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現場看,我們依舊看不出什麽貓膩,隻能去村裏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麽線索。

杜小小和先前一樣,揣著手鑽進老太太堆裏,很快打聽到,那個叫張作良的家夥也是個無惡不作的人,家裏的情況和李雨田差不多,從小無惡不作,父母死後被人吃絕戶,前幾天還被人偷偷光顧過。

至於張作良本人,經曆和李雨田差不多,不過他的敵人是家仙,說來有意思,當初逼的他走投無路的人,正是常思瑤同誌。

說起來,不會前麵又有什麽大神等著出手幫我吧?

如果沒有的話,是不是鄧洪山的人也曾光顧過李雨田的家,美女見過他們?

偏偏美女是個不願意配合的人,這讓我們的調查受到很大的阻礙。

到了家門口,依舊是我翻牆進去,院裏沒有雜草,是一色紅磚鋪成的地麵,上麵蒙著薄薄一層土,正中央打著一口井,井旁是一株大槐樹,鬱鬱森森遮住光,陰涼中透著一絲詭異。

“小壞蛋,別進屋了吧,我怕有鬼!”

我懷裏傳來美女的聲音。

緊接著,美女十分做作的“呀”了一聲,“差點忘了,我也是鬼,嘻嘻!”

我滿臉黑線。

裝二次元也不是你這麽裝的吧?

“前輩,我問您個事兒哈,您見過那幫去李雨田家裏的人沒有?”

“我有名字,我叫蘇翠玲!”

“好的前輩,您見過那些人沒有?”

“沒有!別問我!我不知道!”

之後,無論我再怎麽問,蘇翠玲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也罷也罷,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推開堂屋的門,裏麵落滿了灰塵,地上一灘黑色**,裏麵躺著兩隻死老鼠,旁邊稻草裏的老鼠見到我之後倉皇逃竄。

同時我注意到,草垛正在竦動,裏麵應該藏著長蟲。

果不其然,一條黃花鬆從裏頭鑽出來,不停吐著信子。

東北人應該都知道,黃花鬆性情相對比較溫和,而且沒毒。

不過有趣的是,這條黃花鬆好像不是東北本土的!

說起來這個,我們又得提一提陳子寒同誌了。

這貨跟有病一樣,總願意講些科學知識用來彰顯自己的學識淵博。

有一次我們聊天,無意間聊到常思瑤男朋友常一坤身上,然後陳子寒便順勢科普起了黃花鬆。

這種蛇分布在東北、華北、華中、華東等多個地區,因地域不同,顏色差異也比較大。

東北的是純黑色的,華北的顏色鮮豔、花紋明顯,華中、華東的顏色比較淺。

而這條蛇恰好顏色比較淺,從華北溜到東北還有可能,從華中、華東那邊來到東北,說實話,屬實過於的科幻了。

而且,黃花鬆以鼠類為食,那麽多老鼠,它不吃也就罷了,還和對方和睦相處,簡直是怪事一樁。

我還是和先前在李雨田家一樣,秉持著不手賤就不會出事的想法,直接退出房間。

之後,我到偏房看了看,偏房裏什麽東西都沒了,老鼠比堂屋更多,見我來了,嚇得甚至不知道該往哪裏跑好了。

我關上門,盡可能不打擾這些生靈,翻牆出去,把情況和二叔說了說。

二叔點頭道:“確實,顏色較淺的黃花鬆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不過我沒覺察到什麽怪異氣息,師妹你呢?”

杜小小跟著搖頭。

“會不會是誰之前從華中、華東一帶抓了一條黃花鬆回來想養,結果又因為害怕而不敢了,又怕丟出去可能嚇到人,這才丟到了這個沒人的院子裏?”

“可那條黃花鬆並不吃老鼠!”

“不懂了吧,蛇和人類不一樣,不是一日三餐,萬一人家不餓呢?”

“可老鼠又不傻,怎麽不跑呢?”

杜小小搖了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們跟你一樣比較笨吧!”

杜小小白了二叔一眼,二叔嘿嘿一笑。

眼見二人要撒狗糧,我趕忙插嘴道:“二叔二嬸,接下來呢,咱們要不要等到晚上再進去看看?我反正覺得那條黃花鬆不是什麽好玩意,必須得消滅了!”

兩人齊齊點頭。

到了晚上,我再次翻牆跳了進去。

老鼠們不知道發了什麽瘋,集體跪在院子裏,瞪大了眼睛死死瞪著月亮。

“好惡心。”

蘇翠玲又說話了。

我沒搭理她,繞過老鼠們,打算去堂屋看看那條黃花鬆。

結果還沒來得及開門,老鼠們突然轉過頭來,死死看向我。

“我難道漂亮到這種地步了?連老鼠們見了,都不由得被我的氣質吸引。”

我還是不搭理蘇翠玲,知道老鼠們不會善罷甘休,我直接釋放蠱蟲,將它們全部毒死。

結果老鼠們剛剛倒地,竟然靈魂升華,突然又飄起來,直接向我衝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可真是厲害呢。”

我被蘇翠玲說的不耐煩了。

“前輩,求您了,安靜一會兒吧。”

蘇翠玲“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靈魂形態怎麽了,隻要對方的靈魂形態不高級,我的蠱王之力依舊對其有用。

沒廢話,我再次發動蠱王之力,直接將老鼠們全都啃食殆盡。

這時,門開了,那條黃花鬆鑽出來,一邊吐著信子,一邊挺著上半身死死瞪著我。

它的瞳孔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紅色,和蝙蝠一樣,隻是瞪了我一眼,便也讓我的眼前出現一片血紅。

“你好啊吳鋒,我其實不想與你為敵,但你為什麽要跟我們過不去呢?”

“抱歉前輩,是不是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或者說那個叫張作良的家夥和您有什麽仇?”

“哈哈哈,鄧洪山說的沒錯,你果然善良的過了頭,以至於我都有點不忍心殺你了。不騙你了,張作良確實和我有仇,不過是私仇,我可以高抬貴手放了你。但我不想放了你,我也想知道永生是什麽滋味!”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果然啊,世間萬物都拒絕不了永生的**。

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憑什麽覺得,鄧洪山會給自己製造一個永生的敵人?

哪怕他真的害怕孤獨寂寞冷,那也得找個小姑娘陪著啊,你一條臭長蟲,人家用的上你幫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