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他公司又出什麽事了吧,能是什麽事,把他煩成這個樣子?
畢竟在她的記憶裏,厲驍擎是一個無論遇到多大的事情,都不輕易表露情緒的人。
他今天能反複的表現出一副很焦躁的樣子,應該不會是小事。
而事實上,厲驍擎今天遇到的確實是大事。
厲司言那個家夥最近跟腦子有坑一樣,總是時時刻刻的找麻煩,各種找麻煩。
厲驍擎真覺得頭都大了,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他早就對厲司言那家夥不留情麵了。
可惜……
好不容易打完了電話,他們也已經到機場了。
陸南枝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叫了厲驍擎的名字,“驍擎,是有什麽急事嗎?如果真的很急的話,那旅行就算了吧,反正我們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厲驍擎搖頭,“沒事。嚴冰那邊就能解決。我既然答應了你,怎麽可能出爾反爾呢?”
說完厲驍擎雙手扣住陸南枝的肩膀,目光和她的目光相對視著,非常認真的說:“我們未來確實是來日方長,可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出去旅行的機會,卻並不多了。”
“南枝。你不必懷疑,我會一直求婚,求到你答應為止,等你答應了我們的婚禮也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南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以我之名冠你之姓,讓你成為我的厲太太,讓你出現在我家的戶口本上。”
厲驍擎的幾句話裏麵的信息量包含的太多了,陸南枝錯愕了好一陣,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緒和聲音,“這可是在機場,你說什麽呢?”
“在哪裏都一樣,我說的就是我心裏想的,和你無論什麽場合我都敢說這些話。”
陸南枝的臉又紅了,急急道:“好啦,我知道了。”
…
飛機上人很多,雖然厲驍擎和陸南枝是坐的頭等艙,可是頭等艙也有挺多性格一言難盡的人。
比如說,厲驍擎他們後麵坐著的兩個人就很奇葩,一直不停的叨叨,沒完沒了,好像是在吵架。
厲驍擎覺得不厭煩極了,好幾次都想叫空姐來處理,但被陸南枝給阻止了。
沒別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陸南枝確實好奇後麵的那對情侶到底在吵什麽?
她對著厲驍擎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後,就靠在座椅那兒,仔仔細細的去聽了。
“我跟著你那麽久,你從來沒有給我送過什麽名貴的首飾珠寶,可你卻給那個女人買了那麽多名貴首飾,還有愛馬仕的包包。”
“我真的想不明白,這到底為什麽呀?你不愛我為什麽要跟我糾纏這麽多年,還跟我結婚?難道是真的應了世人常說的那一句,糟糠妻連‘妓’女都不如嗎?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麽?”
麵對女人質問的話,男人沉默了一陣,冷冰冰地說:“我跟她就是逢場作戲而已,根本就做不得數,你才是我的妻子,無論我去哪裏,所有人知道的隻有你,這樣你還不滿足嗎?”
“我給了你一切,你要買什麽你自己完全可以去買,家裏的錢都是隨你支配的,就這樣你還希望我怎麽做?我要怎麽做,你才能放心?”
女人因為男人的話,好像是崩潰了,立刻又哭起來。
“你要怎麽做,你還要問我嗎?你是我的丈夫,作為一個丈夫卻背著自己的老婆在外麵跟別的女人亂搞,你覺得你這樣我怎麽可能放心?我就問你一句,你跟那個女人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你給他送了那麽多的名貴東西,你們滾過多少次床單?有沒有私生子,你是不是打算跟我離婚,然後和她結婚?”
女人問到後麵直接就問不下去了,哭得泣不成聲。
男人對女人這樣哭鬧的行為儼然是很不滿意,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嗤之以鼻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如同罵街的潑婦一樣難看,這可是在飛機上,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你能不能顧及一下形象?不要鬧得大家都非常難看行嗎?你不要麵子,我還要呢。”
“有什麽事我們回去再說,別再哭了,真的很煩人。”
男人的字裏行間,沒有對女人的半分心疼,有的隻是厭惡,嫌棄和不耐煩。
男人的話女人當然聽不進去,她不隻哭得更厲害了,開口的話也是哽咽不堪。
“你為什麽不敢回答我?難道你和他真的有了私生子?我們結婚7年,你到底跟他在一起多少年?是不是在我們結婚之前,你就已經跟她在一起了?她是第1個,還是最後一個?我們的這段關係裏,你到底有過別的多少個女人?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你心裏真的有過我嗎?你愛過我嗎?”
“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你要聽實話是吧?行,那我現在就跟你說實話。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離婚,跟她在一起。但現在我需要鄭重考慮了,就你這樣讓我顏麵盡失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妻子,更不配做我兒子的媽媽,你隻會丟光我的顏麵。
“她就不一樣了,她比你溫柔比你善解人意,你們兩個在一起,相比較之下高低立見,你現在給我閉嘴,你要不閉嘴的話,就怪我對你不客氣。”
男人這麽說,女人似乎是被嚇到了,立刻就住了嘴,就連哭都隻能自己默默的哭。
因為怕發出聲音,女人還咬住自己的手背,那樣子真是太可憐了。
陸南枝是透過座椅的縫隙看到後麵的情況的。
她突然覺得惡心極了。
就對那個男人,有著難以說出口來的惡心。
說實話,就那個男人說的那些,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恐怕都沒辦法冷靜接受。
自己的老公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給那個女人買了很多好的,名貴的東西,卻不許自己過問。
嘴上說著什麽逢場作戲這樣的話,但表現出來的,都是自己的妻子處處不如那個外麵的三兒。
這,就不應該是一個人能幹出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