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線索危機

燈火昏黃,大堂後麵一處門簾掀起,那小廝端著一壺熱酒,慢慢的走了過來。☆→,

連山掛著職業的微笑,小心且麻利的將酒壺與三個酒杯放在桌山,道:“客官請慢用!”

蘇羽點頭道謝,便又與姚舞蘇晴二人傳音商議。

姚舞疑惑問道:“這小廝是一介凡夫,酒館也毫無靈氣可言,這...”

蘇羽拿起酒壺,斟了三杯酒,自飲一杯道:“不要被這假象疑惑,那小廝身上的確毫無修為,如果我猜得不錯,他的身上,應該就這隱藏修為的寶物,且能夠瞞過築基神識!”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蘇晴,也道出心中疑惑:“可是,哥,我們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

卻見蘇羽搖了搖頭,有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這便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們今天到了這裏,必然會讓著小二心中起疑,如此,他便會尋求他上級的意見,隻要我們暗中監視這裏。

那麽,結果就呼之欲出了!”

此話一出,二女心中明悟,也就不再說話,端起身前的酒,小小的品嚐一番。

那隨意坐在一旁的小廝,雖然看似無恙,卻時不時的用餘光打量著蘇羽等人。

蘇羽看似飲酒,實則觀察入微,對此隻是微微一笑,卻不言語。

滂沱之雨終於間歇了,那小廝伸了一個懶腰,抱歉的對著三人,道:“三位客官,小店要打烊了!”

蘇羽略有些不解,看著門口照耀進來的曙光,道:“這天色放晴,此刻更是清晨,一夜都未曾打烊,為何此時打烊?”

未及小二回答,賬桌後麵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道:“小店有個規矩,每逢下雨天才會開門,天色放晴便關門。若非深夜天晴,念及你們夜路又不好走,小店早就打烊。

曙光升起,三位客官走好!”

此人圓臉,顯得憨厚老實,說話隻見帶著歉意的微笑,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讓人不忍責怪。

對於突然出現的一個人,蘇羽三人未曾驚訝,那賬桌的位置自然是掌櫃,從他們進入小店,便已經覺察。隻是,這掌櫃一直睡覺,並不言語。

既然掌櫃發話,蘇羽也不想為難,於是站起身來,道:“掌櫃經營之道,真是別有雅致!掌櫃告辭。”

山野雨過清新無比,蘇羽在前,帶著三人行走於這山野之間。

轉過山腳,蘇羽回眸一看,山腰處破舊的酒館,卻是波光一現,便消失無蹤了。

眼看酒館隱沒視線,蘇羽周身氣息一變,對著身後二人點了點頭,道:“去那山巔練習監視,這幾天定會有所收獲!”

此言一出,三人身如鬼魅,行走於叢林當中,影影綽綽的山林,偶然驚飛幾隻燕雀。

消失的小酒館當中,那掌櫃陰沉著臉,本來一副老實芭蕉的樣子,此刻變得有了幾分逼人勢氣。

那店小二也不複精靈古怪,一臉沉著,坐在掌櫃麵前,伸手敲著桌子。

一時間,這小小酒館當中,氣氛有了幾分壓抑。

半響,掌櫃緩緩開口,道:“飛伯宗封山幾百年,出來行走的弟子少之又少,昨日,為何會有弟子突然造訪此地?”

那店小二摸了摸下巴,眼中閃耀著淫意,道:“這有何奇怪的,近日宗門大動作,自然會引起飛伯宗懷疑,他們派人出來打探消息,也實屬正常。”

看著小二的神情,掌櫃眼中一陣厭惡,道:“你的意思是,這飛伯宗弟子發現了我們這裏?”

小二搖頭道:“自然不是,這小店在此開了百年,傳承幾代人,每逢雨夜迎客的規矩,更是頗有盛名。這幾名飛伯宗弟子,恐怕隻是誤打誤撞罷了。

況且,這裏是飛門峽,是飛伯宗進入南疆以南的必經之路,以我猜測,他們恐怕是想去我們宗門打探消息,碰巧路過!”

那掌門顯然不是這麽想,思量半響,卻也得不到什麽結果,也就默認了。神色凝重,道:“宗門突襲飛伯宗的人,駐地離此地不遠,這飛伯宗既然有了動作,我等還是向他們匯報一聲的好!”

小二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你昨天為何不願出手?我觀這幾名飛伯宗弟子修為不高,也就煉氣五層,你我二人都是煉氣九層,若是連手,還不手到擒來!

可惜了那兩個小娘子!唉,真是罪過,罪過!”

聽聞此言,那掌櫃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道:“你這小子,隻會想著男女之事,不計後果。

若這幾個飛伯宗弟子死在這裏,豈不是將這經營百年的堂口毀於一旦?”

蘇羽猜的沒錯,這個小小的堂口,果然沒有什麽高手,隻不過是作為傳訊之用。就連他們三人的修為,這掌櫃二人也沒有看透。

那小二眼中淫意不減,對著掌櫃的態度,也是愛答不理,一副神遊物外的模樣。

掌櫃見此,也隻能訕訕作罷。片刻之後,掌櫃從後廚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篆,張嘴說了幾句,便打出一個法訣。那符篆一飛衝天,消失無蹤。

想來,那便是傳訊所用的傳音符。將修士所說的話存於符篆之中,而後實現千裏傳音。

另一座山頭上麵,蘇羽正看著那消失的傳音符,伸手拿出一張符紙,而後捏訣,對著傳音符遙遙一指。

手中的符篆靈光一現,化作一個司南的模樣,遙指傳音符消失的方向。

做完這些,蘇羽微微一笑,眼中精芒乍現,道:“果然還是忍不住了!”

於是乎,伸手打出一道法訣,帶著兩女瞬間飛馳而去,直奔符篆消失的方向。

三人剛剛飛起,姚舞便帶著蘇晴直奔那小酒館消失的地方,蘇羽嗬斥道:“你們想幹什麽?”

姚舞本來麵帶怒氣,聽聞蘇羽嗬斥,卻又帶著一抹委屈,道:“那小二心中淫/邪,我要殺了他!”

卻見蘇羽道:“若是這麽做了,當然會被邪宗發現,到時候,我們想要找到他們,就難上加難。再者說,你若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與邪宗有何分別?”

話止,蘇羽又輕柔道:“此行尊師傅之命,切莫亂來!”

此話說乎,蘇羽心中也在打鼓,生怕惹惱了這姚舞,這男女之情,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卻見姚舞依舊執拗,蘇羽手足無措之時,蘇晴搖了搖姚舞衣袖,小聲說了什麽,隻見姚舞嫣然一笑,竟然不再計較。

前行半日,蘇羽等人不敢飛的太快,畢竟他們要隱匿身形,還有自身的修為。

漸漸的蘇羽變得愈加謹慎,飛行的速度變得更加緩慢,甚至貼近著山脈。終於,在一處煙波繚繞的沼澤邊緣,他發現了一絲血跡,這血跡當中,帶著一絲靈力。

這就是說,這是修士的鮮血,而酒館掌櫃的傳音符,從手中司南的指向,似乎也是消失在這個地方。

一切進展的似乎都很順利,但蘇羽總覺得有些不妥,臨行沼澤深處,卻又突然改變主意,道:“雖然已經確定,這其中肯定會有修士,而且不是我飛伯宗之人。

但是,其中修士修為高低,都不是我等可以揣測,我們還是...”

話語未落之際,沼澤深處幾道恐怖的氣息突然出現,快速的向這邊臨近。

蘇羽當即不敢猶豫,立刻帶著身邊二女,飛速離去。

卻聽見一聲狂傲的笑聲,道:“蘇晴,你可曾記得我?”

一艘小船迅速滑過,瞬間繞過三人,出現在他們麵前。

船上站著四個人,為首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身穿錦袍,手中拿著一柄折扇。可偏偏並無書生氣息,雖錦衣華服,蓋不住那市井之氣,此人正是朱兵。

他的身手,一個絡腮胡的壯漢,挽著衣袖著衣袒胸,一副桀驁模樣。

而後便是一個山羊胡子的老叟,鶴發童顏,雙目眯成一條縫,似有些不屑的看著。

再者,便是一名老嫗,身材佝僂,拄著一根拐杖,發色黑白參半,臉上有一條細細的疤痕,略顯幾分狠色。

而這幾個人,除卻朱兵之外,居然都是金丹期修士。

未等蘇晴回答,朱兵卻惡狠狠的開口,道:“前幾日,爾等東遊西蕩,這到了最後,還不是羊入虎口?”

事實上,朱兵從蘇羽出了清風山之後,便一直跟隨其後,隻是心存顧慮,怕飛伯宗以蘇羽三人作為誘餌,便一直沒有露麵,也不敢出手。

生怕惹出一個老怪物,以免引火上身。

最後,幹脆指派一個人,遠遠的跟在蘇羽等人的身後,其目的便是為了確定,到底有沒有飛伯宗的長老跟在其身後。

而他自己,則呆在這沼澤當中,與蘊煞宗一行人待在一起。

沒有想到的是蘇羽等人出宗,竟然是為了調查邪宗入侵之事,一路查到了這裏,於是,便現身而出。

眼看三名金丹修士圍困,蘇羽也心生絕望。不過,萬事沒有絕對,興許搏一搏,還能逃出去。

“你這無恥之徒,還有臉來見我?”

說話的便是蘇晴,隻見她咬牙切齒,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