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設計可真是巧妙!
方溪音忍不住的讚歎道。
用的時候就打開暗格門,拿出來直接用,不用的時候就放進暗格裏,直接門一關,也不會占地方,還顯得格外整齊。
這個陸時騫,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高冷的不食人間煙火,但沒想到還會有如此巧妙的小心思。
既然這個方法這麽好用,要不然回去把自己別墅的浴室也改造下?
方溪音一邊想,一邊給電吹風插上點樣,調到溫熱檔,然後開始對著自己的頭發自上而下的吹起來。
不得不說,這貴到嚇死人的電吹風就是好用。
吹出來的熱風很溫和,一點兒都不刺激頭皮,也不傷頭發,而且吹風的麵積很廣,就連方溪音這種及腰長發吹起來也毫不費力。
方溪音舒服的閉上了雙眼,如果不是自己正在親手給自己吹頭發,她都覺得自己是在享受著海邊那溫熱的海風。
很快,長發就吹好了。
順直、蓬鬆,就像是剛做了一個造型一樣。
方溪音對著鏡子轉了一圈兒,小臉兒上皆是滿意。
愉快的哼著歌,將電吹風放進那個暗格裏。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蜚語……”
手機鈴聲突然從床邊的小書桌那裏傳來,方溪音立刻關上暗格的小門,小跑著去接電話。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跳動著的陌生號時,方溪音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哪個陌生人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就算是電話推銷的人,也不至於這麽敬業吧?
思考了片刻,她還是劃下了接聽鍵。
“您好,請問哪位?”
“方溪音!你還有臉問我是哪位,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把蘇皓傷成什麽樣了……”
“白珊珊?!”
“沒錯,是我,你最好立刻把蘇皓給放了,否則我曝光你!”
方溪音一時間被白珊珊給說的有些發懵。
“我又沒有關押蘇皓,我怎麽把他給放了?白小、三你腦子有病就去看醫生,別在我這裏亂吠,我怕狗!”
“你還敢睜眼說瞎話!方溪音,你果然就是個女表子,敢做不敢承認,現在蘇皓已經昏迷不醒了,你還不許他看醫生,如果蘇皓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身敗名裂!”
一個勾搭別人老公的小、三,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人家妻子,這白珊珊的臉皮是用野豬皮做的嗎?
“白小、三!有種你就去曝光,看我怕你不成!”
“行,方溪音,你給我等著!”
啪嗒!
電話被狠狠的掛斷,裏麵傳出“滴滴”的忙音。
方溪音皺了皺眉頭,對著手機嘀咕了一句“神經病啊”,然後就把手機又扔回小桌子上,準備上、床休息。
被子剛掀開一半,方溪音突然想到了什麽。
她抓起手機就朝外跑去。
一路小跑穿過走廊,方溪音直接衝到書房門口。
抬手,急促敲門。
砰!砰!砰!
“陸總,是我,你睡了嗎?!”
眼前的門被立即打開,穿著純白睡袍的陸時騫出現在門口。
“有事?”他低頭注視著方溪音的小臉問道。
“嗯!”
方溪音重重的點頭:“蘇皓是不是已經昏迷了?而且沒有被送進醫院?”
陸時騫微微皺眉:“你還在關心他?”
“我不是關心他!”
由於剛才跑的太快,方溪音此刻說話還有些微微的發喘:“如果蘇皓死了,你我都會被連累的。”
陸時騫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你覺得,我怕連累?你在懷疑我的能力?”
“哎呀!不是的!”
方溪音急的跺腳:“陸時騫你是處在金字塔頂的人,有多少雙眼睛都是在盯著你的,如果蘇皓死了,你就會被對手盯上,你會出事的,你懂不懂啊!”
“所以,你是在擔心我了?”
陸時騫答非所問,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方溪音簡直要咬牙了。
“蘇皓那個人渣,絕對不能死在你的手上,我絕對不能讓他影響到你,他不配!”
盡管方溪音都快急死了,但陸時騫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曾經傷害你,現在還想傷害你,他對你而言就是個定時炸彈,我幫你清除了他不好嗎?”
“不好!!”
方溪音握緊了拳頭,小臉兒上滿是堅定:“我自己的仇,我要親手報!我要親自送他們下地獄。”
心中再一次微微觸動。
陸時騫盯著眼前的方溪音,眸光變得深邃起來。
良久。
“好,我現在放了他。”
說完,陸時騫就轉身走進書房裏,拿起書桌上的手機,給陳墨言打了個電話。
“陳特助,放了蘇皓。”
“是,總裁,要不要派人盯著他,以免他再做出對方秘書不利的事情?”
陸時騫回頭看了眼門口的方溪音,低聲道:“不用,以後她會在我身邊。”
“是,總裁。”
掛斷電話,陸時騫回頭對著門口的方溪音道:“你可以回去了。”
“多謝陸總。”
方溪音握了握拳頭,猶豫片刻,鼓足勇氣道:“陸總,我不是反對您的命令,我隻是想要親手報仇,不然對不起我那夭折的孩子。”
陸時騫眸子快速暗了下,然後對方溪音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方溪音衝著陸時騫深深的鞠了個躬:“多謝陸總的理解。”
然後她才小心的將書房的門關上,轉身離開,朝臥室的方向而去。
說想親手報仇是真的。
想要保護陸時騫也是真的。
如果陸時騫真的弄死了蘇皓,他當然可以掩蓋一時,但他能掩蓋一世嗎?
而且陸時騫處在那樣的位置,必然是被不少人狠狠的盯著,明槍暗箭,多的數不勝數、防不勝防。
如果因為蘇皓那個人渣,而讓他手上沾血,被對手給抓住把柄,那真是太不值得了,而且方溪音自己也會悔恨一輩子的。
陸時騫在幫自己,自己要知道感恩,絕對不能再將他推入危險的境地。
……
書房內。
陸時騫站在窗口,“啪嗒”點燃一根煙,靜靜的抽了兩口,吐出嫋嫋的煙圈兒。
然後他又一次撥打了陳墨言的電話。
“總裁,還有什麽吩咐?”
“到底怎麽回事,方溪音怎麽會知道蘇皓事情?”
“報告總裁,我們的人將蘇皓從方秘書家帶走的時候,遠處停著一輛車,後來查到那是白家的車子,當時裏麵坐的人可能就是白珊珊。”
“陳特助,你辦事越來越不小心了,是不是累了?”
陸時騫的聲音很冷,猶如巨大的冰山狠狠的砸向電話那頭的陳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