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手底下的人海了去了,隻拋出一個障眼法,上麵的人手可不會不夠用。

恰恰相反,上麵想怎麽浪就怎麽浪。

有勢力就是可以這麽任性!

八成西南老祖和鄧洪山完全沒有施展障眼法的想法,不過是想探探上麵的虛實而已。

果不其然,之後再也沒有對方暴露的消息傳出,一切重歸平靜。

道上有傳言說,鄧洪山已經和西南老祖分道揚鑣,具體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夜,我正準備上床睡覺,一團黑球突然穿過牆壁飛到我麵前。

黑球裏濃霧橫生,很快幻化出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笑吟吟的看著我。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貨肯定是我們的敵人。

隻是我疑惑的是,為什麽他能輕易的混進來?

而且,我隔壁房間可住著二叔呢!

不管了,先解決再說!

我凝聚蠱王之力,不想中年男人忽的跳到地上,身上浮現一張張令人感到恐懼的臉龐。

“你的蠱王之力也沒什麽特別的,至少在我麵前不特別。”

中年男人身上迸射出九個惡鬼,飄**在半空中,死死盯著我!

我聽二叔說過,好像有種叫九鬼傍身的邪術,說是將九名妙齡女子於生辰時折磨、殺害,搞來一個紙人,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上,女鬼會因為怨念極深跑回來複仇,紙人便是誘餌,到時候將其禁錮,便能使其為己所用。

要不說這種功法是邪術呢,活著折磨人家,死了還不放人家的靈魂轉世投胎,簡直陰險至極。

“老小子,我本來心情就不好,既然你送上門給我功德,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的蠱蟲已經進入中年男人體內,念頭閃過,他已出現中毒症狀。

然而下一秒,男人臉上的痛苦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旁邊女鬼的扭曲。

怪道這貨說我的蠱王之力對他沒用,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我還真不知道,他竟然能將傷害轉移到女鬼身上。

“吳鋒,早就聽說你為人正義善良,現在敢不敢為了殺我,而幹掉這些女鬼?她們太可憐了,活著被我折磨,死了還得魂飛魄散,你忍心麽?”

這話確實把我給說愣了。

我得想個辦法,在不傷害女鬼的情況下,滅了這家夥。

撤去蠱蟲,我猛地上前,一拳打向中年男人。

他也不躲,“砰”的一聲被我打倒在地,可真正受到傷害的,依舊是旁邊的女鬼。

看來這樣不行。

既然肉體上的傷害會被轉移,我倒是想知道知道,靈魂上的傷害會不會讓中年男人顫抖。

說幹就幹,我釋放蠱王之力,在他的頭頂和兩肩凝聚,力量匯聚的差不多之後,開始侵蝕中年男人的靈魂。

皇天不負有心人,中年男人臉上終於露出痛苦神情,且九名女鬼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你竟然......”

中年男人明顯慌了,揮舞著兩手命令女鬼向我衝來。

我用蠱王之力將自己團團包圍,並不反擊,隻做防禦。

而中年男人則因為靈魂被侵蝕,逐漸扭曲,最終死在我麵前。

隨著他的死去,女鬼們也終於自由了,她們化作點點精光,在我麵前晃悠了一番,似乎是在感謝,然後飛出去再也不見了。

我舒了口氣,剛想出去叫人,敲門聲響起。

我開門一看,是二叔!

見二叔笑意綿綿,我大概了解情況了,這個中年男人可能是二叔故意放進來的。

“不錯,挺聰明,準備準備,待會兒西南老祖要來了。”

我看向那一團黑氣,有些不解的轉頭望向二叔。

二叔笑道:“西南老祖始終是個禍害,不把他引出來,咱們誰也別想安生。上麵耗不起,咱們也等不起,所以必須得讓他有機可乘!”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二叔的計劃還是挺完美的,就算西南老祖知道這是個圈套,也一定會隻身赴約。

道理很簡單,二叔他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真正有戰鬥力的隻有我和張靈山、陳子寒,這老小子肯定得趕過來試試。

二叔剛說完,陳子寒和張靈山來了。

陳子寒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靠在門上說:“說起來,我還沒見過西南老祖呢!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可以自稱老祖了,真不要臉。”

陳子寒啐了口唾沫。

張靈山笑道:“你我都是修行人,應該懂道上的規矩。吹的越玄乎,就越是不容易惹事,這算是人家的大智慧!”

張靈山話裏話外滿是調侃意味。

正說著,黑氣再次動起來,裏麵迸射出十幾團黑影,穿過玻璃,直奔向外頭。

我要追上去查看情況,被陳子寒攔住。

“讓他們去吧,他們這是想拖住外麵的人,隻有讓他們如願,西南老祖才會真正出現。”

我隻好站住。

陳子寒拿起對講機說道:“所有人注意,有人向外麵去了,能殺就殺,不能殺就拖,收到回答。”

“收到!”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們仨一定能解決西南老祖!”

說完,二叔轉身走了。

沒人攔他,因為大家都知道,二叔他們受的內傷很嚴重,這時候他們根本不能出手,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這樣也好,如果二叔強行發功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勸他才好了。

又過了大概三分鍾,西南老祖來了!

他沒再穿那件袍子,外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竟然成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

西南老祖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看向我們仨。

準確的說,是看向陳子寒和張靈山。

西南老祖冷然道:“你們兩個無名之輩,也配和我打架?”

張靈山和陳子寒相視一笑,“無不無名的,殺了你,不就揚名天下了?西南老祖,你最近鬧得有點凶,想過自己的死相會多慘麽?”

西南老祖不耐煩的亮出一條用死蛇做成的鞭子,一鞭子打向我們三人。

那鞭子看似毫無攻擊力,實則不然,竟揮舞出無盡煞氣,好在陳子寒一抬手,用佛光將其死死擋住。

西南老祖笑了。

“這功法,這年齡,這模樣,你是......靈岩寺的陳子寒?”