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用力將她推開）136 心悸的我
第二天與章麗娟幾次相遇，我去過她辦公室，她來過我辦公室，她都沒有要將批條給我的意思，好像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一樣，等了她一天也沒有給我，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說章麗芬沒有給她或她們姐妹倆沒有見過麵？
到了晚上我真忍耐不住去找章麗娟，從房間出來，馬站長一家因今天是星期六舉家去了鄉下，門市部發貨員老葉休息回了縣城，其他人都在下麵食堂看電視，整個樓層空空的，章麗娟的房門關著，上麵氣窗裏透出亮光，我想敲門，見財務室也亮著燈，走近透過窗戶一看，她伏在案頭看書。我膽怯沒有直接進財務而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日光燈坐在桌前翻翻報紙，還在想是否是章麗娟給忘了，我鼓起勇氣去財務室問個明白。
我進門的腳步聲都沒有驚動她，一直待遇我走到她桌前，她才抬起頭合起攤在桌上的書，偷偷地在笑，笑得很不自然，沒等我開口，她問：“怎麽，忍不住追上門了？”
“你姐給你了，怎麽不傳給我？”我不解地問，在她對麵的空座位上坐下。
“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每當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完全不把我當她的上司，她從抽屜裏拿出一隻信封扔給我。
“帶封信，有什麽不好意思？”我打開信封拿出一張紙條，上麵確實寫著：“優惠供應86-1組合家具一套，優惠價二千二百八十八元。”下麵有簽名和公章大印。
“被人家看到還以我給你寫情書呢。”章麗娟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你想得周到。”我放好批條。
“當著我的麵就拆信看，是以為我給你隻空信封，還是怕我偷梁換柱？”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看一下優惠價格。”我連忙解釋，真擔心被她誤會。
“我姐沒跟你說？”
“說過了，但眼見為實，請代我謝謝你姐姐。”
“憑什麽要我代你去謝呀？你自己去跟我姐說，我給你做交通員就應該了？”
“當然也要謝謝你，為我辛苦跑一趟。”我知道她是有意為難我，不過我也有所疏忽，被她抓到了小辮子。
“不敢當，能為上司幹點私活是我的榮幸。”
“現在就別上司、上司的來。”我還是喜歡與她平起平坐聊天好。
“哪現在是什麽？”章麗娟嘴不饒人。
“同事。”我還真找不到更適當的稱呼。
“同事與上司有很大的區別嗎？你為什麽不讓別的同事為你取信？”
我有點吃不消章麗娟的步步緊逼，她今晚肯定是有備而來，我退讓說：“是兄妹。”
“誰是你妹子了？”
“你不認我這哥就算了。”我已無退步，隻好起身離開。
“你就是偏心，對我一點也不重視。”章麗娟移開注視我的目光說。
“章麗娟，你別這麽說好嗎？”我被她說到了軟肋，還真求她了。
“你心裏明白就好，我恭喜你雙喜臨門，什麽時候分喜糖？”章麗娟圓圓的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個圈問。
“日子還沒定，定了請你喝喜酒。”章麗娟沉默了，在工作上我可以唇槍舌戰，到了章麗娟麵前我總顯得詞不達意，理屈詞窮，這又是一句不該在這個時候說的話，刺激她的心靈。我自嘲地說：“請不動就算了，當我沒說，當我小氣沒請。”
“你本來就對我小氣。”章麗娟布滿愁容，情緒低落。
我逗她：“我承認自己對你小氣，對不起，章麗娟同誌，本人向你表示誠摯的歉意。”心裏在想，到時候該不該請她參加婚禮還真是個糾結的問題。
“都快結婚了，連人都不帶來讓我們看一下，真像珍珠寶貝一樣藏得如此神秘，小氣，就是小氣。”
“她長得難看，我不好意思帶來。”我開玩笑地說。
“她肯定賽過仙女，你才藏著，怕路上丟了或被搶了。”她眼裏飄浮妒忌的視線。
“我不跟你說她了。”
“不說就不說，有什麽了不起。聽說你被評為省糧食係統優質服務優勝工作者了？”章麗娟還真是聊興不盡，轉移了話題。
“你消息還是真靈，有這事，局裏推薦上起了，還沒批下來。”我還填過一張縣級勞模推薦表，沒有說出口。
“誰像你，什麽都對我保密。”她又現得很委屈的樣子。
“你不一樣全知道了。不影響你看書，我回自己辦公室去了。”我轉身欲走，見她拿起桌子上的書站起來，問：“這麽早就睡覺了？”
“這裏太冷，回房間看。”
我在前麵走，她隨後，走到門口聽到“啪嗒”關燈的聲音，眼前刹時一團漆黑，她從後麵緊緊抱住我的腰，書掉在地上，頭貼在我後背，拖住了我前行的腳步。
“章麗娟，別這樣。”我扳動她十指相扣的雙手，一時沒有扳開，隻好在她臂圍裏轉過身來，推動她的雙肩，她頭埋在我懷裏，嘴裏發出抽泣的聲，我心軟了，不忍再用力將她推開，以打破五味罐的心情摟著她的雙肩說：“麗娟”，我自己也感到吃驚，我從來沒有這樣去姓稱呼過她，“快鬆開手，讓老施他們回來看到了影響不好。”
“我不管。”抽泣的她在顫動。
我誠惶誠恐，無措可施，她抬起頭來，在昏暗的過道裏，憑借從我辦公室射來的燈光，能看到她含著淚水的眼睛在閃閃發光，我鬆開手欲再次推開她，她踮起腳尖用顫栗的香唇封住我的嘴，使我再無法說話。隨著她舌尖的撬動，我喪失了固守的意誌，與她纏綿在一起。
我人高壓得她重心後移，雙方的頭緊粘在一起，舌頭在雙方的領地你來我往，處於膠著狀態，她的腳步慢慢鬆動後退，我們重新退回到財務室，磕磕碰碰我跌坐在一隻雙人木椅子上，她重重地壓著我，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手臂圈著我的脖子，扭動身子吻我不停。
我雙手支撐她的雙肩用力把她推開，“麗娟，我已經感到很內疚，我都快要結婚的人了。”我沒有說出我已經是登記過的人，是有妻之夫的人了。
她的嘴湊近堵著我的嘴，不讓說話，淚水粘滿我的臉頰。我在她的刺激下，大腿間的寶貝不爭氣地開始膨脹，頂住了她的小腹，她的手向下滑落抓起我的手按住她高聳的胸部頂端，我僵硬的按著不敢揉搓，強壓著心中被擊起的激情，不讓爆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心悸的我想拿開她那隻已落在我大腿間撫摸高高降起地帶的手，在她耳邊悄悄地說：“麗娟，我們走吧，去我辦公室接著聊。”
“不去，我就是要你，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別耍小孩子皮氣，這裏黑洞洞的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們看電視回來會聽到的，明天會滿城風雨，毀了你，毀了我。”
“我不怕，你在考慮你自己。”她又伸手侵入那塊高地，更加有力的揉捏。
我抓住她的手，“那你願意毀了我？”
她伏在我肩頭傷心地哭了……
走廊裏還真得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