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入會客室後,淩宇廷和顧北寒就開始步入正題。

顧北寒率先道:“傅總,其實我們今天是特意為您而來,宇城那個項目,顧氏和淩氏想參與其中,以傅氏如今的情況,想獨自完成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如果由我們一並參與,不但分擔了您的風險和壓力,同時也可能得到最大的盈利。”

傅儒辰笑了笑:“宇城的項目現在盯著的人很多,想要摻一腳的人也很多,如果顧氏和淩氏參與,肯定會削弱傅氏的利益,我為什麽要選擇你們?”

顧北寒淡色道:“傅總不用這麽考驗我們,您其實很清楚,我們的參與最終會將整體利益防備,雖然傅氏占比會減少,可是在質上的提升,最終的受益可是三方獲利,對傅氏沒有半點損失。”

這時,景湛笑道:“顧總,你們談的話題我在這裏不合適,可否借顧太太一用,我們去談點其他的?”

他說完,看向溫知南。

溫知南頓時覺得景湛丟過來一個燙手的山藥,她答應就好像她不夠慎重,不答應又好像她在特意回避什麽。

她還沒開口,顧北寒笑道:“我當然沒問題,這問題你還是直接問知南吧!我對她很尊重,不會幹預她的自由。”

聽到這話,溫知南轉眸不可思議的看向顧北寒。

他還真是大方,自己老婆就能這麽隨便的推出去!

不過,說來也是,他今天本來就是帶她來做交易的,自然不在乎她這麽跟著別的男人走。

大概就是因為不夠在乎,才會這麽大方吧!

傅儒辰緊接著笑道:“看來顧總和顧太太的感情肯定很好,不然也不會如此信任!既然如此,顧太太,你和小湛就隨意吧。”

景湛站起身,對溫知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溫知南轉眸看向顧北寒,他卻沒看向她。

頓時,溫知南的肺都要氣炸了!

好!既然你這麽大方,我成全你!

隨後她擠出一抹微笑,對傅儒辰點了下頭,就和景湛離開了會客廳。

她和景湛走進後花園,這邊沒有什麽人,花園顯得格外幽靜,相比大廳和前院的熱鬧,就好像處於另一個世界。

她直接道:“景總是故意的吧?”

景湛笑了笑:“我隻是在為你解圍,你在那邊聽他們談論那些不無聊嗎?”

溫知南轉眸看向景湛:“和你我似乎也沒什麽可聊的,同樣無聊。”

景湛笑:“其實我隻是聽說一些傳言,想親自驗證一下而已。”

溫知南警惕的看向景湛:“景總,什麽意思?”

“現在看來,顧北寒和你的感情果然不太禁得住考驗,也不過如此。”

“你什麽意思?”

“如果一個在意自己老婆的男人,怎麽會輕易同意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單獨相處?”

溫知南心頭有些慌,即便她心裏很清楚,她和顧北寒的感情確實如景湛所說,可是被景湛這麽說出來,心裏還是不舒服。

“我們隻是夫妻間很信任,是你想多了。”

“嗬嗬,是嗎?哪怕這個男人或許真的對你圖謀不軌,他也不擔心?”

景湛說話間,逼近溫知南,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黑暗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溫知南心頭一慌,向後退了一大步,險些一步踩空,景湛長臂一伸,拉住她的胳膊,才讓她沒摔倒。

溫知南警惕地甩開景湛的大手,向後又退了一大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景總,請自重。”

景湛輕笑一聲,也先後退了一大步,“一個玩笑!別當真!我確實對你圖謀不軌,不過並不是你想的那種,我隻是想簽你來綻放娛樂,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這個人看準的事情很執著,不會輕易放棄的,也會不擇手段……”

溫知南眉心緊蹙:“景總,這種玩笑並不好玩,以後還是請您別再開了!另外,我想我之前也表達得很清楚了,我沒興趣簽任何公司,包括綻放娛樂!我也同樣很堅定,請景總放棄吧。”

景湛笑了笑:“溫小姐別拒絕得太早,以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說不定有一天你會很需要綻放的幫忙。”

溫知南不想和景湛繼續下去,她之所以同意出來,隻是氣顧北寒,並沒有真的想和景湛糾纏的意思。

“如果景總隻是想說這件事的話,那我想我們也沒什麽可聊的了!那我先告辭了!”

“哦?就這麽走了嗎?顧北寒已經看到我們一起出來,你什麽早離開還是晚離開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溫知南漠然道:“那就不勞景總費心了。”

說完,她抬步就走了,景湛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牽起一抹笑。

溫知南並沒有回會客室,而是直接離開了莊園。

上了車,她給顧北寒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自己先回家了,可並沒收到顧北寒的回信。

回到家她剛好看到小陽,她卸了妝換了禮服,在小陽房間陪了一會兒小陽就回房睡了。

夜晚,溫知南已經熟睡,顧北寒才回來,滿身的酒氣。

顧北寒躺在**,看著黑暗中身邊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安靜身影,心頭就湧起一股莫名的火氣。

他一把將溫知南的身體扳過來,用力按著她的兩隻手臂,怒道:“說,景湛都和你說了什麽?”

溫知南睡得迷迷糊糊,被顧北寒突然弄醒,“顧北寒,大半夜你發什麽神經。”

顧北寒逼近溫知南,吐著酒氣:“還有臉問發什麽神經!該我問你吧!你和景湛怎麽回事?”

顧北寒自然清楚,今天景湛對溫知南的態度絕對不是一般粉絲的態度。

溫知南的手包吃痛,她用力的掙紮著,可是越是掙紮,顧北寒的力氣越大。

“顧北寒,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顧北寒仿若沒聽見,繼續逼問:“你和景湛怎麽回事?”

“你有什麽權利質問我!該質問的人是我吧?你今天帶我過去又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溫知南心裏也很委屈,很生氣,她還沒找這個狗男人算賬,他又憑什麽?!

顧北寒緊緊地咬著牙,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他今天的確帶溫知南去酒會的目的不純,可是他哪裏知道傅儒辰的外甥是景湛那樣一個大男人。

常理下,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外甥也都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子而已。

誰曾想……

他心裏也憋悶,可是又不願意承認,最終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溫知南的身上。

他俯下頭紮進溫知南的脖頸間,用力地啃咬這她的每一寸肌膚……

溫知南用力掙紮,可是顧北寒如同鋼板一樣壓在她身上,讓她根本得不到半點間隙逃出來,反而被壓得骨頭都在疼。

甚至顧北寒更加發狂,動作也更加過分。

夾雜著酒氣的男性氣息,全數撲打在她的脖頸間,燙熱著溫知南的皮膚。

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愛意,隻有屈辱,好像被流氓欺辱一般,讓她覺得難以忍受。

三年來,她從來沒有這麽覺得難以忍受,就好像被毒蠍蟄了一般,拚命地想要逃離。

她痛得眼淚都流下來了,無助的問道:“顧北寒,你真的在乎我嗎?哪個在乎自己妻子的人會帶著她去應酬,隻為了討好對方?哪個在乎自己妻子的男人會同意自己的妻子當眾跟著另一個男人離開?”

“顧北寒,你心裏根本不在乎,又何必來埋怨我!這些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明明是你不在乎,明明是你……”

“又為什麽這樣對我!”

“我真的受夠了,我們這樣的婚姻繼續在煎熬這一年,有意義嗎?”

“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

最後一句,是溫知南吼出來的,她似乎是將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在這句話裏了!

將她這三年來的委屈,將她愛而不得的失望,將她心裏所有的痛都混在這一句話一並吼了出來。

她的聲音在房間裏好像都有了回音,久久地在顧北寒的耳邊回**著。

他也終於停下來自己瘋狂,所有的醉意消失殆盡,頭腦清醒又混沌。

他沉重的身體依舊壓在她的身上,頭埋在她的頸間,默了很久,聽著她無聲的哭泣,感受著她身體因為哭泣而劇烈地顫動。

我這麽折磨她?

原來在他身邊是折磨!

難怪,她對初戀久久不能忘懷!

原來如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從她的身上爬起來,翻身下床,開門離開。

溫知南將自己的身上終於輕鬆了,沒有了負重,可她依舊覺得全身還是沉重的,身體被掏空了一般無力。

她側過身,將身體蜷縮起來,埋進被子裏,手臂環住雙膝,痛哭出聲。

她好像很久沒這麽痛快地哭過了一樣,隻想這樣大哭,什麽也不想。

她的心好像都痛得麻木了,大腦格外的清醒,將她認識顧北寒開始的事情,將她開始喜歡顧北寒的事情,將她三年婚姻生活的所有事情,如同放電影一樣的回放。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可是她卻好像失去了聽覺,完全不知。

敲門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就好像下一刻要破門而入了一般。

溫知南突然從自己的情緒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