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邂逅同桌4（失足少女）
033邂逅同桌4（失足少女）
“我對你說句真心話，我不是個好姑娘，外麵的傳聞雖有些誇大，但都是真的。”她如卸重負，長長地吐出一口歎息，頭依偎在我的肩上訴說她痛苦的遭遇和闖蕩社會的曲折經曆：
“我的命運跟我家庭的生活環境和我媽對我從小的教育有著直接的關係。雖然生在農村，長在農村，但我從小有一個比農村同齡人有的優越條件，屬於城鎮戶口，這是父母親頑固的重男輕女傳統帶來的陰差陽差。我哥出生時本來可以隨母親的戶口，由於我媽是獨生女，提出了一個我爸不能接受的條件，姓也要隨我媽，因此我出生後自然地隨了母親的姓、隨了母親的戶口。
“從小媽就灌輸我隻要人長的漂亮，打扮的好看又笨，就能出人投地，也可能中了當時‘讀書無用論’和‘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影響，認為一個姑娘家書讀好讀壞無所謂，所以我讀書一直不用功，平時隻有看一些課外小說的嘻好，母親也從來不管。讀初中時就被男生追，不僅自己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心裏美滋滋的，我媽也當一種榮耀。
“初中畢業不能安排工作，要我下放到農村接受再教育，我本來就生活地農村，無非是把我的城鎮戶口變為農村戶口，我媽哪肯，就想方設法讓我讀高中，一上高中我就談起了戀愛，加上父母鬧離婚，在學校老師、同學的議論環境中難易生存，經常逃學。我媽與你讀的中學副校長是同學，文革中在同一個公社的宣傳隊裏，用當時旁人的話來說‘一個演楊誌榮，一個演小常寶，打虎上山，打到了床上’，憑這段舊情我媽來找副校長，通過他我才轉學過來。與你相處後，我才發現了心中的白馬王子，人也有所收廉。
“本來我父母離婚後我爸答應還是住在鄉下，但是爸長期在上海做榨菜師傅不回家，我哥為了戶口以及我媽偷上海知青管家事不和睦，加上嫂子忌妒中間插上一杠不給我好麵色，我隻好隨母親搬到了大隊供銷社小店的閣樓上住。由於哪個上海知青也跟來一起過日子，把原來就不大的一間屋用木板隔成兩個房間，上麵還是通的，我睡前房，可我媽他們夜裏一點也不注意我的存在，三天兩頭動作鬧得很大，還毫無顧忌地發出呻吟，不僅吵得我無法入睡，還心神不寧，所以我讀書住校連星期天也不願回家。
“使我徹底該願走向墮落，是我不參加高考提前離開學校一個多月後，大約是六月底的一個深夜，板後的衝撞和呻吟鬧得我心煩意亂，當息聲寧事之後我也漸漸消退身體裏的躁熱，睡欲濃濃，朦朦朧朧之間感覺身上重重的，胸口被一雙手**，我用勁推又推不動，睜開眼睛借著窗外的月光一看，是光著身子的上海知青，驚慌地喊‘媽、媽、媽’，卻聽不到媽的動靜，我被他重重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絕望了。隨著他雙手不停地揉搓我的胸脯，下身硬棒棒隔著我的短褲在大腿之間不停磨擦，鬼使神差地使我軟得沒有一點反抗能力，鬆開了推他、擰他的雙手，他趁機扒掉了我的短褲，進入了我的身體。
“一陣疼痛使我哭出了聲，媽也不過來救我，就這樣我失去了少女的純潔之身，第二天媽還給我吃藥，有了第一次，便發生了第二次，後來我才知道我是成了媽留住上海知青心的犧牲品。我不願在家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傳到外麵連累十八代祖宗遭罵的生活，帶了十元錢離家出走了。
“第一夜在縣城連看兩個夜場電影之後，溫無目的地在這北山公園遊蕩，被兩個小流氓盯上了，他們要和我交朋友，我正情緒低落，為無處著陸發愁，就跟了他們來到一個屋內，他們以供我吃、供我住為條件，我也自願地與他們各自玩起了大人的遊戲，從此之後我們就捆在一條船上，闖蕩社會，隊伍也發展到三男三女六人。剛開始還聽說媽曾找過我，後來就不管了，當然我避之不及，自然也不可能找到我。
“沒錢，他們男的就去偷，我們女的望風，從縣城偷到鄉下，又從鄉下偷到鄰縣、到省城。錢來得最快是到運輸船上敲竹梗，一般先由一個女的下去勾引船老大，隻要船上隻有一個人，就等做到一半時，三個男的衝下去要錢，船老大或看船的夥子身邊或多或少有點錢，總會給的，我們很幸運沒有遇到過報案。
“我們還去過你讀書的城市，我無意中露出口風‘我高中的同學在這裏讀中專’，他們非要我帶他們來找你，自然沒有好事，不是跟你借錢，就是來采點，我害怕給你造成負麵影響，就推說不知是哪所學校，才應乎過去。六人中我讀書最多，說話也有點分量，我們就這樣過著到處流浪加流氓加小偷的生活。”
我聽著方曼麗沒有一點犯罪感和羞恥心的敘述，像百針刺心一樣的痛，但我沒有推開她靠在我肩上的頭，阻止她繼續訴說：
“三個月前，我們去一家國營印染廠偷布，三個男的全被抓住了，被判了勞教二到三年，我們三個女的逃到鄰縣躲了一個星期，聞風聲過了才回來，一了解，他們三個還講義氣，沒有供出我們。樹倒猴子散，我們沒有了生活來源，因此聽說深圳搞改革開放，工作好找，我們三個女的就打算結與省城的幾個一起伴同行。
“要離開家鄉了，我無人可說，那天我在我哥家也算是暗中告別，正好你二姐夫來邀請吃喜酒，無影之中說到新娘子家庭的人員，我打聽到你的消息，心裏一陣喜悅，就期盼和你見次麵。
“你是對我幫助最大也是最多的人，我對你有暗戀不亞於任何人，因為我家庭的因素，不敢向你表白，隻好默默尊敬你、崇拜你，現在的我根本配不上你，但依然對你一片癡情，我不奢望嫁給你，我隻想與你聊聊天，你是我家鄉的唯一牽掛。說真心話你確實才是我心中的男朋友，我知道我愛你，但配不上你，所以你也不用煩惱，我別無他求，隻求你知道世界上有我這個人就心滿意足了，今生今世我無臉向你索愛，有來世我一定保身如玉，清清白白來找你。”
她倒盡了心中積累已久的痛苦經曆和真情告白，整個人一下子顯得輕鬆許多，站起身看看表：“一點多了，中飯還沒吃，肚子餓了吧？”
被她一說還真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起身說：“是該吃飯去，然後去得碼頭了。”
她麵對著我深情地望著我，充滿依依不舍，如履薄冰地、輕輕地向我索求：“你能抱我一下嗎？”
我看到她淚跡未幹的眼角，就憑她對我說了這麽多的心聲，把我當真心朋友，我沒有理由拒絕，張開雙臂把她樓在懷裏，她頭靠在我肩上，滿臉蕩漾著溫馨、陶醉的笑容。
她雙臂圈著我的腰，越圈越緊，我第一次懷中擁抱大姑娘，雖然隔著厚厚的冬衣，還是能感覺到兩團軟棉棉的乳峰頂住了我的胸膛，使我癢癢的、傳到心裏熱呼呼的，臉上燙燙的。
她踮起腳尖在我額頭印上了一個深深的吻。
遠處傳來遊人的說話聲，我無情地把她緩緩推開，我們擇原路下山……
吃罷飯我付了款將口袋裏僅有的三張拾元券遞給她，推來推去，當我說：“你去深圳路上用得著，可能也隻有夠買一張火車票，算我借給你，等你回來還我。”她才勉強收下。
我走在擁擠的候船隊伍中緩緩移向出口處，她一直在檢票處的柵欄外目送著我，我跨出檢票出口再也沒有回頭……——
我化了四章的筆墨敘述《邂逅同桌》，因為方曼麗是“我”的重要配角，請大家作好收藏，期待方曼麗將以怎樣的角色在“我”身邊重新出現。希望各位讀者發表評述，我將從你們的意見中吸取營養，使作品更加貼近大家。不管你是批評還是鼓勵，都將激勵我去追求更好的創作，我翹首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