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陸時騫衝上樓梯的那一瞬間,方溪音因為腳下打滑,身體突然朝一邊摔去。
“方溪音!”
陸時騫的長臂立即伸出,快速將她接住、包圍入懷中。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沐浴液清香……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突兀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突然打破了這甜膩的安靜。
方溪音小臉一紅,一把推開陸時騫,轉身朝樓上跑去。
白嫩修長的雙腿,很快從陸時騫的麵前逃離,伴隨著“砰”的關門聲,消失在了門後。
陸時騫的雙眸深沉晦澀,深深的看了眼那關上的門。
轉身走到樓下,拿起酒櫃上的手機,劃下接聽鍵。
“什麽事?!”陸時騫的聲音格外冷冽。
“喲嗬!老陸,這就是你對兄弟說話的態度?”
電話那頭的席立誠,有些痞痞的調侃道。
“有話快說。”
陸時騫劍眉微蹙,目光瞟了眼二樓的房間門。
“臥槽!陸時騫,幾分鍾前你還求著我辦事呢,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信不信我立即把視頻給你刪了!”
“給你三十秒,再不說就掛電話。”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
電話裏的席立誠終究是投降了:“你要的視頻我已經錄好了,為了防止有人順著網線找上我,就不給你傳過去了,你派人過來取。”
“多謝。”陸時騫極其簡練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哎!我說陸大少,你今天的語氣不對啊,怎麽透出一種欲求不滿的架勢來,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獨守空房了兩年多,已經守的冒火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姑娘消消火,保證都是幹淨的……”
“不用!”
“真的不用?陸大少,我們酒吧的姑娘可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禦姐蘿莉各種類型都有,保證你滿意……”
啪嗒!
陸時騫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管電話那頭的席立誠還在叨叨個不停。
抬頭看向二樓的那個房間,隻見房間門依然是緊閉著。
深吸一口氣,陸時騫有些啞然失笑。
之前他不是沒有過女人,畢竟他和阮香雪戀愛了三年多。
但是他從未像今天這樣失態過,甚至以前在麵對阮香雪的時候,也都是她主動,自己很少會動情。
今天的確是有些反常了。
端起手邊酒杯,將一杯香檳一飲而盡。
加了冰的酒,入口冷冽,入腹卻是火辣。
“砰”的一聲,將酒杯重重的放到酒櫃上,陸時騫邁動大長腿就朝二樓而去。
走到房間門口,抬手敲門。
咚!咚!咚!
“誰呀?!”
裏麵傳出方溪音明知故問的聲音,甚至還帶著一絲顫抖和緊張。
“我,開門。”
“那個……陸總,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給你三秒鍾,立即開門。”
“陸總,我、我、我不方便。”
門內的小女人更加緊張了,說話聲甚至都開始打結。
“方溪音,一、二、三!”
“三”字剛落,陸時騫立即後退兩步,準備強行破門。
但是。
“砰”的一聲,麵前的房間門被突然打開,一個白色的身影瞬間衝出來。
“陸、陸時騫,我警告你啊,不許胡來!”
隻見方溪音雙手舉著一個花瓶,倔強而又有些害怕的瞪向他。
看了眼她那掩飾不住恐懼的小臉兒,還有那舉著花瓶微微顫抖的小手,陸時騫卻是突然輕笑一聲。
然後他轉身走進房間。
方溪音愣了下,不知道陸時騫到底要幹什麽,但是她卻不敢跟進去,就隻能是舉著花瓶在走廊上發抖。
就在方溪音思考著要怎麽樣才能逃離這裏的時候,陸時騫已經出來了。
他的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電吹風,涼薄的唇角帶著淡淡的嘲諷。
“拿著。”
“啊?剛剛你進去,就是為了幫我找電吹風?”
方溪音有些傻傻的問道。
可是疑問的話剛一說完,她就後悔了。
她這不是白問一句嗎?
事實不是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擺在了眼前嗎?
陸時騫卻是嘴角含笑,眸光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你以為呢?我要進去幹什麽?”
“我、我、我……”
一向口齒伶俐的方溪音,竟然開始結巴了。
陸時騫一把握住她手裏的花瓶:“鬆手。”
方溪音的小手瞬間鬆開,她就像是下意識的在聽從他的命令。
半秒鍾之後,方溪音就後悔了。
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聽他的話?!!
顯得自己好沒骨氣啊!
好丟人啊!
陸時騫將電吹風遞到方溪音麵前,同樣是命令的口吻:“拿著。”
“哦。”
又是下意識的聽話反應,方溪音雙手接過這看起來就很昂貴的電吹風。
“自己會用嗎?要不要我幫忙?”
“會用,不用幫忙。”
方溪音先是重重的點頭,後又狠狠的搖頭,唯恐陸時騫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樣。
陸時騫輕笑一聲,就像是在看驚慌的兔子一樣。
他抬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那裏是書房,有事情可以隨時過去找我。”
“哦,謝謝陸總。”
憑著多年被爺爺教導到骨子裏的禮貌習慣,方溪音才勉強接住陸時騫的話。
對於這種呆萌的反應,陸時騫頓時覺得很有趣,很新奇。
畢竟他從小就是高冷的性子,身邊除了傭人就是下屬,大家對他都是畏懼和恭敬的。
就算是爺爺和阮香雪他們,也是在他麵前非常謹慎的,頂多就是多說幾句話而已。
還從來沒有人在他麵前如此生動有趣過。
這個方溪音,真是與眾不同,很不一般。
介紹完自己今晚的所在地,陸時騫就轉身朝書房走去。
頎長、帥氣的背影,讓方溪音一時間有些著迷。
她有些呆呆的望著陸時騫遠去的背影,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緊張,以及跟他說晚安。
直到看著陸時騫走到書房門口,打開書房的門,抬腳走進書房,然後“砰”的一聲將書房門關上,方溪音才猛然回過神來。
她看看那扇書房門,再低頭看看手裏的電吹風,小臉兒再次猛然紅了。
自己都幹了些什麽啊?!
抬手覆在額頭上,方溪音覺得自己今晚的臉都丟盡了。
有些無語又無奈的走回臥室,方溪音重重的關上了房間門,然後利落的“哢哢”反鎖。
拿著電吹風走回浴室,方溪音這才發現,鏡子旁的一塊白色瓷磚已經被打開了,裏麵出現一個暗格。
湊近了仔細看,才發現那並不是瓷磚,而是外表跟瓷磚一模一樣的小門。
原來,這電吹風並沒有像別家一樣掛在外麵的架子上,而是掛在了暗格裏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