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再來麽?”

張朋的對手看到這句話就覺得有點不可置信了。一個菜鳥居然都這麽囂張?“這句話好像是該我問你不是你問我的吧?你的腦袋有問題麽?”

“我的腦袋沒有問題。”張朋說,“你建主機吧,別我建了主機你以為我作弊啊什麽的。”

“你可別和我說的牛叉,鬧了半天我建了主機你卻不敢進,告訴你,你這樣的我見得多了。閃電兵用得還行就以為天下無敵了,告訴你,星際不是這麽打滴。”

“我等你建主機。”就在這個家夥絮絮叨叨的說著的時候,他看到張朋說了這麽一句之後就直接退出了遊戲。

“靠,還挺有個姓。”這個家夥叫了一聲之後建了主機,很快他看到張朋進來了。

“其實我真是無所謂,別說你和我打這一場,打十場也行,虐待嘛,虐待誰還不都是一樣。”

“NND,這場不弄死你我就不叫Ohyes!了。”張朋看到對手極其牛叉的那麽說,頓時在心裏忍不住叫了這麽一聲。

張朋之所以會叫這個家夥敢不敢和自己再來一場並不是空穴來風,被這個選手激怒了,而是因為他上場比賽雖然輸了,但是他卻有了全新的體會,不為自己的艸作達不到自己的理想狀態,不為自己的失誤而導致的部隊損失而鬱悶的時候,張朋就真的有了那種很是空靈,山水了然於胸的感覺。雖然心手還不是能夠完全合一,但是張朋卻明顯覺得自己有很大的進步,雖然發展和艸作的節奏還達不到理想的狀態,可能發揮出來的水平隻有平時的幾分之一,弄得部隊打出去的時候數量和自己想像中的相差甚遠,時機也並不準確,但是張朋在上場比賽最後幾次出擊卻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部隊要是時機和數量不對的話,又何必一定要硬著頭皮強打?明知道不行,那遊鬥一下,或者不打,等待下一個機會不可以麽?

張朋覺得以前是心手完全不能契合,就像一個天平,這邊強了,那邊就弱了,但是現在這感覺和艸作、節奏等各個方麵卻似乎已經開始融合,雖然還隻是剛剛開始融合,但是這種感覺卻讓張朋堅信自己可以弄死眼前這種級別的這個牛B哄哄的神族對手。

“哈哈,艸作不錯啊,就是龍騎的數量少了點啊。”比賽一開始,對手就早早的開了分基地。張朋一撥龍騎打過來,卻被這個神族選手用叉叉和龍騎給擋住了。這個對手比張朋想象中的實力還要強點,因為他在開分基地的時候,居然還偷偷的隱藏了幾個叉叉在外麵的,等到張朋發動進攻了,他的叉叉就從一邊突然竄出來,讓張朋的龍騎艸作很難展開。而且張朋發現自己的龍騎數量還是不夠,不過在對手那樣的嘲笑麵前,張朋沒有急,隻是很冷靜的把龍騎往後撤了回去。

因為張朋前兩場的表現太差,給對手的感覺就是艸作還蠻強的,但是發展啊什麽的完全沒有神族的神髓,而且嘴巴還這麽牛叉,屬於菜鳥中的極品。等到他的大部隊一下子壓出去,打得張朋的大部隊望風而逃,被迫取消一個分基地的時候,他就更是覺得這個極品菜鳥實在是太可笑了。可是再打了幾分鍾他就覺得不對了。他的一個分基地開起來了,可拉了一波農民過去之後不久就遭到了對手的金甲空投,農民死傷無數,而他的大部隊一下子拉過去的時候,對手就又對他的主基地發動了一次衝擊,雖然他的大部隊殺回來的時候,對手很快又狼狽逃竄了,可是他至少也有大半隊的龍騎和兩個閃電兵在他坡下分基地前被拚死。

雖然自己開出了三基地,對手隻有雙基地,但是剛剛自己三基地的農民被幾乎全部殺光,自己三個基地的農民數量不足,經濟也不比對方的雙基地好。要是被這個菜鳥打死,那就太丟份了。張朋的對手判斷了一下形勢,他覺得自己被打掉了那大半隊的龍騎之後,要是再分出兵力或是將經濟花在三個礦的防守上,正麵的部隊就不占優勢了,於是他果斷的就發動了大部隊的進攻,準備給張朋施加壓力和打消耗戰,使得張朋沒有辦法去分出兵力搔擾他的分基地,這樣隻要等到他的三礦農民補多一點,消耗下去他也是必勝無疑的。

“我艸!你敢不敢和我正麵打一下的啊。你剛剛還不是挺牛叉的麽?”可是讓他鬱悶的叫了起來的是,張朋的大部隊和他一接觸,就隻是迎頭丟下幾個心靈風暴轉頭就跑,一點都不敢和他硬拚。

張朋沒有說話,事實上這種不敢和對手硬打的打法完全不是他的特長,要是在以前用這樣的打法,張朋肯定會很不習慣,比賽節奏也把握不好了。因為這就跟用霸王槍的人去用一對短短的峨嵋刺一樣,但是現在張朋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不習慣。

他有點驚喜的發現,在那種慢慢融合的感覺下,自己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就好像仙俠小說裏的那種劍仙,而自己的部隊就好像自己指揮著的一柄飛劍,自己就好像指揮著飛劍圍繞著對手飛來飛去,隻是在尋找著擊殺對手的機會。這種仿佛站在山巔看自己劍光飛舞的感覺和自己親身拿著刀劍去砍殺的狀態是完全不同的,現在的張朋即使是沒辦法硬拚,也感覺很是輕鬆,而越是放鬆,張朋就越發的可以清晰感覺得到對手的勢的強弱,就好像一條奔騰的大河,你可以感覺到它什麽時候河水洶湧,什麽時候水流沒有那麽湍急了一樣。

“這下你打不打?”張朋打了就跑,對手卻忍不住了,直接大部隊就往張朋的分基地前衝去。“大不了打不下就把你完全封死。”這個神族對手是這麽想的,他覺得要是張朋的閃電兵很多,他強攻不下的話,就龍騎在外麵布陣,這樣張朋肯定是很難再打得出來了。可是等他衝到張朋的分基地前的時候,他卻看到張朋打出來一句,“這下你難道打得過麽?”

他看到張朋的這句話的同時,就看到五六個白球,也就是光明執政官和好多個叉叉一起衝了出來,隨後跟著的是張朋的龍騎大部隊。

這個神族選手一下子愣住了,因為他想著張朋是會出好多閃電兵的,但是沒有想到張朋的閃電兵卻全部合了光明執政官,而他的部隊幾乎有一半是叉叉,張朋的部隊一打出來,他突然就發現自己的大部隊頂不住了。

“怎麽可能!”主力部隊一下子拚光了一半,看到張朋的大部隊還有那麽多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不是錯覺,驚慌失措的指揮著自己的大部隊飛快的後撤。

“你能不能不要跑啊。”張朋用他的口吻對他打字說,“不是你要和我拚的麽?”

“靠,牛什麽啊,就算贏了這把又怎麽樣,還是二比一啊,下場比賽看我怎麽弄死你。”這個神族對手本來想要這麽說的,但是他看到張朋的部隊追著自己的大部隊沒有停止,一直就朝著自己的主基地A了過來。菜鳥就是菜鳥,不專業!一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就興奮了,飛快的在自己的基地裏補了一撥龍騎,還把自己的閃電兵都準備好了,神族對神族的時候,隻要不是防守的一方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主攻的一方必定是要損失慘重的,他就等著張朋的部隊硬打過來的時候,電他個落花流水,然後再一撥反打出去,就可以占據絕對的優勢了,可是事實卻讓他惆悵死了,張朋的部隊到了他的分基地前卻突然一轉,直接朝他的分基地衝去了。

“我靠,再來。”看到自己的分基地被鏟掉,這個神族選手就受不了了,對張朋說,“我會讓你知道激怒一個高手是什麽代價的。”

“是麽?”張朋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一個網吧的人都很奇怪的抬起頭來看他。因為張朋穿著羽絨服外套,所以沒有人認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Ohyes!,很多人都報以厭惡的眼光,傳遞著這不是你家,公眾場合不要笑得這麽大聲行不行。可是張朋卻並不以為意,因為對於他來說,雖然隻是一場VS平台上普通的路人戰,但是這場勝利卻對他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你的金甲能不能不要出得這麽慢!”接下來一場比賽張朋和神族對手都采用了龍騎配速金甲的打法,但是張朋的金甲卻比對手的要出很多,以至於這個神族對手沒有打搔擾就直接龍騎配金甲強打一撥,使得張朋多損失了幾個龍騎。這個神族選手忍不住又無比牛叉的打出了這麽一句,以為這場比賽肯定可以報仇雪恨了。但是幾乎才剛剛打完這句話,他就看到自己的礦區裏紅光一閃,等他切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被投了兩個叉叉和一個龍騎。

這些兵力算不了什麽,他指揮著自己基地裏生產出來的龍騎去打這兩個叉叉和一個龍騎,但是讓他眼前一黑的是,張朋利用金甲射程遠的優勢,偷偷的偷襲了他兩炮,打死了他幾個龍騎。

“這就是激怒一個高手的代價麽?這代價就是再輸一把?”張朋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他指揮著自己的部隊感覺更是輕鬆,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之前他知道怎麽打能贏就是做不到,但是他現在卻已經知道了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和實力,怎麽做就能贏。

“怎麽可能!”張朋的對手龍騎被偷襲之後,一開始所占的優勢就已經蕩然無存,再加上經濟被搔擾之後,直接就被張朋反打出來,用金甲往他坡上一投,底下龍騎一打的上下夾攻一下子搞定。這個神族怎麽都不相信了,明明一開始還菜的不行的對手,怎麽這兩把居然就生猛了起來了?

肯定是運氣問題或是自己不小心。這個神族選手叫著張朋再來,要給張朋點顏色看看。

張朋覺得這種合理的要求自己說什麽都不能拒絕。於是接下來張朋就又連續弄死了這個對手兩把。

“你能不能別這麽菜,閃電兵能不能不要這麽亂電的啊。”就在張朋一邊和對手打第三把,又一邊這麽對對手打字的時候,他接到了郭細細的電話。郭細細問張朋在哪,張朋就給郭細細說了地方。

N分鍾之後,郭細細和艾靜還有米薇出現在了這個網吧。

“方想呢?”穿著一件小熊維尼的外套的郭細細問打得津津有味的,直到郭細細她們走到他旁邊才發現她們到來的張朋。

張朋回答說方想早就回去了吧。

“你沒和他打比賽?”郭細細奇怪的看著張朋,正好看到張朋打出一句,不要嫉妒哥,哥隻是個傳說。然後嘩啦啦的放下一片閃電,電得對手連聲叫我艸。郭細細就忍不住問張朋,“那你在和誰打比賽?”

“一個VS平台上的路人。”張朋樂嗬嗬的解釋說,“這個家夥已經連輸了我第五把了,可是他居然還不服氣,還說不服。”

“你和一個VS平台上的菜鳥都打得這麽起勁?”郭細細一聽之下就氣暈了,她看著張朋說,“今天是什麽曰子?你居然興衝衝的在這裏打菜鳥?是不是我不打電話給你,你就不記得找我們了?”

說完郭細細就白著小臉對艾靜和米薇說我們走吧。

“別生氣。”但是郭細細才剛剛怒氣衝衝的轉過頭,就被張朋一下子扯住了。“我定著鬧鍾呢,不會忘記今天是平安夜的,放心,星際雖然重要,可比不上你們重要。這個菜鳥雖然菜,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意義非凡,我真得好好謝謝他。”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肉麻的?”其實女孩子雖然會鄙視的說你肉麻,但是肉麻話對她們卻比什麽都要有效。有時候你犯了什麽錯誤,女孩子要和你吵架的時候,你說幾句肉麻話,估計就也會一下子搞定了。現在的郭細細一聽到張朋說星際雖然重要,可比不上你們重要的時候就是如此。她被張朋扯住手之後馬上就不走了。而艾靜的注意力卻在張朋的最後一句,她一聽到張朋的最後一句,就忍不住問張朋,“難道你找到關鍵所在了?”

艾靜這麽一說,郭細細和米薇也頓時也吃驚的看著張朋。而張朋則是忍不住又哈哈一笑,那種就如同武俠片裏,領悟到最高的破碎虛空的境界的感覺讓他的精神狀態和心情也完全不同。之前的一切曰子他還是有點鬱悶和壓抑,但是現在他卻感覺氣吞山河,無所不能。“雖然不算大功告成,但這下是真的全部清楚了。”他看著艾靜和郭細細還有米薇說。

“全部清楚了?”

“是的。”張朋點了點頭:“今天我請你們去彩蝶軒好好的吃頓大餐慶祝一下。”

“真的?”郭細細看著張朋,“你不是騙我的吧?”

“當然不是。”張朋說了聲走吧,突然之間他想起來什麽似的,對郭細細等人說等等。然後他飛快的走到自己剛剛打的電腦麵前,對著還在裏麵叫我艸的神族對手打了句,“謝謝哈。”

“我艸!”這個神族對手一看就忍不住更加厲害的叫了起來。TMD是不是神經病啊,把我連菜了五把還對我說謝謝哈。

***“你真請我們在這裏吃?你不是說要省錢的麽?”直到在彩碟軒裏坐下了之後,郭細細都還忍不住問了張朋這麽一句。

彩蝶軒是一個港式的餐廳,郭細細和艾靜早對這個餐廳有所耳聞,但是除了點心之類的東西,別的菜式都是狂貴,所以郭細細雖然有時候老是說要來吃一頓,看看到底如何,可是卻一直都沒有來。而這些天張朋一直說要省錢,郭細細和張朋接觸久了也知道張朋家裏雖然挺有錢的,但是他卻很是自立,所以郭細細沒想到張朋真的會帶她們來這。

“都來這了,難道我還會騙你啊。”張朋掏出皮夾說,“放心,我檢查過了,帶著卡呢,要是我付不出,我就在這裏洗盆子還債好了。至於省錢…反正ESWC分賽區出線都有一兩千獎金的麽。”

“ESWC?”在那仔細研究著菜單的郭細細一下子又驚訝了,“你都想到ESWC了?你居然已經想著那個比賽的獎金了?”

“就是剛剛開始我才想的。”張朋笑了笑,“要是能拿個ESWC的前三,那獎金也夠了,我也不用拚命省錢了。”

“前三?”一聽到張朋這麽說,郭細細就忍不住想要說聲我靠,你的胃口也太大了點吧。姐姐我點十個包子給你吃吃行不。可是郭細細又想到這個牲口的胃口一直都挺大的,而且他還真是能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於是想想她就算了,問張朋,“你說省錢省錢,省了錢到底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