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祺重新回到櫃台,知道了事情經過的祁雨湘走過來,略帶抱怨的說:“你真應該聽那位客人的,這人明顯就是過來試探咱們的,把他趕出去就是了。”
顧嘉祺卻道:“哪有把客人趕出去的道理?”
祁雨湘撇嘴,“那難道讓他過來偷學咱們?”
剛剛那位客人說的話,在祁雨湘心裏橫了一根刺,她內心還是很擔心的,見顧嘉祺這麽不重視,更加發愁了。
顧嘉祺卻笑著道:“你想的太多了,就算他們學會了咱們的燒烤,難道還能學走咱們的配方和味道不成?”
“燒烤隻是一種形式,真正能讓咱們利於不敗之地的,還得是味道。就像外麵飯店這麽多,不照樣有好吃的和難吃的,生意好和生意不好的?”
顧嘉祺對自己的配方可是很有自信的,他們不可能輕易破解。
一方麵是因為她用了幾十種香料,這個成本就十分昂貴了,其中還有一些找不到的,隻有在她的空間才有的香料,這點沒人能模仿。
所以她根本不擔心。
祁雨湘聽了她這麽說,心裏的石頭這才放心。
不過祁雨湘的話,倒是提醒了她一點。要想在脫穎而出,除了味道之外,還得有自己的名號,現如今她這家小店全靠顧客口口相傳,她也得準備點自己的東西。
首先就是設計一個商標。
顧嘉祺在紙上塗塗畫畫,腦子裏確實沒半點靈感。
她確實沒有什麽設計天分,畫畫也不好,想了半天浪費了許多紙,也沒畫出想要的商標。
餘光看見正好從外麵回來的祁懷瑾,顧嘉祺立馬跑過去,“幫我個忙。”
祁懷瑾疑惑的看著她,“又要畫海報?”
顧嘉祺搖頭,“不不不,這次不是海報,而是商標。”
“商標為何物?”
顧嘉祺撓了撓頭,道:“商標……就是一個標誌,類似於獨一無二的記號,徽章,代表這是我顧氏燒烤店出品。”
祁懷瑾聽她這麽說,大概明白了,沉思片刻。
隨後提筆,在紙上緩緩畫出一個太陽形狀的圖標。顧嘉祺看了一眼,覺得還怪好看的,忍不住道:“好看,就這個了!”
祁懷瑾抬頭,看見顧嘉祺美滋滋的捧著紙,十分高興的模樣。
不由得嘴角一勾。
“時候還早,我去找工匠把這個印模,以後這是咱們店裏的商標了。”顧嘉祺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
她首先找到之前合作過的木匠,提出要雕刻一個印章。
木匠看著顧嘉祺給的圖紙,道:“這可真是沒雕過這樣的,不過可以試試,不知道東家什麽時候要?”
顧嘉祺說:“你越快做越好,另外我還有一些東西要你做。”
顧嘉祺又拿出另外一遝圖紙,是一些憨態可掬的小動物,這些也是她讓祁懷瑾畫的,她準備讓木匠雕一批小動物出來。
木匠雖不明白這是做什麽,但也沒多問,接下圖紙答應了。
顧嘉祺看了看四周,自從木匠接了她的活後,在肅州也小有名氣,最近來找他做活的人不少,院子裏堆了許多木料。
顧嘉祺問:“你現在還在給幾家做?”
木匠聽罷立馬說:“沒幾家,就是接了劉老爺一單活,都幹完了,現在就專心幹東家的。您放心,您的東西我一定給您做好。”
顧嘉祺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那麽緊張,然後坐下道:“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麽事?”
“我想和你長期合作。”
木匠一下子沒明白意思,顧嘉祺解釋道:“就是,以後隻給我一個人幹活。”
“我這裏以後還會有很多需要木工的地方,再找一個合適的太麻煩了,所以想幹脆買斷你,價格我出三倍,怎麽樣?”
木匠一愣,沒想到顧嘉祺張口就說了這麽大方的數字。
這還能怎麽說。
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東家真是言重了,隻要您有需要,我一定過來,您說一聲就行。”木匠表情欣喜著,三倍工錢,有這錢他們一大家子就衣食無憂了。
顧嘉祺也知道他會同意,點了點頭,回了店裏。
剛進來,就看見祁雨湘焦急的迎過來,“怎麽辦,咱們後廚的張大娘要辭工。”
顧嘉祺有些驚訝,她在後廚招了兩個廚師,張大娘幹了三個月,各方麵都挺好的,也沒表現出什麽不滿,怎麽會突然辭工呢?
顧嘉祺一邊往後廚走,一邊問:“發生什麽事了?”
祁雨湘說:“是張大娘家裏的私事,她家裏老人走了,孩子沒人照顧,說要和丈夫回老家種地,讓我們放她走。”
顧嘉祺來到後廚一看,張大娘正為難的歎氣。
看見顧嘉祺過來,她連忙道:“顧老板,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我家裏還有三個孩子沒人照顧,我哥前些年征兵沒回來,嫂子又身體不好,她膝下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家裏老人又走了,我要是不回家這個家要散的。”
張大娘說著,眼眶都紅了。
平心而論,在這裏做活工錢可觀,雖然累了些但是老板對她好,要是家裏沒事她真願意一直在這待下去。
可實在沒辦法了。
祁雨湘卻不管這麽多,氣急敗壞的說:“你說走就走倒是輕鬆,現在你一走,讓我們去找找人頂替,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張大娘表情很是為難。
焦急間,她幹脆給顧嘉祺跪下,“顧老板,您就放我走吧,打不了這個月的工錢我不要了。”
顧嘉祺嚇了一跳,沒想到張大娘居然跪下來求自己。都到這個份上,她押著人不放就不仁道了,於是歎了口氣,看向顧磊:“去把張大娘這個月的工錢結了。”
祁雨湘見狀,氣得跺腳。
張大娘感激的連連磕頭,不停對祁雨湘道歉。
顧嘉祺扶她起來,道:“不必行此大禮,你既然是家裏有事,我也不好多留你,隻是我這店裏確實缺人,你可有什麽人推薦?”
張大娘為難,一時說不出人來。
顧嘉祺見狀也不多為難了,讓顧磊將人送出去,然後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