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撕了公安封條）146 化險為夷
懷裏溫馨如綿羊的章麗娟，有意曲解我的比喻使我束手無措，從她衣領襲來陣陣小女特有的體香，緩緩鬆弛我繃緊的弦。我推動章麗娟的雙肩，她雙手依然緊繞住我的腰不肯鬆開，我央求：“麗娟，你放開，聽我說。”
“你想說什麽，沒人堵你的嘴。”
“麗娟，你都說過我已經有老婆的人，我們還是當好兄妹，好嗎？”
章麗娟聳動著雙肩，頭在我懷裏挪動說：“不好。”
“你不小了，該明白這樣的後果會給雙方帶來極大傷害。”
“我愛你。”
“別傻，你先回宿舍，我還有點材料需要整理一下。”
章麗娟就是不鬆手，我無計可施，想用好話來打動她：“麗娟，今晚謝謝你陪我度過等待電話的煎熬時光。”
“你就嘴上唱得好聽，心裏瞧不起我。”
“我都把你當妹妹了，還要我怎麽樣？”
“我要你娶我。”
“這不可能，你別為難我，我是有婦之夫。”
“我也早是你的人。”章麗娟不屈不饒。
“你，麗娟你要挾我？”我想發火，還是克製了。
“我要挾你，也不用拖到今天。”她抽泣地說。
我無言與對，她仰起頭注目我，淚痕滿麵，我用雙手擦試她雙眼角的淚珠說：“麗娟，你就把我當哥，我隻能將你當妹妹，說句不管你中聽不中聽的話，有緣也隻能等到下輩子了。”
“你不娶我，待我好也不行？”她仰起臉，嘟起抖動的嘴向我湊來，愈來愈近，鬼使神差，我們的嘴又粘在一起……
激吻的延續，章麗娟的身子漸漸酥軟，我趁她雙臂放鬆之機，冷靜地將她推開：“麗娟，你的好永遠留在我心底的一角，你去睡吧，時間不早了。”
章麗娟如夢境中醒來，舉起兩個拳頭暴風驟雨般擂在我的胸膛：“你壞，你沒良心，你沒良心，你壞。”
“如果這樣能解脫你心頭的怨恨，你就來得再猛些。”我衝著她綻開尷尬的笑臉。
章麗娟大約累了，頭又貼到我臉前，我再次捏緊她的雙臂將她推離恐嚇說：“你惹惱了我，就把你調離糧管所。”
此話刺痛了章麗娟的心，她一個急轉身，用手捂著嘴衝出門外。我懷著紛亂的心情，無意再幹別的事，整理一下辦公室也回房宿舍睡了。
第二天一上班，我簡要地向朱書記他們說了昨晚朱經理來電的情況，並跟周局長通了電話。時間過得真慢，地球仿佛都停止了轉動，心裏像十五隻小桶七上八下的，章麗娟見了我如陌生人一樣，躲得遠遠的，我主動跟她打招呼都不予理睬，我怕被旁人察覺異樣，再遇權當視而不見。
一整天憂心忡忡，愁眉不展，總算熬到臨近下班的時候，所統計員老郭嚷著：“西南來電報了”，匆忙進來。
我接過電報封袋打開一看，電報紙上的每一個字都閃耀著金光：“貨已發出我們明返朱”。
“朱書記，貨發了，貨終於發出了。”我激動得手舞足蹈，就差人沒跳起來，將電報紙遞給朱書記。
“發了就好，發了就好，我也算一塊石頭落地。”朱書記看著電文說。
我立馬將這一喜訊告訴了周局長。
晚上雖已無憂無慮，但其中的蹊蹺同樣使我迫切地守著辦公室的電話，抽著煙在等電話的同時，也在等一個人的出現，想與她分享心中的喜悅。我路過章麗娟宿舍時，門是關的也沒有聽到任何響動，財務室裏也沒有她的身影，說不定我昨晚的話使她難於接受，傷她的心太深，今晚她回家或上她姐那裏訴苦去了，一直到電話鈴響起，她沒有出現。
在電話裏我聽了朱經理的情況介紹：“李所長，楊總經理不簡單，有魄力，膽子大，上午車皮一到，新組織的貨還沒拉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撕了公安的封條對貨站站長說‘你隻管運上車，天大的責任我來承擔’。因為搞一個車皮不容易，作廢對各方都是損失，站長就按楊總經理的意思裝運，等當地公安聞訊趕來，車廂已掛上火車拉走了，楊總經理當場被公安帶走。”
我問：“你後來沒有再遇到她？”
“沒有，我們下午去過西南省糧食局沒有看到她，問了其他的人，都說她有事外出。明天上午我們再去向她告辭，她膽敢撕下封條，應該不會有大事。”
“辛苦你們了。”
“李所長哪裏話，你在家不會比我們好過，沒有別的事，詳細情況待我回來再向你匯報。”
“好的，再見。”
我終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回宿舍時，見章麗娟房間裏亮著燈，責備自己小看她了，搖晃著腦袋苦笑地徑直走過章麗娟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