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剛才還耷拉下來的臉,頓時喜笑顏開,高興的跳起來。
顧嘉祺也由衷的開心,顧磊其實很有天分,再加上自身的努力,稍微點撥一下就能舉一反三,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獨當一麵。
再去店裏時,便傳來了後廚人不見了的消息。
之前和人偷偷摸摸有聯係的夥計,連同帶他進來的那個廚子,在同一天人間蒸發,到處都找不到蹤跡,也沒人知道他們去哪了。
顧嘉祺知道,八成是得手了。
店裏其他人這時候才後知後覺,覺得此事有問題。
顧嘉祺表情卻淡淡的,安慰道:“沒事,大家自己幹自己的,以後後廚的事就歸顧磊管。”
顧磊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早已經可以做出跟顧嘉祺一樣的味道了,讓他頂上正好。
至於那兩個人間蒸發的員工……
顧嘉祺並未放在心上,回到櫃台前開始算賬記賬,似乎店裏少了兩個人根本不是什麽大事。
沒過幾天,城裏就多了一家新店,竟然也是賣燒烤的。
而且菜和顧嘉祺店裏的都一樣,價格還更低。
消息沒一會就傳進了顧嘉祺的耳朵了,下麵的人著急,顧嘉祺卻仍舊是不急不緩,“怕什麽,他們新店開業,生意好是正常的,咱們總不能自己賺錢,不讓別人賺吧?”
負責替顧嘉祺管事的掌櫃急的直歎氣,“東家,這一看就是那兩個失蹤的人幹的,偷了咱們的配方然後連夜逃走,現在他們打著跟咱們味道一樣的招牌,把咱們的客人全部搶走了。”
“您就不擔心生意虧本?”
顧嘉祺看向外麵,確實,這些天店裏冷清了不少。
“那就換新菜單吧。”顧嘉祺淡淡的說。
正好她也準備讓顧磊上手試試。
掌櫃見顧嘉祺竟然早有準備,心裏的石頭頓時放下,即刻去廚房辦了。
然而一整天下來,店裏的客人誇倒是誇的讚不絕口,進來的人卻沒有比之前增加多少,掌櫃有些發愁的找到顧嘉祺,“東家,要不要貼個告示在門口?”
“或者叫兩個人,出去喊喊?”
顧嘉祺輕笑:“喊什麽?現在是人家那邊風頭正盛的時候,我們這時候出去喊,豈不是招人得罪?”
掌櫃噎住,“可,可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沒人進來。”
“放心,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事實也真的不出顧嘉祺所料,沒過幾天,店裏的生意果然恢複了之前的盛況,甚至比之前更加火爆。
而那家一看就是抄襲盜版顧嘉祺的店,卻變得門可羅雀。
兩家店都去過的老主顧忍不住開口:“顧老板,還是你這的燒烤正宗,那邊味道是真的不行,比你這差遠了。”
“你這話就誇張了,我倒是覺得那邊的廚子有幾分本事,居然能把味道仿的七八分相像,價格還便宜。不過顧老板這新菜單一出,還是盛過對方一籌。”
眾說紛紜,但最終都達成了一致:還是顧氏燒烤店最好吃!
顧嘉祺早料到會如此,一點也不意外。
首先,她配的燒烤料裏,可是有大量香料的,其中還有一些是這個時代沒有,她從空間裏培育出來的。
其他的則價格十分昂貴,幾乎和黃金同價,因此顧嘉祺有絕對的信心,她手裏的獨家秘方,不可能被人偷學走。
但是仿個七八分相似的味道還是可以的。
既然有人模仿,那她就迭代升級,她倒要看看是這些人抄襲的快,還是自己改良的快。
輕而易舉解決了店裏的危機,顧嘉祺心情不錯,特意在路邊買了點小酒,準備回去做頓大餐吃吃,正好犒勞一下這段時間的自己。
奈何等她從廚房出來,烤魚已經上桌,卻看不見祁懷瑾的身影。
一家人坐了會,遲遲等不到祁懷瑾的消息,最後杜氏發話:“咱們先吃,給瑾兒留一點就行了。”
顧嘉祺有些可惜自己辛苦做了一個時辰的烤魚,本來準備讓祁懷瑾嚐個鮮的,沒想到今天回來的這麽晚。
不過也隻能怪他自己沒口福了,顧嘉祺將他的分盛好放在一旁,開始吃飯。
直到吃完,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還沒看見祁懷瑾的身影。
顧嘉祺覺得有點奇怪,於是叫來祁雨湘:“你哥去哪了?這個時候還不回來?”
以往祁懷瑾也早出晚歸,但再晚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今天還是頭一回。
祁雨湘也一頭霧水,說:“我哪知道?他一向神神秘秘的,再說我這段時間都在店裏,誰有空管他?”
顧嘉祺啞然,見杜氏走出來,擔憂的問:“瑾兒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顧嘉祺連忙道:“沒事,興許是和人外麵吃飯喝酒,我待會叫顧磊去外麵找找,婆母你回去休息吧。”
杜氏前些日子受了點風寒,還沒好全,顧嘉祺不想讓她擔心。
回到自己屋裏,顧嘉祺看時候還早,於是拿出白天的賬本開始算賬,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再抬起頭時,外麵已經明月高懸。
顧嘉祺打了個哈欠,她已經覺得困了,但還是沒看見祁懷瑾進來。
推門叫了聲顧磊,顧嘉祺問:“什麽時辰了?祁懷瑾還沒回來?”
“沒呢,馬上子時了,咱們要不要出去找找?”
顧嘉祺暗暗驚訝,竟然已經這麽晚了。
一種不好的念頭出現在心中,顧嘉祺心髒暗暗直跳,擔心祁懷瑾出什麽事,披了個外衣匆匆出來,“去尋尋。”
祁懷瑾在做的事情,她雖然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十分危險。
雖然他身邊有那麽多暗衛保護,但顧嘉祺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出什麽意外呢?
想著,顧嘉祺腳步加快。
她不知道祁懷瑾在哪,隻能往酒樓最多的長春街去,一路上看見大部分的酒家都關門了,隻有零零散散的幾盞燈火,路上踉蹌著好幾個喝醉的男人。
看見顧嘉祺,醉漢突然獰笑著撲了過來,嘴裏汙言穢語:“美人,美人來陪爺啊!”
顧嘉祺嚇了一跳,連連後退,逃似的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