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奇怪的接過這個錦囊,打開查看。

緊接著,塔爾的表情便變得十分驚訝,隨後又震驚的看向顧嘉祺。

“這是……”

“這是能造福你們所有人的辦法。”

顧嘉祺說完,騎著馬轉身離開。

祁懷瑾略微驚訝和好奇的看著顧嘉祺,忍不住問:“你給了他什麽。”

顧嘉祺笑而不語。

其實那口進會斷水,算是顧嘉祺意料之中。

那天看他們挖金,瞧著是挺深的,但根據沙漠缺水的情況來看,還是有點淺。像這種幹旱地區,打井都得打深井。

古代條件不足,打深井太危險,所以沒幾人敢這麽幹。

因此那口井雖然出水了,但顧嘉祺判斷還沒有進入水層,深度不夠。

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繼續往下挖。

顧嘉祺給塔爾的東西,就是一整套打深井的改良方案及工具圖紙,還有如何在沙漠地區尋找地下水的教程,全方麵解決他們的用水問題。

所以塔爾的表情才會這麽震驚。

想必他至使至終都沒有徹底相信過神女這個說法,但拿到錦囊的那一刻,他相信了這個東西能拯救他們。

所以才會心甘情願的放他們離開。

祁懷瑾見她不說話,便也沒有多問。

顧嘉祺還不怎麽會騎馬,坐在上麵隻敢慢悠悠的走,速度很是堪憂。祁懷瑾有點看不下去,忽然朝她伸手。

顧嘉祺疑惑。

祁懷瑾並未說話,隻是一把拉住她,將人帶到了自己身前。

顧嘉祺坐在了他的馬上。

突然的動作嚇得她抓緊韁繩,聽見身後傳來一聲低笑,道:“膽子這麽小?”

顧嘉祺頓時覺得有點丟人。

她抓緊了韁繩,小聲反駁:“你放屁。”

祁懷瑾猛地加速,顧嘉祺嚇得抓住他的手。獵獵風聲終,祁懷瑾的聲音帶著一絲愉悅,“女孩子家家的,少說點這種粗話。”

顧嘉祺知道他是故意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管我?”

祁懷瑾不再說話,專心致誌騎馬。

顧嘉祺慢慢也習慣了這個顛簸感,望著遠方漸近的荒涼城市,喃喃道:“也不知道婆母他們在哪。”

他們被沙匪抓走好些天,想追上估計很難。

祁懷瑾說:“中午在魔鬼城休息一會,下午還得趕路。”

顧嘉祺點頭。

隻是剛進去,兩人竟然看見熟悉的身影。

“婆母?”

“母妃!”

顧嘉祺和祁懷瑾的聲音同時響起,緊接著飛奔了過去。

沒想到杜氏和官差們竟然在這,為什麽沒有往前走,難道是出什麽事了嗎?

看見兩人回來,眾人興奮的跑過來迎接。

祁懷瑾抱著顧嘉祺下馬,然後扶住差點跌倒的杜氏,問:“母妃怎麽在這?難道是又發生什麽事了?”

杜氏高興的又哭又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顧嘉祺幹脆問祁雨湘,“到底怎麽回事?”

祁雨湘道:“母妃說一定要救你們出來,所以就回來了。一直也沒找到機會,早知道你們自己能出來,就不用害母妃這麽擔心了。”

祁雨湘的語氣裏竟然還帶著一絲抱怨。

顧嘉祺懶得計較,隻扶住杜氏,溫聲道:“我們沒事,平安回來了。”

杜氏這才露出一個蒼白的笑。

這些天,她吃不好也睡不好,整夜裏做噩夢都是顧嘉祺和祁懷瑾出事了。如今看見兩個孩子好好的,她才放心。

官差們也很是感慨,道:“原本我們在這潛伏,想找找機會能不能救你們出來。如今正好,大家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這裏畢竟被沙匪發現過。

於是中午隻短暫休息了一會,便繼續前進。

祁雨湘很快發現,顧嘉祺她們手裏多了兩匹馬,和很多吃食,狐疑的問:“你做了什麽?怎麽從那群沙匪手裏逃出來的?這些東西怎麽來的?”

顧嘉祺不知怎麽跟她解釋,幹脆道:“你管那麽多幹什麽?”

祁雨湘被懟了,一臉憤怒。

她小聲道:“誰知道你是怎麽拿下的,我看那天那個男人對你挺感興趣的,也不知道勾引了幾個男人……”

話音未落,祁懷瑾冷言嗬斥:“祁雨湘。”

明明聲音不大,卻還是叫祁雨湘嚇了一跳,後退半步。

祁懷瑾眼神壓迫感十足,帶著怒火和冷意,道:“誰教得你說這種話?還記得自己是什麽身份嗎?”

祁雨湘被嚇的眼眶一紅,連忙道歉:“我……我不是有意的,是她遮遮掩掩……”

祁懷瑾冷冷看著她。

祁雨湘不說話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杜氏想去勸架,想了想又算了,拉著祁雨湘說:“祺兒救你了,你怎麽能對祺兒說這種話,你這不是忘恩負義嗎?”

祁雨湘低著頭,肩膀聳動。

顧嘉祺幹脆騎上馬走到前頭去,不想和祁雨湘有過多接觸。

這家夥總是看自己不順眼,沒事找事。

沒一會,祁懷瑾追上來。

他看著顧嘉祺的表情,問:“生氣了?”

顧嘉祺沒說話。

祁懷瑾又道:“她口無遮攔慣了,確實失言,你若不爽大可以教訓她,畢竟長嫂如母。”

顧嘉祺噗嗤一聲,被這一句長嫂如母逗笑了。

“我可不想有這麽不省心的孩子。”

顧嘉祺說著,停下眺望,金色的陽光直射在遠處的沙丘上,遠遠上看去一片金燦燦,光線奪人眼球。

隻是在那美麗的金色中,有一抹突兀的白色。

待走近了,顧嘉祺臉色一白。

竟然是白骨!

一具完整的死人白骨!

“這裏死過人。”

顧嘉祺頓時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緊張的看向四周。

除了他們這支隊伍,沙漠裏靜悄悄的,綿延的沙丘一望無際,幾乎看不到其他人。

好像是安全的,但總有種不祥的感覺。

祁懷瑾眉頭微鎖,道:“興許是迷路的人,這裏到處都是沙丘,沒有地圖很容易迷路。”

這話有幾分道理。

但顧嘉祺總覺得心裏不平穩。

她對祁懷瑾說:“你不覺得這白骨太幹淨,太完整了嗎?”

“如果這個人是死在這,然後屍體腐爛出現白骨,為什麽周圍一點痕跡也沒有?如果他不是死在這,而是在別的地方腐爛後被風吹到這來,為什麽會這麽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