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燁頓時百口莫辯,心底五味雜陳。
旋即他惱羞成泥的指向陸南枝,滿麵怒火,“是她血口噴人……”
陸南枝訕笑一聲,將平板放在眾人麵前,“今天上午隻有蔣醫生進出過陸虞期的辦公室。”
蔣燁當下麵色大白,望著長相絕美的少女,他直感頭皮發麻。
陸虞期在此刻恍然大悟,難怪剛才在手術室內,蔣燁就一直分心。
“我找陸醫生拿資料!”蔣燁見到沈院長陰沉的臉色,再一次狡辯。
但這時門口的小秦突然接話,“他動過陸醫生的電腦。”
陸虞期很是不悅,從他來到這裏,蔣燁就三番兩次在他背後使絆子,這回他竟然更過分。
陸南枝也立刻把監控調查出來,眾人驚愕不已。
蔣燁這下徹底慌了,“沈院長,你聽我解釋,是陸虞期在搗鬼,我隻是想救人,而且病人出現術後並發症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坐在一旁的沈院長沉下臉,他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剛打算接話,但後麵的陸南枝卻直接揭穿他的心思不存。
“但是你麵對這些意外,卻束手無策!”陸南枝的言外之意,在場的人很快就明白。
沈院長更是第一時間就懂得她的言外之意。
陸虞期神情陰冷,這蔣燁還真是喪心病狂,竟然拿他人的性命開玩笑!
“院長,對不起,我知道不該草率行事,我向陸醫生道歉。”蔣燁害怕得渾身發顫。
但沈院長卻完全不想搭理,而是冷冷說道:“這件事情涉嫌故意殺人罪,從今天起你被開除了,剩下的話跟警方解釋去吧!”
蔣燁麵色僵硬,愕然不已。
他目光惡毒看向陸南枝,都是這個死丫頭,擾亂了他的計劃,隨即他抓過杯子就要砸向陸南枝,但是身後傳來的‘哐當’一聲,令他不免瑟縮了一下脖子。
隻見站在門口的厲驍擎,俊臉淡漠,全身都散發出高貴清冷氣息。
雙眸犀利盯住蔣燁,充滿殺意。
強大的氣場讓他身軀癱軟,瞳孔一縮,“厲、厲總?”
沈院長見到發飆的厲驍擎也立馬上前,“驍擎,這件事交給我來解決。”
蔣燁垂著腦袋,沉默不語。
厲驍擎直接無視,彎身揪住他的衣領,“我姑姑一旦出現任何閃失,我絕不輕饒你!”
“不會的,厲明月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蔣燁嗓音發顫,緊張回答。
厲驍擎目露嫌棄,鬆開了他,讓沈院長將此事追究到底,隨之帶走陸南枝。
一行人從驚訝之中緩過神,有人追問起陸虞期,“你和南枝什麽關係?”
他們萬萬沒想到,原來一直在他們身邊的陸南枝,竟然就是之前在醫院大展神通的神秘少女,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而且她看起來跟厲家也關係不淺!
眾人紛紛開始猜忌,陸虞期隨口解釋,便回了自己辦公室。
小秦立刻關心起他,見他淡定自若,才微微鬆了口氣,同時又找來醫院保安,在辦公室多安裝幾個攝像頭,省得以後又有人做出這樣齷齪卑劣的事來。
沈院長把蔣燁剛出醫院後,又對外澄清此事,取消他的職稱,同時讓警方重視。
蔣燁一夕之間身敗名裂,後悔莫及。
這邊厲驍擎因為厲明月還留在重症監護觀察,隻好先帶著陸南枝回家休息,顧思妤見到倆人親密的樣子,嫉妒得不行。
回了臥室,厲驍擎讓她先洗澡休息,而自己則去書房,給嚴冰打了一通電話。
“查到追尾車輛的信息沒?”厲驍擎饒有所思。
“因為肇事者當場死亡,現在線索渺茫。”嚴冰輕歎一聲。
厲驍擎愈發疑惑,這個時候姑姑應該在國外負責項目才對,怎麽突然回國了,於是他又讓嚴冰抓緊時間,聯係她的貼身助理,最後才知道原來是因為自己另一位叔叔的事,她千裏迢迢趕了回來,結果被心懷不軌的人盯上。
嚴冰由於擔心那些藏在暗處的人會另有動靜,於是又派保鏢留在醫院保護厲明月的安危。
忙完這一切,厲驍擎略感疲憊,陸南枝端著杯熱牛奶進來,讓他注意休息。
“姑姑的事情辛苦你了。”厲驍擎動作自然摟過她,很是溫柔。
陸南枝輕笑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他是你最親的家人,所以我一樣會重視。”
厲驍擎有所感動,眼底一片柔和。
站在外麵的顧思妤見到裏麵的一幕,氣得發抖。
“厲總,陸小姐,吃飯了。”蘭媽瞪了一眼顧思妤,又恭敬說道。
倆人這才下樓,厲驍擎不斷給陸南枝夾菜,讓她多吃點,陸南枝很是不好意思,但也很暖心。
同時,電視上正在播報的新聞也引起注意。
“根據本市最新報道,曆氏一女總裁因病送醫,意外偶遇神醫妙手回春……”
她的照片就那樣赫然醒目被公之於眾。
陸南枝端著飯碗的手微微僵住,一陣頭疼。
厲驍擎微微勾唇,她還真是深藏不露!
陸南枝皺眉拿過遙控直接關了電視,淡淡說了句,“無聊。”
一旁的男人笑而不語,摸了摸她的臉,“先吃飯。”
但隨之別墅外又傳來一陣**,因為陸泠泠之前收買狗仔跟蹤她的事,導致厲驍擎這棟私人別墅被曝光,現在記者們為了采訪陸南枝,也全都蜂擁而至。
蘭媽站在門口很是傻眼,讓保鏢先維護。
“陸小姐,那些人好像是來找你的……”
厲驍擎轉身望去,一群人扛著攝像儀器紛紛對準這邊,那場麵十分壯觀。
“不用理他們。”陸南枝現在隻想睡覺,剛才那一場手術,已經讓她精力耗盡,所以她現在必須調整狀態。
最後保鏢們直接回絕,媒體記者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厲驍擎見她累得不行,愈發心疼。
此時,厲家那邊也得知陸南枝的事之後,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是不可思議。
陸伯平想到陸南枝之前所做的一係列事,不免陷入沉思。
沈珍珠很是難以淡定,但也默默地欣賞起了陸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