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你是欽差大人）101 班子分工
“小李，依照局裏意見讓你分管糧食購銷，我的意思是這樣，收購這一塊由你分管，另外稍作調整，附營業務與議價經營歸你，平價銷售這塊歸我，你看怎麽樣？”在所三人領導班子內部商量分工的時候，朱所長率先提出建議。
平價銷售是一項固定的政策性銷售業務，而附營業務與議價經營既要找上家，還得找下家，都得自己尋食，是風險挺大的經營業務，而且經營績效月月反映在報表上，局裏每季都有競賽排行榜，業績好壞直接與職工收入掛鉤，如比上年下降，立即會遭到上麵批評，下麵唾罵。不過，這也是一把雙刃劍，做好了數據能說話，不就橫向比，但求縱向比，也是最能凸現工作成績。
腦子裏閃過許多想法，朱所長是第一把手，我新來乍到，心中有所不願，歸根到底，我不得不接受，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和理由。“好的，不過我是一個新兵，還得靠你班長多多指教和把握大方向。”
“那麽錢金生仍是負責保管和基建，其它不變，就這麽定了，我讓老施擬文送局和發各糧站。”
身份轉變，進入角色，在朱所長的陪同下，我手拿著香煙拜訪所本級各室，新設的人事檔案室裏有金書記和老施，其它有財務室三人、保管調運室兩人、統計證票室兩人、化驗室、食堂各一人，加我們所長室三人，所本級共十四人。我肚子裏盤算一下，所裏直接參與議價經營和附營業務就我一個光杆司令。最後去了所多各經營批發部，我香煙還沒掏出來，批發部經理在歡迎會上我見過，迎出來搶在我前麵分香煙給我，我舉手推了推說：“我不抽，來抽我的。”
“他也姓朱，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朱所長介紹說。
“煙酒不分家，到我這裏抽我的。”朱經理硬要我接，我接下了，他拿出打火機非要給我點上，我還是推掉了朱經理的手：“你給朱所長點，我不會。”
朱經理給朱所長先點上火，然後給自己點上對我說：“小李所長，你年輕有為，三橋糧管所多種經營的發展全靠你了。”
“我是新兵，你是前輩，我是來向你學習的。”我放低身段，不讓他再吹，否則被他吹到雲霧裏也不知道。
“小李所長，要做好多種經營，資金可是大問題，你是局裏來的欽差大人，肯定有辦法貸到足夠的資金。”
我問：“現在所裏給你多少資金？”
“二十萬。”
其實我也不知道一個批發部應該投入多少資金為宜，聽起來已經是一個蠻大的數目。我利用學到的財務知識問他：“你一個月銷售額有多少？”
“五、六萬。”
“那二十萬不是個小數目了，你做食品生意的近四個月周轉一次，這二十萬不是少，而是多了。”
“庫存多，商品多才銷量大。”
我聽朱經理一口歪理論，我想與他第一次打交道不想糾纏，日後慢慢溝通，我笑笑說：“朱經理你的實際問題我們過了年慢慢探討，搞經營講究的是投入與產出，以經濟效益說話。”
“小李所長，所裏的多種經營有你分管，我對你先提個建議，下麵糧站裏開店你不能讓他們搞批發，要讓他們到所批發部來進貨。”
“你有好的辦法嗎？”我問。
“我還不是為了所裏著想，多產生利潤，所裏加我們批發部二十來個人好多分勞務費和獎金。”
“好了，好了，李所長第一次來批發部看望你們，你有完沒完？有什麽想法和建議好好準備，年後會議上提出來。”朱所長打斷朱經理的話，回過頭來對我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
“朱經理，不好意思，我們回所還有點事，下次我專門來向你請教和探討，再見。”心想這朱經理對我又是指導，又是拍、還施壓，真不可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