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住在同一層樓）114 麗娟調所
多種經營整合會議之後，經營部開拓批發業務，A糧站從經營部的渠道增加銷售品種，除古鎮糧站外，其他三個糧站相繼騰房破牆開出商店，全所多種經營營業額迅速上升，頭炮打響。將進入五月旺季，進出量成倍增加，給所財務組的工作帶來壓力，孫菊仙組長來辦公室找我要增加人員，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本來我已設計好一份多種經營統計表，正因為財務組人手緊張沒有落實，但財務、人事這一塊工作不屬我分管，當時辦公室隻有我一個人，我說：“孫會計你要最好直接跟朱所長說。”
孫會計道：“我想你是分管多種經營，跟你說是一樣的。”
我問：“你有物色好人員嗎？”
“人員是你們所長定的，我哪有權力要誰、要誰？”
“你對人員有什麽要求？”
“最好年紀輕、肯做、能力強一點、講上起能聽。”
“你要求還蠻高的。”我笑笑說。
“李所長，你答應了？”
“近來你們辛苦了，最好你自己再跟朱所長說，我也會轉達。”
孫會計走後，我真考慮起財務室增加人員的事來，從工作出發，這個新來的人主要是做多種經營的財務核算，與我的關聯較多，想到所裏的人很多，年紀大的、資格老的或有背景的，但幹活不出力或能力不足、陽奉陰違，不利於我的工作。想到章麗娟，一個正宗的財務專業中專生，又在糧站獨擋一麵擔任收購出納，沒有聽到姚站長來說三道四，應該工作能力尚可，再一個所裏也應該增加點青春活力。章麗娟能上來，無影之中我也算做件好事，了卻章麗芬的心願，省得以後再來糾纏，關鍵我怎樣才能達到兩全齊美的目的，又不能被人家抓到是我將的章麗娟調上來的小辮子？
在後來召開的領導班子會議上，想不到朱所長將這個問題一腳踢給我：“小李，孫會計對你說過財務室要增加一個人，你的意見是？”
我心裏怪孫會計，怎麽能這樣說話，又不知她對朱所長還說了些什麽？朱所長又有如何打算？當然我更不能把自己的想法此時直接說出來。“孫會計是跟我說過，隨著多種經營的發展勢頭，確實給財務室帶來壓力，增加一名人員，我的想法是可以考慮，至於具體抽調誰，我來所不久，人員情況不是很熟悉，還是你們定好了。”我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錢副所長說：“財務室工作量近來是增加很多，她們三人年紀都大了，添個人是應該的。”
“既然大家想法一致，你們看調誰？”朱所長看看錢金生和我問，我已有話在先，不用回答，錢金生也沒有回答。
朱所長隻能自問自答：“下麵想上來的人很多，有的是家在三橋申請照顧，有的年輕人待在下麵庫裏找不到老婆要照顧，還有托關係找上門來的也不少，反正找我的人一大把、申請一大疊。”
我心裏擔心朱所長憑他喜好調一個上來，他沒有留給我考慮該不該提一下財務工作崗位特點的時間，接著說：“這次所裏需要的是財務人員，要有一定的專業知識，雖然學幾天誰也會做，不過，要照顧的人也照顧不周全，吸取前次把你小李分配到糧站不動，被扣上不珍惜人才帽子的教訓，我看把所裏唯一留在古鎮糧站的中專生，章麗娟調來，她學的是財務專業，科班出生，理由充分，旁人也沒話穗可說，你們看怎麽樣？”
我心裏一塊石頭落地，暗暗自喜地附著說：“朱所長考慮問題周到，我同意。”
錢副所長自然也沒有二話：“同意。”
“還有一件事，我順便通一下氣，今年我們所裏沒有補員的指標，局裏給了我們招收五個合同工的名額，從去年開始招工製度進行了改革，不再招收固定工，新招的一律需簽訂勞動合同，稱謂合同工，同工同酬。你們麵上有什麽親戚朋友相托的，早點把姓名、學曆、出生年月等情況告訴我，到時再討論具體的條條框框進行平衡。現在我們糧食部門成了社會上的香饃饃，是年輕人求業的首選目標，擠破了頭都想進來。”
我爽快地說：“朱所長，我沒有。”
“金生，你有的話，早點跟我說，所裏職工有多少為自己的子女等著招工。其他沒事了，金生你去關照老施，讓他通知章麗娟月底前來所報到。”
待錢金生離開，朱所長慎重其事地對我說：“小李，你的組織問題好考慮了，當了副所長，怎麽能不是黨員，害我開支部會也別扭。”
“我努力爭取，但我不知道向局裏申請還是向所裏申請？”
“向所裏申請，我問過王股長，也請示過鎮黨委分管組織的副書記。抓緊交申請書，現在入黨規定有一個考察期和預備期，不像以前可以火線入黨。”
“謝謝朱所長，應該謝謝朱書記的關心。”
章麗娟來了，因離家較遠，住宿安排在所裏僅剩的一間單人宿舍。樓上共有九間和我一樣大小的單人宿舍，中走廊，南五間，北四間加樓梯。自東依次排列一共六間房屋：
第一間、管人事的老施是外縣人住南，所女炊事員是外鎮人住北；
第二間、供應門市部發貨員是縣城人住南，章麗娟住北；
第三間、家在D鄉的所會計褚元鬆住南，北是樓梯間；
第四間、轉業回來的三橋糧站馬站長一家三口住南北各一間；
第五間、我住南，是住北的錢副所長換過來的，他家住三橋鎮農村，平時難得有住。
第六間、是會議室。
（不要嫌我羅嗦，作這麽詳細的介紹，自有道理，因為以後發生的故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