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後中專生的豔遇與仕途
前腳剛跨進辦公室，“看你一臉輕鬆，周局長那邊談得還順利吧？”已經泡好茶的朱書記迎麵關切地問。
“大的問題應該沒有，要我們再努力一把。”沒有拿到確切的批文前，我不好滿口回答。
“小李，我這邊遇上麻煩了，古鎮糧站征地的三個農民工招取名額，有五個應招對象都要到糧管所，鄉長讓你這個法人代表去拍板。”朱書記耍滑頭，不肯挑擔子。
“你去不是一樣？”
朱書記道：“鄉長說我是做所裏職工政治思想工作的，行政工作還是讓你親自出麵談，再說五個應招對象全部招收進來我也做不了主。”
我明白朱書記有意借鄉長的口，推脫責任，被頂在槍尖上的我沒有辦法，“三個名額我一樣不能突破，具體情況怎麽樣？”
朱書記道：“征十畝地牽連到五戶農戶，按政策每戶人家可有一人隨土地遷上戶口，問題的結症五個人都要到糧管所工作，我說按土地多少的前三戶的人招到糧管所，另兩戶不同意。”
“鄉裏什麽意見？”
朱書記道：“鄉裏說隻負責土地安排和拆遷，招工的事讓我們自己跟五戶農戶商量。”
“農戶其它有什麽要求？”
朱書記道：“他們沒有具體說。鄉裏已經約好五戶人家的代表，叫你今天去談判。”
“這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周局長再三關照抓緊落實前期準備工作，等省裏批下來就要動工的，連這件事都辦不妥，後麵建家屬宿舍的事就難開口了。”我也給朱書記的壓力。
“我們馬上去吧？”
“等一下，我跟王股長通個電話，問問招工名額是否有鬆動。”我一邊撥號碼一邊說：“朱書記其實你也用不著多跑一趟三橋，在古鎮給我打個電話就是。”
“我多跑一趟無所謂，我也急於想把事情辦好，當麵和你說得清楚，你也好有個準備。”
“電話通了。”我向朱書記搖搖手說：“王股長，古鎮糧站擴建征用土地，招收土地工的名額你看能否能融一下，增加二個名額？”
“是小李，這個恐怕有困難，我也作不了主。”
我說：“王股長，我們在這個問題上被卡住了，和農民談不通。”
“小李，這個難題你就自己想辦法克服，我的意思你別再去驚動周局長，隻要指標不突破，其它都好說。你看呢？”
我說：“王股長你都這麽說了，我去談了再說，有困難再來找你。”
“聽你的好消息。”
我無話可說，道聲“再見”擱下電話。
“怎麽樣？”朱書記急問。
“能怎麽樣？讓我們自己解決”。
趕到古鎮鄉裏，五家農戶代表和一位副鄉長、鎮郊村長已經在等我們。代表們七嘴八舌將糧站說得天花亂墜，工作季節性強，離家又近，能照顧家裏的農活，逢年過節發東西多，我們與糧站打交道多，糧站裏收收糧、發發貨這樣的活我們也能做。
不管我怎麽解釋：“信用社、供銷社都有招工，他們的工作地點也近，也能讓你們照顧家裏的農活。”他們就是一致要到糧站工作。
被逼無奈，我隻好使出路上想好的殺手鐧：“大家對我們所的厚愛和作出的貢獻我表示感謝，但是上級核給我們糧管所土地工錄用隻有三個名額，這一點我無法突破，請大家原諒。哪三個人到糧管所，我們就用土辦法抓鬮，抓到的都不會安排在古鎮糧站工作，這一點我醜話說在前麵。”
五人商量好似的，紛紛表示：“我們不抓鬮，否則土地不讓。”
“土地是國家所有，讓不讓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你們聽我把話說完再發表意見。如果誰願意到別的單位工作，我們糧管所願意表示一點心意，每人補貼500元，當然隻有放棄到糧站工作的兩個人可以享受，如果你們五人都想放棄，隻好再抓鬮。你們看怎麽樣？”
我將繡球拋出，一片肅靜，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了主意。朱書記也吃驚你盯著看我，想不到我會來這一招。
村長說話了：“500塊，可是不少的數目，上一年班收入也就這個數。”
五人原先鑄就的銅牆發生裂痕，代表甲：“李所長，你再加一點我到別的單位去好了。”
我看到了破解的希望，笑著說：“你們自報，拿多少願意到別的單位去？。”
沒有人響應，我急於要將把此事辦妥，自動加碼：“你們不說，我來說，再加三百，不行就算了，我到別的鄉裏征地去，古鎮糧站不擴建了，你們好好想想，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我掏出香煙分給大家，自己也點上，等待結果。
代表甲率先表態：“我願意。”
代表乙說：“我同意先抓鬮。”
後來他們五人之間相互催促表態，副鄉長說話了，“一個已經願意放棄，你們四個人抓鬮就完事了，抓到了心想事成，沒抓到的多拿八百元也應該心滿意足。”
征地招收土地工的事就這樣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