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平,要不你去勸勸南枝吧?讓她早點搬回來!你說她一未婚女孩,住在厲驍擎那裏像什麽話,倒時候外人又會怎麽看我們,無論是為了她個人的聲譽,還是陸家的顏麵,我覺得都應該重視起這件事來。”
沈珍珠無比認真看著自己丈夫,內心焦急等待他的回答。
但是陸伯平想到陸泠泠剛闖下這麽大的禍,南枝現在肯定還心存芥蒂。
於是,他輕歎一聲,“等過段時間再看吧。”
“我剛上午去了一趟警局,泠泠的事我讓人重新徹查,發現這不過是場誤會。”沈珍珠為了讓陸伯平原諒陸泠泠,此刻還將律師搜集的資料交給他。
然而陸伯平已經對陸泠泠失望透頂,陸家待她視若己出,結果她卻背後耍盡心機,無論是誤會,還是事實,他都徹底心灰意冷。
沈珍珠見狀,愈發糾結,“你倒是表明一下態度。”
“你看著辦吧,我們陸家對得起她就足夠了。”陸伯平留下這話,被陸老夫人喊到書房。
沈珍珠雖然心底不爽,但礙於陸老夫人在場,也忍著沒敢發泄。
“媽,你還有事嗎?”陸伯平坐在她對麵,一臉困惑不解。
陸老夫人表情嚴肅,對自己兒子多少有些怪怨,以前的他明明很有主見,可現在無論大事小事都以她那個不明事理的兒媳為主,這陸家現在是越來越不得安寧。
“南枝那邊你找個合適的時間,好好跟她談一談。”陸老夫人每每想起自己孫女在外受了那麽多苦,此時心裏就極其難受,隻想盡快讓她認祖歸宗,陸家再更好的彌補她。
偏偏自己這個大兒子成天隻知道奔波事業,一點都不關心家裏的事。
她越想越無奈。
“媽,這件事情我心裏有數,你都一把年紀了,就別瞎操心,省得累壞身體,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很重視南枝,其實我跟你一樣,隻是我擔憂南枝會怪我們呀!”陸伯平神情凝重,並不想表麵所看上去那麽平靜。
相反,當他知道南枝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還那麽年輕有為時,他甚至感到一絲驕傲。
陸老夫人得到此番回答,懸著心才算是落了下來。
陸伯平讓她安心休息,回了臥室。
沈珍珠見他進來,迫不及待問道:“媽剛才神神秘秘的跟你聊什麽?還故意避開我!怕不是如今還把我當外人吧?”
她心有不適的抱怨一句,不過很快就被陸伯平否認,“你有胡思亂想什麽?她除了關心南枝的事,你見她什麽時候管過其他人?”
沈珍珠一陣尷尬,“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
陸伯平也沒跟她廢話,洗了個澡便又去陸氏加班。
彼時,陸虞期收拾完資料,剛鎖好門打算離開,卻見迎麵走來一位身材曼妙,貌美如花的年輕女人,正是薑瑜月。
“陸南枝在這裏嗎?”她望著麵前身穿白大褂,俊俏帥氣,氣質矜貴的陸虞期鼓足勇氣問道。
而陸虞期因為之前的一些事,早就了解到她的為人,也對她沒什麽好感,麵無表情搖頭。
薑瑜月直感奇怪,她給陸南枝打了三個電話,對方也沒接,現在也沒有在醫院。
那她到底在哪裏?
薑瑜月皺緊了眉頭,現在到處都在流傳陸南枝是外科神醫,她簡直羨慕嫉妒恨,而陸南枝給厲明月做手術的那段視頻,她也動用了一些關係,從醫院成功拿到備份。
她很詫異,陸南枝竟然將中醫針灸得惟妙惟肖,而且還成功保住了厲明月的性命,實在太令她震撼了。
可如果她能讓陸南枝教自己,那她以後就能利用給厲明月看病為由,從而再接近厲驍擎,那位在商界足以叱吒風雲的頂尖大佬!
等她回過神時,陸虞期已經走遠了。
薑瑜月不免憤恨咬牙,這家夥還是那麽清傲!
從醫院出來後,她很是垂頭喪氣,但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出租車上走出來一道熟悉身影。
正是陸南枝。
她當下欣喜幾分,追上陸南枝的步伐。
陸南枝望著忽然躥到自己麵前的女人,眉頭一皺,她來這裏幹嘛?
不管她是出於何種目的,厲明月剛做完手術,她必須杜絕一切意外發生。
特別是這女人之前做了那麽多心狠手辣的事!
“陸南枝,我有事要跟你談。”薑瑜月氣喘籲籲,金拽住她的胳膊。
“鬆開!”陸南枝很是不客氣的瞪了她一眼,對於薑瑜月,她真的很無語。
薑瑜月感受到她的冷酷,訕訕收回手,“你能不能教我針灸?”
陸南枝一愣,她沒聽錯吧?
薑瑜月竟然讓自己教她針灸!
可是這怎麽可能,這女人一直都視人命如草芥,然後她再利用這一招去害人嗎?
她絕對不會同意。
“你再開玩笑吧,薑小姐!”陸南枝冷冷回答。
薑瑜月見她拒絕,愈發不滿,“你別那麽小氣!”
陸南枝聞言,嗤笑一聲,這天底下怎麽還會有人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你是自己離開,還是等我讓保安把你轟出去?”陸南枝也懶得跟她客氣,反正她也不會當回事。
“你、你敢!你以為醫院是你開的嗎?”薑瑜月惱羞成怒,指著她大罵。
不好意思,還真是!
而且不光光是這家,還有市內其他上百家,她都入了股。
隻是她不能因為這女人而暴露身份,於是冷漠審視著她,“這麽看來,你是真打算讓我通知下麵的人?”
薑瑜月完全不以為然,雙手叉腰怒罵道:“陸南枝!你別以為自己救了厲明月就覺得了不起,會中醫針灸就高人一等,還不是個被人玩爛的賤、貨,你算哪根蔥!”
陸南枝雙眸一眯,周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意,這女人真是欠收拾!
哐——
陸南枝抬腿就是朝她一腳,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薑瑜月直接飛出兩米遠,整張臉都是煞白的。
隻見她狼狽倒地,‘噗’地往旁邊吐出一口鮮血。
薑瑜月望著似惡魔般恐怖的女人,渾身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