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衝著壞她生意來的。

顧嘉祺眯起眼,說:“沒有,我就是問問。”

小姑娘鬆了口氣,繼續去幹活了。

顧嘉祺回到倉庫,從空間裏拿出新的香料,開始調整味道。忙碌到傍晚,顧嘉祺這才做出自己滿意的味道,同時也將明天需要的鹵料包全部備好。

一起送到了店裏。

齊掌櫃對顧嘉祺這次改良後的味道讚不絕口,顧嘉祺卻問:“對了,之前那個陳記鹵味,現在還在開嗎?”

齊掌櫃說:“開啊,他不開能做什麽?不過生意很是慘淡,之前還有人去他那買,現在都是差不多的距離,大家都願意咱們這。”

顧嘉祺冷笑,沒換地方那就好辦了。

齊掌櫃看著顧嘉祺沒有感情的笑,突然有種背後一涼的感覺。

次日,顧嘉祺帶著一條狗來到陳記鹵味店的門口。

上次店裏的掌櫃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陳老板親自出現,店裏的生意也冷清許多,簡直是門可羅雀,獨自牽著狗的顧嘉祺,格外明顯。

陳老板站起來,意外道:“顧老板怎麽來了?”

顧嘉祺笑眯眯的,眼底的光卻如同刀子一樣銳利,仿佛看穿陳老板。

“聽說陳老板還開著店,所以過來看看,怎麽?不歡迎我這個客人?”

陳老板直覺顧嘉祺來者不善,但是又不敢得罪她,隻能賠笑:“這不是也沒辦法了,其實這店早開不下去了,最近準備轉手,正發愁不知道做什麽好呢。”

顧嘉祺點頭:“是應該發愁,畢竟家裏有老母親和孩子要養呢。”

陳老板賠笑著點頭。

顧嘉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斜靠在靠椅上,“我今天來呢,主要是想嚐嚐陳老板這的鹵味,不知道多加了兩味料,味道有沒有變得更好。”

陳老板臉色發白。

“什,什麽兩味料,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顧嘉祺冷笑,起身逼近他,“不知道?那好,我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倉庫裏少了兩味香料,沒猜錯的話,應該在陳老板這吧。”

陳老板的表情更加驚慌。

“不,我沒有。”

“顧老板,就算我之前做錯過事,但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你為何對我還是有偏見?你丟了香料,難道就一定是我偷的嗎?可有證據?”

陳老板說的大義凜然,好像十分生氣。

若不是顧嘉祺提前知道他會演,還真的被騙了。

這演技擱現代,吊打一群小鮮肉啊。

“證據?”顧嘉祺笑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狗,“我這不就是來找證據的嗎?陳老板,你知道狗鼻子最靈了,今天我帶他出門之前,聞過了裝香料的布袋。”

“現在隻要我一聲令下,它就能在這裏搜查起來。”

似乎是為了印證顧嘉祺的話,她手裏矯健的大黃狗焦躁的跳動,好像恨不得立馬衝出去,掙脫束縛,找到那兩包香料。

陳老板徹底慌了。

那兩包香料並不大,他自信藏的很好,顧嘉祺來搜絕對搜不到。

但如果是靠狗鼻子來聞,就徹底完了。

還不等陳老板說話,顧嘉祺就一聲令下,放開繩子命令大黃狗衝進去搜查。

大黃狗幾乎是沒有受任何幹擾,直接來到後院,然後朝著頭頂的天花板犬吠,好像恨不得能跳上去一樣。

顧嘉祺冷笑,直接叫人把天花板捅了。

隨著下麵人的動作,兩袋藏在來麵的香料,也掉了下來。

顧嘉祺一手接一袋,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雖然在空間裏還有很多,但這種香料在這個時代,依舊是少有的珍稀品。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陳老板也不會舍不得銷毀,而是留下。

現如今東窗事發,顧嘉祺冷笑,“陳老板,你本事可真大啊,不僅會跟蹤,還會偷東西。”

“來人,把這個小偷直接押去衙門!”

這一次,顧嘉祺沒有再和陳老板客氣。

陳老板見顧嘉祺來真格的,又想故技重施,顧嘉祺卻冷笑,“別裝了,你家裏什麽情況我都搞清楚了,根本沒什麽老母親,你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陳老板麵色絕望的被拖走。

接下來的事,就用不著顧嘉祺出手了。

她提供的證據完整,又人贓並獲,衙門那邊也沒費什麽力氣,幾板子下來全招了。不過三天,陳老板就被下獄,整整十年。

因為那兩袋香料的價值,比十個陳老板的腦袋還值錢。

消息傳到顧嘉祺耳朵裏時,她隻是嗯了一聲,當做一件閑事。

每年她處理的對家實在太多,要是每件都放在心上,真是要累死。不管怎麽說,隻要能讓大家都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就行。

上次調整過後的鹵味,果然更符合九城人的胃口,客人比之前還多。因為大多數都是買來帶走的,這部分流動的客人一股腦湧進來,會將大廳擠的水泄不通。

顧嘉祺又在店外麵,增加了一個鹵味窗口。

這樣想要買鹵味的人,就可以在外麵排隊,既不會影響大廳裏麵的客人,又可以起到天然的宣傳作用,每天排隊的隊伍都綿綿不絕。

廚房的人手也有些忙不過來,顧嘉祺隻能每天限量出售。

沒想到反而更加火爆,那些買不到的,便是起一大早也要來排隊,買顧氏燒烤店的鹵味,仿佛成了九城中的一種潮流,人人都爭著搶著要買。

顧嘉祺是有猜過會有一定的客流增加,但是沒想到這麽火爆,比之前店裏生意最好的時候還要火爆。

一來二去,店裏就更加忙了。

這日顧嘉祺正在窗口忙活招待客人,突然聽見有人罵罵咧咧的從人群中走來,顧嘉祺不認得那人,卻一眼認出那人身後的女人孩子。

是陳老板的夫人和兩個女兒。

走在前麵的那人,和陳老板有些許相似,就在顧嘉祺思考他們什麽關係的時候,男人一掌拍在顧嘉祺麵前的桌上,怒氣衝衝的說:“就是你害得我哥坐牢?”

顧嘉祺眯眼看他,原來是陳老板的弟弟。

看他不修邊幅的樣子,估計也是一方惡霸,可惜他找上硬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