起一個新的酒杯,稍稍朝杯子裏倒了一點酒,擺到了賀森麵前。
然而,賀森輕輕地推開了林鎮長遞來的酒杯,依舊淡淡地道:“我今天真的不喝酒!”語調裏,猶如平靜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但深知賀森性格的刺驢和金牙狗心裏都明白,森哥不想做的事,誰都不能勉強,不管你是什麽級別的人物!
隻聽賀森笑道:“田部長,你的酒量深不可測,不如這樣,你老人家代我喝了這杯酒吧!”
田浩副部長一聽,愣了一下,他的臉上,瞬間像是蒙上了一層霜花,冷冷地道:“賀森,說來說去,你這是不給我田浩麵子啊!”
眾人一聽,看來田副部長是真的動怒了。不知接下來的戲將要如何演出呢?
賀森笑道:“田部長,我賀森可是打心眼裏對您老人家敬重萬分哪!您這麽說,可是讓我犯了難了,等於把我對您的敬重全部抹殺了,哎呀,晚輩這可是承受不起啊!”
林鎮長眼睛裏,迅速閃過一絲強烈不滿的光。
此時,劉主任站了起來,先是看了一眼林鎮長,接著麵朝田浩,笑道:“田部長,賀森就這麽個牛脾氣,他要是不想喝呀,就是市長親自把酒端到他的嘴邊,他邊舌頭都是動一下,他要是想喝呀,你不給他喝他還真的跟你死嗑,嗬嗬嗬。”
頓了頓,劉主任朝著林鎮長笑道:“林鎮長,依我看呀,賀森的這杯酒,就不讓他喝了,我來敬林鎮長一杯,怎麽樣?”
說著,劉主任也不等林鎮長是不是同意,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咕咚一聲,酒已入肚。
坐在劉主任身邊負責“保護”工作的金牙狗,一見劉主任為賀森出麵,心裏一熱,迅速把目光轉向了森哥和老驢。隻見森哥的臉上,依舊浮現著淡然的笑容。老驢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劉主任,充滿了敬佩之色。
此時,三位救人英雄心裏在同時犯嘀咕,哇靠,他姐姐的,太陽今天從西邊出來了,劉主任居然為賀森出頭,他這麽做,相當於摸了摸田浩的老虎屁股啊,難道他劉主任不怕田浩反咬他一口?
果然,當兄弟三人把目光轉向田浩的時候,田浩的臉上寫滿了濃濃厚厚的冰霜。
刺驢與金牙狗不像賀森那樣沉得住氣,賀森激怒了田浩,他倆人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把心中的這份喜悅之情寫在了臉上。
為了緩解現場的尷尬氣氛,林鎮長再次端起了酒杯,麵朝著刺驢,笑道:“這位兄弟,來,我敬你一杯!”
刺驢一聽,趕忙起立,站立,笑道:“林鎮長,我,我,我不會喝酒,這,這這……”
酒精考驗的林鎮長見刺驢滿臉的調皮神色,知道這個人聰明滑頭,便笑道:“年輕人嘛,怎麽能不喝一點酒呢?我告訴你,不喝酒的男人,不是爺們兒!”
“啥?你說啥?林鎮長?”刺驢樂了,笑道:“你說不喝酒的男人不是爺們兒?這話是不是說得有些絕對了?”
林鎮長一聽,鼻子都快氣歪了,剛才向賀森敬酒,賀森無論如何也不喝,雙方弄了個大不快,現在,眼前這個小子,似乎又要與老子對抗,這還了得?我林鎮江難道連一點麵子都沒有了?
隻聽刺驢繼續道:“林鎮長,我真的不會喝酒,要不這樣吧,讓我們的田部長代我喝一杯,怎麽樣?”
眾人一聽,都樂了。剛才劉主任主動為賀森圓場,算是結束了一個僵局,現在,刺驢居然讓田浩代他喝酒,這不是開玩笑嘛。
而此時的田浩,肺都快要氣炸了,***,老子喝了大半輩子的酒,從來沒有替別人喝過酒,都是下屬們代替老子喝,現在,你這小子***居然讓老子代你喝,這不是打我田浩的耳光嘛,蒼天哪,我田浩的臉麵哪去了,眼前的這幾位美女,可都在看著俺田浩啊,***……
……
刺驢同樣謝絕了林鎮江鎮長敬來的酒。這使得田浩心中更為不悅。
本來,田浩以為這次來林家鎮宣講,像林鎮江這等下三流的小官官們還不使勁兒的巴結他?大把大把的鈔票可就滾滾而來啊,可現在呢,以賀森為首的三位“英雄人物”,居然不買他田浩的賬,這也就意味著讓林鎮江灰了心,林鎮江一灰心,送的禮錢自然而然就低了許多!***,你們這些人,是在斷老子的財路啊,老子的財路一斷,將來退休之後拿什麽來換取自己的“美好”?
此時,林鎮江朝著金牙狗開口了:“這位兄弟,來,他們不肯喝我敬的酒,那麽,你得給我個麵子,來,咱倆碰一杯!”
在林鎮江的心目中,金牙狗滿口的金牙在昏暗的燭光下閃著暗黃色的光芒,此人麵目平凡,心定是個林林的老實蛋,那麽,向他敬酒,他肯定很爽快地喝!
果然,當林鎮江剛把酒杯端向金牙狗的時候,金牙狗很爽快地接過了酒,笑道:“林鎮長,能夠喝一杯您敬來的酒,我真的是萬分榮幸啊,我的這兩位英雄哥哥不喝灑,哎,他倆真是不識抬舉!”說著,金牙狗使勁地瞪了一眼賀森和刺驢,道:“哎,你們兩個呀,林鎮長跟咱們是初次見麵,他這麽熱情地款待咱們,很實誠地敬咱們酒,這可是給咱們長臉啊,而你們呢,你們為什麽不喝呢?你們這不是讓林鎮長為難嗎?如果你們不喝林鎮長的酒,那麽,林鎮長回去怎麽向林家鎮的父老鄉親們交待呢?難道你們忍心父老鄉親們在背後戳林鎮長的脊梁骨?”
“對對對,這位兄弟說得簡直是太對了!”林鎮長從金牙狗的話中找到了一絲臉麵,笑道:“說得好啊,我真的沒法向林家鎮的鄉親們交待啊!”
田浩點燃一支煙,默默地抽了起來,眼睛直直地盯著金牙狗,想看看金牙狗如何把這杯酒喝下去。
隻聽金牙狗繼續道:“賀記者,林記者,吳記者,阿青小妹妹,明天早上,咱們麵向林家鎮的父老鄉親們宣講,到時候,鄉親們如果問起來,說咱們今晚喝酒喝好了沒有,大家要告訴他們,林鎮長對咱們真的是熱情款待啊,把咱們灌得一塌糊塗。”
吳靜臉上掛著笑,似乎在說,老狗啊老狗,你究竟是喝還是不喝呢?人家林鎮長端著酒杯在你的麵前好久了,你居然光說不練,是何道理?
而賀森和刺驢此時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暗道,老狗,你***真的喝呀?
金牙狗左手端著酒杯,看著杯中酒,突然,伸出右手,迅速抬頭,用右手的食指指著頭頂的昏黃的燭光。
隨著金牙狗手指向的方向,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屋子中央的天花板上掛著的燈燭上。
突然,金牙狗再次大聲叫道:“林鎮長,我以前上學的時候,讀過魯迅先生寫的劇本,名字就叫《林家鋪子》,嗬嗬嗬,這個地方,倒使我想起以前……”
話剛出口,林雨差一點把口中嚼著的野山雞肉噴了出來。這個金牙狗,居然犯了跟吳靜同樣的錯誤,話劇《林家鋪子》的真正作者是茅盾,哪裏是魯迅呢?
林雨並不明白,金牙狗壓根就不知道《林家鋪子》是說什麽的,也根本不知道魯迅是什麽人,他是從吳靜口中聽來的。本想在此賣弄一番,沒想到出了個洋相。然而,除了林雨在笑得噴飯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聽出來,因為,他們也跟金牙狗一樣,壓根不懂什麽《林家鋪子》,也沒聽說過茅盾、魯迅其人。
突然,金牙狗又是一聲大叫:“啊,林鎮長,你看,這是什麽?”說著,金牙狗把酒杯高高地端了起來,在眾人麵前轉了一圈,眾人定睛一看,隻見金牙狗的酒杯裏,漂著兩隻蒼蠅的屍體。
眾人大驚,覺得不可思議。
賀森與刺驢先是一驚,然後趕忙捂住了臉,免得笑出聲來。老狗啊老狗,你***玩兒得真是高啊,居然趁著眾人不注意,把兩隻蒼蠅放到了酒杯裏。
林鎮長一時間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金牙狗把酒杯放在桌上,雙手捂著胸,裝作萬分惡心的樣子,哆哆嗦嗦地道:“林鎮長。我,我……”
林鎮江心一驚,也是感覺納悶,這兩隻蒼蠅怎麽會突然間跑到金牙狗的酒杯裏呢?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哎,林老板啊林老板,虧你的林家鋪子經營多年,為啥在這關鍵時候給老子掉了鏈子呢?看老子日後不好好修理你!
而坐在一邊抽煙的田浩,目光裏再次閃過一絲陰光。剛才,金牙狗指著屋頂的燈燭引開眾人的目光的時候,田浩的目光其實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金牙狗手中的酒杯,盡管金牙狗速度極快,僅僅用了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但依然沒有逃脫田浩的法眼。
金牙狗使勁地捂著胸口,用力地摳著喉嚨部位,喉嚨裏發出想要嘔吐的聲音。同時,金牙狗用啞音朝著林鎮長道:“林鎮長,我,我是對不住你了,我沒福氣,喝不了你的酒啊……”
舉著酒杯已經多時的林鎮長,腦子並不慢,此時聽著金牙狗的話,似乎明白過味兒來了。他的眼睛裏,射出萬道殺人的凶光。
此時,細心的林雨看了看表,算了算時間,從林鎮長開始敬酒起,直到現在金牙狗的拒酒,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了,看來,三位救人英雄此時都不會喝一滴酒了。
林雨站了起來,端起盛著飲料的杯子,朝著林鎮長笑道:“林鎮長,明天宣講的時候,我還要對你進行采訪,到時,您可一定得配合好哦!來,我敬你一杯!”
林鎮長一看,心裏咯噔一下,哇,這女人笑起來咋那麽好看呀!放眼整個林家鎮,住在鎮東的吳桂花是一號美女,鎮裏的小夥子們一見吳桂花就會腿發軟,腳抽筋,走不動路了,都被吳桂花的美貌給迷倒了。而現在呢,林雨就站在眼前,如果拿吳桂花與林雨相比一下的話,那麽,林雨就是天上的月亮,吳桂花就是亂草裏飛的螢火蟲,如果林雨是一隻鳳凰,而吳桂花就是一隻野鴨,哎,俺林鎮江雖然身為一鎮之長,雖然也和吳桂花上過好幾次床,和吳桂花上床以後一直以為這輩子沒白活,可現在呢,俺林鎮江可真是***白活了,老天爺啊,求求您了,如果能讓俺林鎮江和林雨記者親個嘴兒、打個波兒,俺就是死也沒啥怨恨的啊……
眾人都在直直地盯著林鎮江陷入癡迷之中的神色,心裏都在暗暗發笑,好個林鎮長,居然這麽快就進入了想像之中,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哎,心理犯罪不是犯罪,如果算是犯罪的話,那麽。在場的所有的男人和女人,沒有一個能活的。這個林鎮江,現在不正是在心理之中與林雨**嗎?看看他癡迷迷地盯著林雨那眼神兒,一定沒安什麽好心。
像林鎮江這樣的男人,林雨這麽多年來是見得多了,此時她也不在乎,笑道:“林鎮長,難道你不肯喝我敬你的酒嗎?”話語中,似乎有無盡的纏綿從遙遠的天際滾滾而來。
隻聽林鎮江哆哆嗦嗦地舉起了酒杯,朝林雨笑道:“林,林雨記者,我,我喝!”
說著,舉起了酒杯,一口幹了。
林雨這才放下飲料杯,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而,林鎮江卻不依了,朝著林雨笑道:“林,林記者,我認為,你不應該隻喝飲料,你今晚得喝白酒!好不好?來,我幫你滿上。”
林雨趕忙推脫道:“我真的不能喝白酒,謝謝你的好意!”說著,將目光轉向了賀森。
林鎮江一見賀森以淡然而有氣質的微笑麵對著林雨的笑臉,心裏突然間升起了一陣怒焰,靠,難道這個賀森是林記者的老公?如果真是林記者的老公,看我不抽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這小子,靠,你居然能和林記者上床,要錢沒錢,要車沒車,要勢沒勢,你哪來的本事?怎麽林雨會跟你這種人在一起?
正在納悶之中,吳靜站了起來,朝著林鎮江舉起了酒杯,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來。她那端著酒杯的白皙如雪的玉臂,就**在林鎮長麵前,晶瑩剔透,絕無一絲的斑痕,她那一抹淺淺的微笑,像是一場深的湖,能夠把人淹沒,她那窈窕的身段,簡直就是巧奪天工的極品,世間再無第二人可比!
林鎮江在心裏,暗暗為吳靜和林雨打著分。按百分製計算,吳靜可得九九分,而林雨則是九十八點九九分,為什麽呢,因為,林雨和吳靜的相貌,幾乎沒有什麽可比性,倆人都是海中市數一數二的美女,隻是,吳靜在長相上似乎比林雨稍微高出那麽一點兒,至於是哪方麵超出了林雨,他一時也想像不到。而同時他又覺得,林雨不僅具有一種古典性質的外在美,而且林雨的氣質在很大程度上勝出吳靜一籌!而為什麽吳靜高出林雨零點一分,林鎮江似乎連自己都找不出確切的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